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之僵屍世界!
阿豪,一個麵相端正,性格沒個正形的師弟。
按許仙如今拔高的身份地位而言,確實是他的師弟。
看著堂下長跪的阿豪,他也頗為頭疼。
屬於僵屍世界徒弟的通病,坑和害。
坑師父,害陌路。
與半年前的文才、秋生無樣,說是翻版都不為過。
僵屍丟了……
死人,不可避免。
九叔坐在首位看著,麻麻地氣急敗壞的踱步。
他氣阿豪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讓他在九叔麵前折了麵子。
他更氣丟了客戶,沒辦法交差,損了招牌。
找了一圈,也沒見到個“跳跳虎”的影子。
問了才知曉。
這座古鎮極其排外,是沒有西洋醫院的,都是大大小小以家傳承的醫館。
按捺不住的麻麻地踹著兩個徒弟,去收拾家夥。
他昂著頭,像頭發怒的野牛,“先去任家村,瞞過再說。”
九叔聽著不對,拽住麻麻地右臂,“乾什麼去?”
“去找客戶啊。”麻麻地眼珠子亂轉,胡話亂冒。
一旁的許仙都不信,九叔哪會鬆手,一字一句道:“告知主家丟了。”
麻麻地不乾了,甩開九叔的手,嘟囔著,“我找到不就行了,晚一天早一天都一樣。”
腳底抹油,麻麻地跑了。
阿豪、阿強看情況不對,訕笑著後退,“師叔、師兄……”
扭頭去追麻麻地。
九叔咬著後槽牙,忍住揍麻麻地的衝動。
他說道,“許仙,我們分開行動。”
茅山之行後,多會稱他為徒兒,九叔生氣時會直呼其名。
許仙歎氣稱是,無可奈何。
雲在天上走,鳥在雲裡飛,風踏草叢,野草一代一代落子生根。
許仙獨自一人,搜索著羊腸山道。
記憶中,有一幅畫麵浮現。
九叔手持木弓符箭,在一處野外涼茶鋪與西洋僵屍撞過麵。
古鎮和任家村,有三座大山阻隔,共有十六處涼茶鋪,其中荒廢八處。
剩下一半,許仙與九叔各四處。
他正趕往最後一處,離任家村有三十裡。
吆喝、火熱的氣氛遙遙可見,冬日之中有個喘息、取暖的去處,獵戶、農戶、商隊樂意掏錢窩在這兒,吹上半頭牛上天的。
等風雪已停,或杯中水、酒見底,掀開簾子、剝去熱氣上路。
撂下幾枚小錢,許仙坐在一角,要了一壺老酒、半斤牛肉。
他學著兩個人的模樣,也開始了飲酒。
夾著一筷子牛肉,搖頭道,“牛啊,可憐。”
塞進嘴裡,細細品嘗。
咀嚼一頓,許仙作傾聽姿態。
風掠過草地,泥土中露出一角符紙。
咚、咚。
傳入耳中重物落地的悶響,伴著衣服剮蹭的唰唰。
符紙兀自燃燒,引起聲音主人的注意。
蹲在地上搖頭晃腦,看著團成一團的紙灰。
大手一揮收起未吃完的牛肉和老酒,許仙大步流星掀開擋風寒的簾子。
眼角一涼,下意識的眨眼。
抹去化成水的雪花,許仙走到無人的大山。
拔地而起,撞入雲端,拋下一物。
遇風而漲,高兩尺半、長九尺,模似喜鵲——墨家機關道,紙鳶。
積累多日的簽到機會,總算得來一個好寶貝。
他坐在紙鳶背部,寒風自動分開,不擾所乘之人。
取來一根細竹,削竹木以為鵲,成而飛之。
一人一鵲向來路趕去,喜鵲繞著許仙飛了幾圈,展翅越過紙鳶。
收起紙鳶,攏在掌中小巧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