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小石頭快跪下磕頭。”
李來福趕緊上前一步拉住小石頭說道“行了，冰天雪地這孩子穿的又少磕頭就省了吧？”
也不給祖孫倆有反應，李來福把門關上。
李來福追上去問道“爺爺村子裡不就我一個七大爺比我爹大嗎？這怎麼又出來一個大爺？”
李老頭解釋道“他們家跟咱們這一脈都已經出五服了，隻能說是同姓，親戚關係都不知道從哪輩算起了，所以很少提起。”
一家人熱熱鬨鬨吃完一頓飯，隨著收音機到點，大家開始各自找位置。
李來福下午還有事，可不能多待說道“爺爺奶奶，我下午還有事先走了。”
看著老太太的不舍，李來福急忙說道“奶奶，明天我一早就過來。”
“奶奶晚上給你烀豬頭，明天早上你早點過來。”
李來福走到坡下，李鐵柱帶著二兒子攏著一堆火。
李來福瞬間覺得不好意思了，他隻是隨口喊了一句讓李老六看車，誰知道弄的人家還真給看上了，這年頭哪有敢偷摩托車的？
“來福叔要走啊！”
“小爺爺好。”
“是啊，下午還有事，辛苦你們爺倆了，”李來福把抽剩的半盒煙丟了過去，又從書包裡抓了幾塊糖和一把瓜子遞給他兒子。
李鐵柱開著玩笑說道“來福叔下次我還幫你看車，你這出手也太大方了。”
“做你的美夢去吧，下次我可不用你看車。”
李來福在李鐵柱爺倆的目送下離開了李家村一過東直門，立刻氣氛都不一樣了，城外一片蕭瑟，城內卻熱鬨非凡，已經很有過年的氣氛了，誇張點說城裡城外跟兩個世界一樣。
李來福直接去了同仁堂，半個多小時到地方以後，下車後從車鬥裡拿出兩條五斤重的肉。
“你小子有日子沒來了，”劉老頭還在給人看著病卻一眼發現李來福了。
李來福舉起又說道“劉爺爺，我先去姚大爺辦公室，一會兒你過來。”
“哎哎，你…你先去…我一會兒就來。”
老頭看見肉有點語無倫次了，這年頭的中醫已經沒有那麼吃香了，最扯淡的是這幫老中醫最後都得下鄉，能活著回來的都是命大。
“姚大爺，你想我了嗎？”李來福進辦公室說道。
“小來福，你可有日子沒來了？哎呦，你這是乾嘛？”
“我還能乾嘛？當然是來看看你和姚爺爺，”李來福把兩條肉放在桌上。
姚老頭拿起肉左看看，右看看苦著臉說道“你這小混蛋，讓姚大爺咋回你的禮呀？”
“這是野豬我打獵打到的，我不是花錢來的，你回什麼禮？”
“我倒希望你花錢買的……。”
李來福可不跟他沒完沒了的客氣，豬肉他本來就沒當成一回事，他掏出一張紙說道“姚大爺我可不是專門來看你的，我還要買藥呢。”
“你這小子就沒有彆的事？要不然姚大爺收你這肉不安心。”
李來福把藥方放在他手上推著他往門口走說道“姚大爺，你就快點去幫我拿藥，我下午還有事呢。”
半個小時後，姚主任提著半麻袋要進來。
把藥方還給李來福，擦著額頭上的汗說道“都齊了。”
這也是李來福要送禮的原因，因為中藥他都不認識，還是找熟人方便點起碼不會糊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