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林打量對方的同時，慕容開也在打量他。
不同的是，他從方林的眼神中看不到半點感情，但慕容開自己卻是已經恨得雙目赤紅。
“老夫可想不起什麼時候與你見過？
不過想來也是，老夫見過的無名之輩多了去了，記不住也很正常。”
慕容開慍怒道。
“慕容穀主可真不是一般的會說話，不僅將我貶了一頓，還抬高了自己身價。
不過，我之所以能記住你，可不是因為你是赫赫有名的蝴蝶穀穀主，而是你那爐火純青的醫術和救死扶傷的仁德之心。
但現在看來，當初我還真是看走了眼。
沒想到威名赫赫的蝴蝶穀，竟然會是一個最大的毒窩。”
隨手點上一根香煙，方林不慌不忙的道。
“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去了，能走到這裡，想必你也是一個用毒高手。
你就敢說，你的毒，就沒有傷害過一人？
大家彼此彼此而已，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傷害過人是肯定的，但我的毒，絕對沒有傷害過任何一個好人。
知道我為什麼沒有直接對你們動手嗎？
就是想問問，蝴蝶穀聞名天下的可不僅僅是毒，還有舉世無雙的醫術。
行醫救人，名利雙收，我實在不解，蝴蝶穀怎麼會走到今天臭名遠揚的地步？”
就像風呤雪所說，蝴蝶穀掌握著聞名於天下的醫學，就這麼毀滅，確實令人惋惜。
所以方林這一問，不僅是自己好奇，也是代表天下所問。
“哈哈名利雙收，但這名和利來得有如今快嗎？
不管是美名還是惡名，那都是名。
現在的蝴蝶穀有什麼不好嗎？
天下懼怕，走到哪裡都可以蔑視一切，唯我獨尊。
再說說利，蝴蝶穀成名數百年，祖訓嚴苛，以救死扶傷為己任。
救人無數，卻自我清貧，何必呢？
在老夫近幾年的經營下，蝴蝶穀擁有的財富，在場這麼多人，幾十代都花不完，何樂不為？
老夫要的不是什麼美名，而是至高無上的生活和權威。
不瞞你說，如果你晚來五天，這蝴蝶穀就自己徹底從世界消失了。”
就仿佛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慕容開頓時笑得前俯後仰，隨後又侃侃而談道。
追求更好的生活固然沒錯，但建立在泯滅良心和剝奪他人生命與幸福的基礎上，方林就不敢苟同了。
但他也懶得跟他們去講這些大道理，對於一群已經喪心病狂的人來說，他們也根本聽不進去。
“看來你們還真沒少從四爺手中得到好處。”
方林麵色陰暗道。
“那是當然，無利不起早嘛！蝴蝶穀雖然固若金湯，但哪裡有外麵的世界好？
彆墅美女，誰不想要？”
慕容開如實道。
“固若金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