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的事,你還告訴過誰?”
康太姨娘的臉,變得猙獰“我的陪嫁嬤嬤,她已經死了。瑜哥兒,現在謝央央也已經死了我們安全了!”
“那些黑衣人,是誰找來的?你一個深閨婦人,如何找到那些專業殺手的?”
可康太姨娘卻好似陷入了瘋狂,對裴宸瑜的問話置若罔聞,隻是自顧自地歇斯底裡地重複叫喊著“她是妖怪,她該死!”聲音充滿了憤怒和得逞,仿佛要將所有的怨念都傾瀉出來。
“她死了,我們都安全了她死了”
一會,又突然平靜下來,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
用柔和的聲音安撫道“瑜哥兒,你現在痛苦隻是暫時的,很快就會好的。這是為了你好。”
眼神中充滿了溫柔和關懷,仿佛是一個母親在安慰受傷的孩子“姨娘沒有自己的兒子,從小就將你當成了我自己的兒子。你還記得,小時候你得了天花,我在你身邊,不眠不休的照顧你嗎?你就是我的兒子呀!”
“是那個小賤人,那般小小年紀,便就會勾引你她會害了你,她必須要去地獄!”又開始歇斯底裡的喊叫!
裴宸瑜聽著康太姨娘的惡毒咒罵,那些針對謝央央的言辭,如同尖刀般,刺入他的心中。
心中的憤怒如同烈火熊熊,無法抑製。
他大步上前,一把捏住康太姨娘的臉頰,強迫她張開嘴巴。
康太姨娘驚恐萬分,但裴宸瑜的眼神裡隻有冰冷和憤怒。
他從腰間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刀尖閃爍著寒光。
康太姨娘的咒罵聲在裴宸瑜耳邊回蕩,火堆上,那個小小的,扭曲屍體在他眼前閃現。
裴宸瑜的動作迅捷而果斷,匕首在康太姨娘的臉上劃過一道血痕,一塊軟肉掉落在地
康太姨娘痛得想要尖叫,卻再無法喊叫,隻能發出混亂破碎的嗚咽聲。
但裴宸瑜沒有停手,依舊用力捏住她的臉頰,
屋內,不斷傳出混亂的嗚咽聲、掙紮聲和刀劃過皮肉的聲音。
小五獨自一人守在屋外,身體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雙手下意識地縮了又縮。
約莫半個時辰,屋內聲音才漸漸變得微弱,痛苦的嗚咽聲微弱地在空中回蕩,時斷時續。
剛才,如狂風驟雨般猛烈的聲音,此刻卻像是被風吹散的雲煙,逐漸消散在空氣中。
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最後完全消失。
當裴宸瑜從柴房走出來時,手中的匕首已經沾滿了鮮血,胸前也完全被鮮血浸透,看起來觸目驚心。
他的雙眼猩紅,嫌棄地扔掉手中匕首。
吩咐小五“去查,她最近去過哪裡,和什麼人有過接觸。”聲音低沉而冷酷,宛如來自地獄的惡魔。
~~~~離京城約五日路程的一處荒野~~~~
深夜的月光下,一隊黑衣人正策馬疾馳,馬蹄聲在寂靜的夜晚回蕩。
他們的目標,是前麵,同樣身著黑衣的逃亡者,而在這隊逃亡者要保護的,是一個頭發淩亂、麵容驚恐的女子,柳如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