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住一日。
九叔和蔗姑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傷勢也沒有惡化。
算是一個好消息。
許仙不能死等。
與敖凝霜商議,她照顧兩人。
他出門去尋人,文才、秋生、肥貓和小僵屍生死未卜,不能坐以待斃。
不斷的擴大搜索範圍,不分晝夜,幾日下來,仍然無果。
望著半輪月亮,許仙深深歎息。
人啊,都是披著人皮的魔鬼。
他失笑的搖頭,掩埋餘火,起身離開。
咚咚!
“請進,陳先生有事嗎?”
陳先生拿著一個皮箱,抽出幾張紙遞過去。
他說道,“許道長,這是茅山之戰的相關情報。”
許仙接過沒有第一時間去看,而是看著他。
他穿戴整齊,身後跟著王大力、小孫,兩人提著藤箱子。
這是要走了。
果然,陳先生感歎道:“我們要走了,今日一彆,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見麵。”
“陳先生,你會平安無事的。”
許仙說的這話,句句屬實。
他卻當成祝福,擺擺手道:“借你吉言。”
暗指道:“老家永遠歡迎你,如果有需要,可以去上海找王大力。”
“他調往了上海。”
“當然。”陳先生爽朗一笑,“你也可以去長沙,毛先生等著你來做客呢,到時候,我作陪喝上一壺酒。”
“就是啊,沒有什麼菜招待。”
許仙能感受到,他話中的真摯,而且透露兩人的去向給外人,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行為。
陳先生回長沙,在自己老家還好,去上海的兩人,時刻都要保持警惕。
“希望能再次相見吧。”
許仙沒有回應,而是得體的告彆。
陳先生心中歎息,直覺告訴他,許道長很重要,有很多世人不知的秘密,與他息息相關。
而且,老家查不到他一年前的任何信息。
這很古怪。
不能是石頭裡蹦出來的孫猴子吧。
偏偏一點資料都沒有。
三人登上火車,同送行的許仙揮手,他目睹火車冒著黑煙遠離。
等了幾分鐘,見沒人跟蹤三人,便回了酒樓,立即退了房,一行四人離開城鎮。
他現在會往壞處想,不敢完全信任何人,萬一被黨國發現,難免要做上一場。
九叔和蔗姑昏迷不醒,經不起折騰。不能去築香道人的道場,有人監視。
要尋個能安心養傷,且黨國觸及不到的地方。
……
嗚~
嗚嗚~
火車獨有的汽笛聲響起,經過鐵軌縫接時發出哢嚓哢嚓聲。
站台擠滿了翹首以盼的人,不等火車停穩,有人就扒上了火車,從窗戶翻了進去。
烏泱泱的人對衝,上的上不去、下的下不去。
一大一小走的也艱難,擠過人海,還未喘勻兩口氣,七嘴八舌的車夫圍了上來。
大漢一推,趕走了車夫們,與同伴穿街走巷,走出匣北區。
途經彭浦區,撞見一群高舉旗幟的學生遊行。
大漢及時止步,拉著一臉興奮的同伴繞過學生。
同伴高興道:“大力,咱們熱血沒有涼!”
“小孫,少說話,安全到了地方再說。”
王大力不願多說話,這和戰場不同,地下工作要慎言慎行。
他不知道,老家為什麼要一個戰鬥人員來上海執行潛伏任務。
隻知道,他要管好這張嘴,不能再壞事。
小孫雖然被說了兩句,但他仍然開心。
兩人腳步都很輕快,小孫說的沒錯。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