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大佬的霸主日常!
‘道心種魔大法’是一門視萬物為波動的心法,一草一木,都是一種‘波動’。
而“魔種”之奇異,則是超越了生死的波動,故能人之所不能。
一般練武者的真氣也是波動,先天真氣則是更高層次和精微的波動,因能與人的精神結合。
所以先天層麵的高手,對決之間往往涉及精氣神,種種奇妙之處,就非口頭筆下,所能言明的了。
翠雲峰,綠水湖,三少爺的劍如此。
終南山,重陽宮,中神通的先天功如此。
山西,李園,小李探花的飛刀如此。
蘇氏父子天生羸弱,卻能以一柄紅袖刀斬殺無數江湖高手,就是這個道理。
當年金風細雨樓與六分半堂之爭,六分半堂大龍頭雷損並非老邁,一手快慢九字訣何等厲害?
終是於不惑之年死在蘇夢枕刀下,就是因為蘇夢枕意誌與精神遠超於他。
青龍會的那一柄長生劍更是如此。
武道意誌遠超所謂的絕世劍客。
謂之傳奇劍客。
自從斬殺大歡喜女菩薩之後,蘇子期越發感覺到,自己的《道心種魔》修煉得還遠遠不夠。
而魔道功法,大多是極端危險。與修行凝煉皆是中正平和的道家玄功大不相同。
為了修煉溫養魔種,平衡體的道魔儒三家功力,勢成混元。
蘇子期之前修煉玄功,克製平和的心境發生了變化。
一朝破例,比之前容易動情何止十倍?
也更容易放大內心的破綻。
剛才那個和程靈素說話的人,是他,又不是他。
那樣溫柔誘導的態度,是魔種誘導蘇子期做出來的。
魔種散發的波動,關聯著精氣神,甚至影響到了程靈素。
——她雖然心智超凡,但武功隻是二流而已,後天圓滿都還沒有。
怎麼能抵擋大宗師的精神攻擊呢?
即使隻是無意之間,也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淡淡的煦光穿過雲彩,透過幾層朦朧的輕紗,灑在他身上臉上。
天色晴朗,白雲與藍天相間。
如同他初見醫女的那天晚上,她身上穿著的藍白衫子。
那時,醫女生怕他沾上一點點赤蠍粉。
刁鑽地說話,促狹地笑。
卻體貼地換了一身沒有藥粉的衣裳。
東風浩蕩,繁花盎然,可他隻覺得,任何的言語措辭都比往昔更加艱難。
蘇子期發現自己竟說不出一句話。
此刻,他沒有受製於魔種。
卻隻能無言地凝望著眼前的姑娘。
眸中的寒焰星光,不再是那麼冷漠。
不會熄滅,卻顯得有些黯然。
你對我的好意,我怎能不知道?他想。
——雖是無心賦海棠,豈知揉入一味相思長。
程靈素略微失態以後,緩了一會兒,又恢複過來了。
她畢竟是個心智超然的女子,並不想也沒有必要再去描補什麼。
醫女直直地看著他,道“師父走後,我本就孤身一人。”
“兩個師兄,一個出海,一個雲遊,都不知道在哪裡。”
“天下之大,我待在哪裡都好。”
程靈素說道,“你隻回答我一句,你想讓我留在這裡嗎?這樣就好。”
毒手藥王的小弟子,原是那樣聰慧的女子。
隻是,
醫者救人難自渡,
最是難解癡念作縛。
玲瓏七心問紅袖,使靈樞神技,懷縷縷情思如素。
明眸深處偏藏公子秀骨翩翩影。
那人原是神儀明秀的男子,幾縷沉鬱的病色,也掩不住意氣風發之時的眉目疏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