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縣令這才沒那麼生氣,確實,這競拍秀才之事,關乎他的利益。
“起來吧,你也辛苦了。”
陳縣令笑意盈盈,扶起林主簿,恩施並用。
但第一次發現衙役與捕快們玩忽職守,他們可沒有什麼任務,禁不住又大發雷霆“怎麼今日衙門沒人守著?”
“這……大人,這……”
林主簿如若針氈,汗流浹背間。
江大一行人巡邏官兵,聽到消息,警醒起來,提前交班,過來了。
陳縣令怒氣衝天的吼聲,響徹整個衙門,一入門,江大一行人下意識地對視,心中隻道
“不妙,怕是要好一頓訓斥。”
那日被李大震支走,他們怕是察覺到什麼。
官兵行走間,身上盔甲碰撞,發出的聲響不小。
上前打破寂靜,向陳縣令行禮“陳大人。”
“你們來得正好,你們且說說為何衙門空無一人?”
陳縣令臉色鐵青,質問著江大“你們可是每日守著城門啊!彆同我說毫不知情。”
“啟稟大人,這幾日,如您所想,完全沒人出城去征收稅糧。”
江大知曉其中端倪,但是不敢說,就說“隻八日前,曾出去過,卻不曾再回來。”
“怕是征收稅銀,一怒之下打死了?”
林主簿趕緊上前,順著江大他們幫忙解釋,總之就是要衝淡他不過問的責任,轉移陳縣令注意力。
陳縣令麵子上掛不住,衝著江大一行人發泄怒火
“你們沒見他們回來,竟然不來向我稟報,也不去追?”
“啟稟陳大人,我們在城中巡邏,本就人手不夠,幾乎是一整日都在城門口呆著,吃飯解手都匆匆完事,哪有功夫去管其他人?”
江大一行人勞累至極,身心俱疲“更何況,我們向哪追,出城了誰守城?”
道理上來說,著實是自己過分要求,強人所難。
陳縣令還是發狠,隻想把罪責推給旁人“那你們都是廢物,照這麼說,捕快沒在城中,那衙役們呢?!”
“啟稟大人,我們吃喝拉撒睡都在城門口,你們的手下,怎能詢問我?”
江大再次挺直腰板,敷衍地行禮回答道“我們隻看到六位捕快騎馬出了門,其他的不得而知。”
“六位?可有一位不是重病在床嗎,就算他也出去,也沒有這麼多捕快啊。”
林主簿這才意識到不對勁,這怕是衙役捕快們一同謀逆。
“林主簿,我們看到的確實是這些。”江大實話實說。
“那得去他們家中,將他們緝拿歸案,扣除俸祿,好好問罪!”
陳縣令尋思,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你們,現在趕緊動身去尋。”他命令著江大一行官兵。
“這……”
江大麵露難色“陳大人,其一,我們並不知曉他們的家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