“我想你啦——”薛媛蹭了蹭抱枕,“我也好想去遊樂園……”
“嗯嗯,好呀。
“說好了哦,你要陪我去的。
“你怎麼又在提他,我也是演員呢,雖然演戲方麵是比不上秦絕啦……”薛媛抱著抱枕翻了個身,“團建的時候嗎?嗯……他,他運氣不好?”
“我不知道他有什麼不擅長的東西……明明說著不會跳舞,最後還是跳得挺好的……啊啊,我沒在誇他啦,你當然是最帥最厲害的——”
薛媛淺淺咬著嘴唇,嘟囔道“總不可能拍戲的時候……做點什麼吧。威亞?威亞要出事的,真的受傷了怎麼辦呢……”
電話那端語氣篤定地說了幾句話,薛媛本還有些擔憂的神色漸漸放晴。
“是嗎?果然還是你懂得多……真的不會有事嗎?”
她修長柔嫩的手指捏了捏抱枕的邊角,它們的主人遲疑著點點頭,“那……那我知道了,嗯,隻給你放水一次哦……”
手機裡的聲音帶著笑意,像在上課似的,一句一句地講了起來。
薛媛認真聽著,時而輕輕點頭,模樣溫婉乖順。
……
“秦先生,到了。”
假寐中的秦絕睜開眼睛,笑著說了句“辛苦了”,拎著手提袋彎腰下了車。
這是滬城一處地價昂貴的園林區,來的人非富即貴,光是停車場內就能見到幾台限定跑車,不說性能如何,至少外形足夠惹眼。
秦絕理了理西服外套,穩步向前,穿過一片造型精巧彆致的小樹林就看見了蔣舒明預定的那家西餐廳。
她本能地打量了下周圍環境,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地理位置偏僻,樹林稀疏,建築物之間間隔較大,信號還不知是否通暢。
往好了說,這裡氛圍幽靜便於友人小聚,往壞了想,一旦發生了什麼事,能否逃得出去還是未知數。
秦絕心裡莫名升起一股怪異感。
那感覺好像一種預示,與她相關,又沒那麼密切,遠遠達不到生死危機的程度,卻不知為何令她胸腔發堵。
“阿染。”
秦絕動了動嘴唇。
森染的聲音遲了半秒才在她的無線耳機裡響起,她家閨女今天本就在程錚那邊有要緊事
“在噠!”
“我看見攝像頭了。”秦絕一邊神色如常地提著東西先前走去,一邊低聲道,“這裡有一套監控設備,侵入它們。”
“明白。”
森染奶裡奶氣的聲音一秒沉凝,宛若一條巨蟒收斂氣勢,低身蟄伏著,隨時展開突襲。
過了兩秒,她彙報道
“阿爸,一切如常,以現有的常見社交模式為基準,監控範圍裡所有人的行為都在標準線以內。”
換而言之,頂多有哪個包間的人在踐行酒桌文化,並沒有真正涉及到黃賭毒和其他暴力。
“嗯。”
秦絕空著的那隻手按了按眉心,仍覺異樣。
原本站在門口著裝得體的侍應生已經麵帶微笑地向著這邊走來,她動動嘴唇,吐出最後兩個字
“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