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數據儘可能準確,季遐分彆使用、分彆占卜,就連使用‘狩獵者’長毛的能力也測量了一番。
過程倒是不太順利,其中最麻煩的不是‘蜃灰’,卻是‘詭舞者’。
‘詭舞者’需要恐懼作為原料,自己的恐懼就很難辦了。
季遐用‘狩獵者’變身之後,用打火機靠近自己的手指,記下恐懼的感覺之後,取消變身、然後迅速使用‘詭舞者’,並記錄數據。
最後的結果似乎受到了‘狩獵者’的晦數的一些乾擾,不得不重新測量了三遍,數據才勉強合格。
但‘詭舞者’分兩部分,一部分是‘幻覺’,一部分是‘支配’,支配需要他人的恐懼作為媒介。
於是季遐回到星河當中,從天花板上探出腦袋。
“小藍,我這有份有點麻煩的臨時工作,你有興趣嗎?”
小藍正在幫季遐抄畫圖案,疑惑地抬起頭“什麼事?”
“不是很複雜,內容也還不能告訴你,當然也不需要你做什麼,隻是做個小實驗,很快的。”
小藍勉強點了點頭。
季遐問她“你怕蟲子嗎?”
小藍搖頭“不怕。”
“怕黑嗎?有沒有什麼比較害怕的的?”
小藍繼續搖頭“我怕老鼠。”
雖然這麼說,夢裡也沒處給她找老鼠。
“我跟你說,我家馬桶裡有一隻吃人的水鬼,它有蛇的腦袋和老鼠的尾巴,你一個人小心一點。”
簡單說了一句,果然能感覺到小藍有些怕了,而剛好是在夢中,季遐用那股恐懼,變出了一隻蛇頭鼠尾的怪物幻影,怪物從馬桶裡探出了腦袋。
“……”
小藍沒有叫,不過怕極了。
季遐趁機回到星河中測量數據,首先檢測了直接使用‘支配’符文的晦數,數值是2左右,倒是比‘幻覺’符文稍低一點。
之後,季遐檢測了使用那種弓目的衍生技巧、也就是‘弓術嗅覺’的晦數,季遐發覺晦數非常低,和常態差不了多少。
自然也就知道所謂‘真道’的意義了——
直接使用符文產生的晦數更高,但若是將符文與技巧結合起來,產生的晦數和常態狀態基本上沒有差異。
當然,這些結論和事先知道的情報和理論相似。
不過把數據全部統計起來,本身就是‘歸一’之道的一環,也就是鑄陶所說的‘先知後行’。
季遐測完自己的這些能力,意識到狩獵者與詭舞者相差不多,直接使用的晦數都是兩項,偏差值大概都在14之間。
其中有一項竟然是相同的,若是季遐同時使用‘詭舞者’與‘狩獵者’,哪怕不使用符文交彙,也導致一種晦數互相疊加而偏高。
至於‘蜃灰’,這是個完整的二級符文,使用一次的晦數有兩項。
一項是10整,一項是7稍多一點,比‘詭舞者’和‘狩獵者’加起來還要高。
幸運的是,兩種晦數與‘狩獵者’互相獨立,有一種甚至與‘詭舞者’的一項晦數相反,隻是因為數值過大,基本上無法做到抵消歸零的狀態,也是現在季遐身上‘晦數’最高的符文。
就這樣一個接著一個,季遐很快就把三種符文的晦數測量完成了。
當然,現在隻有這些數據,實際上也還無法立即改善情況。
甚至就算是數據也不太直觀——似乎隻能用來估量一種符文的副作用大小,並且知道其危害,但是該用的時候還是要用。
不過所謂‘歸一’之道,本身雖然複雜,但也很簡單,其中的要點不是通過自身調節去適應晦數,而是引入更多晦數,達到一種人工歸零的程度。
此刻看清了晦數,卻已經算是完成了‘歸一’的一大步。
接下來的步驟雖然仍然苛刻,但季遐也不是全無準備。
於是季遐做了些記錄之後,就再一次從天上伸頭下去
“小藍,幫我拿一下那邊抽屜裡的東西,小心點,裡麵有危險品,戴上旁邊的手套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