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個小民警可我沒想破案呀!
一曲長歌,柔媚。
一劍長鳴,強悍。
隻是苦了嘟嘟這個小人兒,早飯的時候還沒睡醒,很明顯昨天晚上沒睡好。
韓蕊紅著臉低頭吃飯,許正臉皮厚無視奶奶帶有壓迫感的眼神。
老太太一直盯著他,好像吵到嘟嘟睡覺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情。
難道她忘記了自己孫子晚上是做傳宗接代的大事情?
哦,是了,做了防禦措施的不能算。
“奶奶這次您跟我們去京城吧,我回去還得忙工作,忙開會。
而且這次的工作還挺繁瑣。”
奶奶蘇彤雲點了點頭,“也行,反正小蕊國慶節後要回學校上班,到時候你自己一個人留在京城工作。
就不用住那四合院,抓緊時間把房子買了。”
田新月連忙點頭,“對對對,買房的事情得抓緊,小正是沒時間,老韓你沒事在家裡乾什麼?
一起去京城,幫小正去看看房子。”
韓東文不太情願,“我走了誰給你做飯,還有平安呢,誰帶它去散步?
你嗎?”
田新月撇嘴,指了指外麵,“還平安,我看你是釣魚上癮了吧?
當初誰說的,嘟嘟生下來誰看?”
韓蕊這時插話,“房子的事情我都打聽好了,南四環有個開盤一年的新小區,那兒位於八號線附近,距離火車站不遠。
往南到大興機場也方便。
隻是有一點,京城不是說東貴西富,南…”
許正打斷她的話,“咱們不用考慮這一點,京城四環內,哪有什麼貧賤。
我以後職位要是高,住在貧民窟也擋不住咱們家嘟嘟的貴氣。”
韓東文認可許正的說法,“我看咱們家買房子,就得靠近火車站,以後咱們進京回家也方便。”
“我也覺得不錯。”田新月看了看京城的電子地圖,找到韓蕊說的那個小區,估算了距離,“雲姨您看呢?”
奶奶蘇彤雲直接擺手,“買房子的事情你們商量,我年紀大了不參與這些事情。
總之,四合院那邊明年可不能再租了。”
許正明白她是心疼房租,他點頭表示從善如流,接著和家人談起了他工作上的事情,“這次我去神農架出差,功勞不比以前的一等功差。
搞不好本來一年的借調工作,很有可能變成正式入職部委。
隻是一年後我是繼續留在追逃局這邊,還是去第五局,現在不好說。
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長明我是回不來了。”
現在組織內任免乾部的原則,便是異地調職,他這個長明本地人怎麼可能還可以回來乾工作。
家裡人早就沒有在許正工作上發表自己建議,光怕說錯耽誤他的前程,田新月一直是在體製內,雖然官職不高,可也有許多經驗。
“之後的工作之後再看,但媽覺得,你應該在自己長處上努力,至於其他,像有關部門、軍隊等,他們的橄欖枝你不要接。
當警察,你就好好當警察,去乾彆的工作乾什麼。
媽說的這話沒毛病吧?”
許正笑道“媽的話絕對沒毛病,放心吧,當一輩子警察是我的夢想。”
等到吃完早飯,許正從家裡拿了兩株親手挖來的草藥,用盒子包好,帶著去了姬千裡教授的家裡。
早上打電話許正才得知,老教授積勞成疾住院一周,剛出院沒幾天。
許正進門,是姬老師的孫女開的門,她比許正小四歲,還在京城上大學,上的還是協和醫學院。
這可是比北大醫學院還要牛逼的學校,能考上這個學校的人絕對是學霸級彆的。
姬霓羽從許正進門之後便一直打量他,那眼神好像要把他解剖了似的。
許正很熟悉這種眼神,這是法醫的職業習慣,他並不反感。
“小正來了,是剛出差回來吧?你呀說了多少次,來家裡不用帶禮物。”這時師母走出來,一看到許正便是一喜,接著又嗔怪他不聽話,來家裡還帶禮物。
許正連忙打開盒子,“師母您看,這都是我在神農架禁區自己挖來的草藥。
有些年頭了。”
姬霓羽可不太相信什麼有年份的草藥,或者說,她覺得看病還是西醫最科學,“奶奶,這就是你們常說的爺爺最小的學生嗎?”
師母連忙給二人做了互相介紹,又拉著許正的手說道“正好你們現在都在京城,小正有空多關照一下小羽。
這丫頭除了學習,什麼事情都不懂…”
一向高傲的姬霓羽可不希望上大學的時候還有人管她,作為10後,她有自己的主張和前途規劃,但她也不會當麵反駁自己奶奶。
“是小正來了吧?快進來。”
這時臥室裡傳來姬千裡的聲音,許正走進臥室的時候,老教授正戴著老花鏡在看文件,看到他,便招手讓他走近一些。
姬千裡很滿意的看了看許正,高興道“前幾天有人給我打電話,誇了你很久,說你抓捕了十大悍匪排名第六的袁青鋼。
我聽到之後很為你高興。”
隻有在係統內的人才能真正理解抓捕十大悍匪的意義所在,全國每年都會出現不少a級通緝犯,但能評得上悍匪的。
近十年也隻有一個。
許正看到姬老師精神狀態很不錯,正想把最近的工作和他老人家說說,姬霓羽端著茶杯走了進來,可這丫頭放下杯子之後,卻賴在房間裡不走了。
顯然想聽聽他們在聊什麼。
“老師,其實這次抓到袁青鋼也是運氣。”許正簡短的說了一下從發現袁青鋼的蹤跡,到山洞抓住二人的過程。
姬東裡可是老法醫,一般的法醫因為工作原因也會參與刑偵工作,甚至有的法醫比那些偵查員破獲的案子還要多。
而姬千裡正是這樣的法醫。
他更清楚許正簡單幾句話背後的辛苦,“看來這次能成功抓捕袁青鋼,你提出的頭骨掃描計劃才是整個案子必不可少的一環。
這個案子之後,你算是在強人林立的部委站穩腳跟了。”
許正在所有老師麵前都是謙虛的孩子,他靦腆的笑了笑,“這都是老師您教的好,我知道的關於頭骨的知識,都是聽您講課。
和看您寫的書才懂的。”
姬千裡哈哈大笑,笑的老花鏡都掉了下來,“你呀你,你這話說的老師慚愧,我教你多少知識我還不清楚。”
姬霓羽卻為姬千裡打抱不平,小聲說道“虛偽,我爺爺寫的書,你看了,你學會了,然後靠著這個知識抓了很多通緝犯。
這麼說,你可比我爺爺厲害多了。”
許正一愣,她這話雖純屬歪理邪說,但聽起來還真好像那麼回事。
正當他不知道怎麼反駁的時候,姬千裡卻嚴肅的對姬霓羽說道“你現在還是學生,不懂體製的規則,能破案能抓通緝犯隻能算得上精英。
但像小正,頭骨掃描大家之前都知道,但卻沒有人把它和天眼係統聯係在一塊。
這可是製定辦案標準,帶來的成績你不也清楚嗎?”
姬霓羽還是有些不服氣,撅著小嘴走了出去,許正想不通怎麼惹到了這丫頭,怎麼他一來便針鋒相對。
“唉,果然是兒大不由娘。”姬千裡歎了一口氣,“這丫頭從小特有主見,這不眼看要畢業了,我想讓她考法醫證。
從事法醫行業。
你不正好在京城工作麼,正好可以抽空給她上上課。”
許正這才反應過來小丫頭為啥會對他敵意這麼大,也是,他這個水碩去給人家高材生,還是女學霸補課。
確實有點膈應人家。
但他又不能去解釋自己其實法醫知識很紮實,理論和動手能力不比那些市局主任級彆的法醫差。
“老師,現在的10後從來不受束縛,我看她以後選擇什麼行業由她自己做主,實在不行,還有法醫這個職業給她兜底。”
姬千裡苦笑搖頭,“這丫頭是我們老兩口帶大的,脾氣倔著呢,算了不說她了,你研究生的事情雖然你考試都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