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大佬的霸主日常!
勁風淩厲的刮過劍客的脖頸,極厲的寒意深深地浸沒到人的骨子裡去。
那片寒意裡,還有一點極烈的殺意!
血劍神槍小侯爺,神槍和血劍一樣,都是在屍山血海,流血漂櫓裡殺出來的名聲。
中原一點紅微微抬起頭來,正好看那驚豔的一槍,像一條毒龍不聲不響就衝著他的咽喉而來。
烏日神槍威勢凶狠,空氣中無形的波動微蕩,眼看程靈素的額前碎發都被疾風掠起,中原第一紅卻並不沒有揮劍格擋的意思。
那把細劍也依然橫在程靈素頸間!
電光火石之間,就是蘇子期也沒有完全的把握能救下程靈素的性命。
殺手的劍焉能不利?隻要再往後那麼一寸,這個姑娘的性命就未必能保住了!
那一槍,槍尖隻是小小的一點。
在一點紅眼中無限放大了。
在神通侯府中,薛笑人躲不過那一劍。
他現在是否也躲不過這一槍?
方應看手中的長槍,是一把伸縮自如可以隨身攜帶的機關長槍。
遠遠沒有有尋常的槍沉重,也未必有神兵利器那樣鋒銳。
可是在他手裡,卻比任何神槍都要厲害多了。
逼風的勁風撲麵而來,再是難以移動,一點紅也不能任槍頭刺到著咽喉!
人逼到絕境,就會生出莫大的潛力!
就是那一刻,一點紅揮劍一擋,“哐當”一聲,橫劍順勢擊向了槍頭。
他體內的內力飛速運轉,槍上的內力震得他手腕發麻,隱隱作痛,幾乎要握不住手上的細劍。
方應看的長槍也微微一斜。
雖然隻是很輕微的偏移。
但這一槍的氣勢意境已不能成。
高手過招,這般差之毫厘謬以千裡的情況並不少見。
終歸還是擋下了方應看這又快又狠的一槍。
於此同時,他一手挾持著程靈素,飄然而退!
那把細劍重新橫到程靈素的脖頸上,他的手有些微不可見的顫抖,卻是腕骨受了暗傷。
二、三月時,早放的桃花已經開了。
風雨樓沒有種桃花,玉峰塔後的山上卻有一片十裡杏花林。
現在,這裡多了一絲嬌豔的桃花色。
少女的脖頸上,被細劍劃出了一道紅痕。
細長的紅痕並不深,但依然滲出密密的血珠來。
少女沒有流淚,眼神也沒有什麼波動,隻是微微蹙眉,顯出她對疼痛並非一無所覺。
一點紅將劍握好,以他的劍術本不會有什麼誤傷才是。
——隻是方應看的武功實在太高了,就算是中原出手最狠的殺手,也殺不了他。
更難敵他極強的劍,極凶的槍。
神通侯殺意大漲,一點紅一個回身,險之又險地躲過幾招。
方應看的眼神如夜色深沉,手中長槍一指,又要欺身而上。
也不知道他為何這般急切地要殺中原一點紅。
但話說回來,江湖恩怨誰說的清楚?
一點紅殺不了方應看,現在方應看自然要來反殺他,又有什麼稀奇的?
長槍發出尖銳的嘯聲,方應看一杆烏日神槍舞得密不透風,氣芒將湖邊的碎石打得飛濺,把青青碧草化為塵泥。
縱使丁寧在一旁,也是看得心暗暗心驚。
他父親丁老將軍,使得一手好的方天畫戟。
他也曾見過諸葛神侯練武場上的濃豔槍。
在汴京城,見識過天波府楊家嫡係的楊家槍法。
在長江之畔,與“紅槍”風行烈(1)相遇,有幸一觀傳自“邪靈”厲若海(2)的絕世槍法。
但這些槍法,沒有一個像方應看的血劍神槍,如神似魔,凶狠邪性。
丁小將軍的眼神很亮,湧現出強盛的意氣與戰意。
——或許隻有認真的諸葛先生與風行烈的師父才能在用槍一道上壓製方應看了。
‘烏日神槍到方應看手裡才多少年,二十年都不到,他竟能練到這般地步!若是能與他一戰,那才叫痛快呢。’丁寧心道。
丁寧一向喜歡挑戰高手,他可不知道方應看的騷操作,不會老的小侯爺在“夢中”早就不知道練了幾生幾世的烏日神槍了。
方隻是把彆人睡覺的時間都用在練功上並且不耽誤睡覺一睡就睡二十多年應看想不厲害都不行。
小侯爺殺氣騰騰,一人身形快閃,就在他出槍的同時,已先搶到中原一點紅的麵前,連斬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