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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中堂。
李如龍的親子李博古坐在堂側,頭係白綾,身著孝服。
李博古身後,站著四位身形消瘦的蒙麵老者,各個散著迫人的氣息,實力高深莫測。
張家家主張木之命下人沏了杯茶,歎了口氣,略顯悲傷的看著李博古“哎世事無常啊”
張木之與李如龍的私交不淺,聽到李如龍身隕東荒的噩耗後,張木之第一時間派人前往李家慰問,更是命家中的下人同樣披麻戴孝,為李如龍送行。
“李公子來古城所為何事?”張家的一位長老問道。???biai
按理來說,李如龍身死,作為他的親子,李博古應在李家為李如龍吊孝。
死者為大,不論出了什麼事,都應先等葬禮結束後再說。
可李如龍尚未下葬,而李博古卻一反常態,突然前來古城,讓張家的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國師找到了殺害吾父的凶手。”李博古語氣平靜,但目光中,卻透著濃重的殺意。
“哦?”張家眾人一臉驚異,張木之則是瞬間明白了李博古的意思“凶手在古城?”
“正是。”李博古點點頭。
“凶手如今在古城何處,若是需要人手,我張家定然全力以赴,助賢侄報仇!”張木之急忙道。
“國師命我等暫且穩住,不可打草驚蛇,那賊人的實力強大,非一人可敵,三位伯父正星夜趕往古城,待到人馬齊聚時,將他一舉滅殺。”
李博古語罷,緊接著抱拳又道“張叔,我此來是想借個東西。”
“賢侄直說便可!”
“困龍陣盤!”
“這”張木之眼瞳微縮。
“國師說,那人似乎有關於遠遁的秘術,否則不可能突然從東荒來到中州,國師擔心在圍剿他時,那賊人會利用秘術劃破虛空逃離。”李博古說道。
“是國師說的?”張木之猶豫的說道。
困龍陣盤,乃是他們張家的傳家之寶,有著封鎖空間,鎖氣定山之威能。
不論是尋源還是困人,都有著極強的效果。
這是他們張家發跡的寶貝,即便是他們也很少動用,更何況外借。
“是。”
張木之目光閃爍,腦海中有萬千思緒劃過,緊接著,他猛地點頭“李兄與張某情同兄弟,若困龍陣盤能幫助賢侄報仇,外借又有何妨?”
“隻不過困龍陣盤的使用方式極為複雜,短時間內難以學會。”
“金之!”張木之高聲。“你前往寶庫將陣盤取出,與賢侄一同前往討賊!”
“多謝張叔。”李博古抱拳。
說話間,沈易安帶著張洛兒從內院走出,李博古抬起頭時,恰巧看到了身著翠綠色長裙的張洛兒。
“洛”李博古下意識的想要與張洛兒打招呼,隻不過剛吐出一個字就忍住了。
“博古兄。”張洛兒微微屈膝。
“洛兒妹妹,許久未見。”李博古點點頭。
“博古初來古城,人生地不熟的,你拎著博古在古城內轉轉吧。”張木之擺了擺手。
李博古一聽,急忙回頭看向身後的四位老者。
“去吧,我等與木之還有要事相商。”一位老者沉聲說道。
一眾閒雜人退去後,四位老者與張木之一同進了裡屋。
“國師已經見到那位凶手了。”一位蒼髯老者摘下麵罩,深邃的目光緊緊盯著張木之。
“李伯父?”張木之在看到那老者的麵容時,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這人正是李如龍的父親李虹堂!外傳早已死去不知道多少年的上一任神官!
但緊接著,張木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急忙看向另外三位老者。
“我等皆已經半個身子入土,無需如此一驚一乍的。”李虹堂神色漠然“古城畢竟是你李家的地界,我等雖有要事,但還是需要跟你打聲招呼。”
“怎敢!”張木之連忙抱拳。“張家能有如今的繁榮,全仰仗神朝、仰仗羽皇、仰仗國師的恩賜,古城乃神朝屬地,在下怎敢將其視為自己的地界?”
“隻可惜外界的人不這麼想的。”李虹堂目光冷冽。“大帝多年不出世,葬帝星的個彆勢力,恐怕早已忘記了神朝威嚴。”
“既然國師已經見到了那位賊人,為何不直接捉拿?”張木之說出了內心的疑惑。“莫非”
“國師行事縝密,自有她的考量,你還是不要妄加揣測了。”李虹堂提醒道。
不僅是張木之有疑惑,就連李虹堂他們也同樣疑惑。
國師甚至都沒告訴他們那位賊人的模樣。
隻不過神官對國師的信任是無條件的,也並未主動詢問。
羽化神朝的國師,乃是世所罕見的天才,大帝失蹤的漫長歲月中,神朝雖依舊強盛,但卻早已不複巔峰時的榮光,身為羽化神朝的官員,最能感覺到這種變化。
但這一任國師的手腕極為強硬,硬是將日漸式微的神朝氣運硬生生的續上了,如今的神朝,可要比千百年前的神朝,更加強大。
雖比不上大帝所在的那個時代,但也差不了太多。
國師的名號,早已碾壓當代的羽皇,成為了羽化神朝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羽皇是否知曉?”張木之又問道。
李虹堂聞言,冷哼一聲。
見李虹堂的反應,張木之便已了然,恐怕羽皇如今仍在縱情聲色,不能自已。
裡屋內的密謀仍在繼續。
針對殺害李如龍凶手的圍剿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一晃,便是一個多月過去了。
這些日子裡,東方並未前往石坊賭源,而是在嘗試以靈胎神藏體係,通過太易之道推演先天五太的存在。
他想通過靈胎神藏體係先將五太的雛形孕育而出,這樣一來,在修煉道宮五境時,能縮短不少時間。
東方並不貪心,隻要能觸及五太的皮毛他就會收手。
隻不過一個月下來,東方沒有任何收獲。
因為這不符合靈胎神藏體係的順序。
他連四極、元都都未曾推演出來,根本無法確定祖庭,推演五太。
“還是去賭源吧。”東方抿了抿嘴,放棄了先前的想法。“不知道又要打哪些人”
既然下定了賭源的決心,東方自然是要一鼓作氣,將自己修煉所需要的源準備齊全後才會收手。
那可是海量的源,恐怕要以千萬斤源來計算。
贏這麼多源定然會引起天大的動靜,惡戰同樣不可避免。
至於自己去挖?東方壓根沒冒出過這種想法。
太初古礦可是有真正的至尊存在,而且挖源太麻煩,風險也高。
還不如去石坊等他們挖好了送到自己手上呢。
“二十斤源。”東方清點了自己身上的源石後,整裝待發,出了閉關地。
“當年陳刀仔能用二十塊贏到三千七百萬,我東方用二十斤源,贏個千萬斤源,應當也不算難事。”
說乾就乾。
隻不過這次東方並沒有去流雲聖石坊,而是去了羽化神朝的石坊。
主要是流雲石坊不論是客人還是侍者,都比較和善,自己去坑他們,總覺得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畢竟東方是個大好人。
薅羊毛在哪兒不是薅,總不能逮著流雲石坊一個地方薅吧。
隻是,剛進古城羽化石坊的第一刻,東方就後悔了。
“是你!”張洛兒瞪大了眼。
緣,妙不可言。
“啊”東方微微一愣,緊接著露出燦爛的笑容。“姑娘好久不見,人生何處不相逢。”
讓東方意外的是,張洛兒並沒有露出特彆生氣的反應,反倒直勾勾的看著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來這裡乾嘛?賭石?”張洛兒嘟囔著嘴,突然問道。
“隻是進來看看。”東方含糊其詞。
“你在流雲賭還可以,彆在這兒賭。”張洛兒說道。“你才道宮第一境,贏太多出去的話,會被人亂刀砍死的。”
“還有這種說法?”東方挑眉。“這不是羽化神朝直屬的石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