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銩
至於另一邊,血慚的樣子就有點不太正經了——
要不是認得另一邊是畢天書,以及他給血慚的那套救生衣改造護甲,季遐還真沒法把她跟那天的嬌小女孩對應起來。
首先就是那副護甲——本身是救生衣改裝的護甲,季遐自己穿著就很笨拙,血慚穿著更加臃腫,她似乎用一條係帶綁住了腰、又將下擺卷起了一些,但看起來還是很笨拙,甚至有點滑稽。
她同樣沒戴麵具,而是戴著一頂士兵盔,又戴著一副巨大的護目鏡,將整張臉遮住了一半。她手裡拿著一杆長矛,沒有更多大型武器,背後帶著亂七八糟、不知用途的道具。
然後也沒有什麼開場白與報幕詞,兩人站定之後,中央的光霧當中出現了20秒的倒計時,倒計時逐漸減少,季遐看到血慚在側麵找準了一個方位——她選擇了更加空曠、顯然更加適合槍械作戰的區域,站定在了那裡。
至於畢天書則在進場之後,第一眼看向了季遐。
然後回頭看著他頭頂上的小醜麵具男人,指著對麵的季遐
“我說的就是那個人,他來了。”
小醜麵具的男人沒有說話,季遐也看不到他的反應。
而畢天書也沒有多說什麼,二十秒時間很快過去,中央的光霧消失了。
血慚守在那個角落沒有動,畢天書遠遠地看著她,持著劍,先是與她對峙了一會兒。
期間,他當然在試圖說垃圾話——
“嗬嗬,臭女人,今天你死定了。”
“怎麼,怕了嗎?怕了就對了,跪下磕個頭吧。”
“當然就算這樣我也饒不了你,還有那囂張兮兮的四季常青,今天你們死定啦,嘿嘿,哈哈哈哈!”
……
此刻的畢天書看起來顯然有點神經質,比起上次活動會場裡,他的樣子似乎有些病態,季遐聽著他在場內瘋狂叫囂,心中倒是沒什麼波動,
不過季遐看到,畢天書雙眼布滿血絲,胸口劇烈起伏著,說話的時候牙齒緊咬在一起,口水流出來也不自知。
看到他這副樣子,季遐隻是開始懷疑——他事先準備了大半天,還以為畢天書有什麼陰謀,不會就是個大傻子吧?
他看到旁邊有個對講機,作為‘特等席觀眾’,他能和場內說話互動。
不過季遐想了想,什麼都沒有說。
畢天書叫囂了幾句,血慚自然沒有回應。
他逐漸膽氣變旺,拿著劍靠近了過去,季遐感到他在興奮地顫抖著。
走過中線,繞過立柱,畢天書持著劍,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血慚突然舉矛晃了一下,嚇了他一跳。
不過血慚隻是晃了一下而已,畢天書這下被嚇到,顯得很生氣。
“他媽的,還敢……”
他照例想罵幾句,結果血慚又突然動了,從袖子裡拿出一把手槍,啪啪啪!
接連數槍,緊接著嬌叱一聲、挺著長矛刺了過去,尖銳的長矛直接穿入下腹,畢天書連忙後退,還是被結結實實地刺傷了,血液灑在草地上。
一切發生在一瞬間,畢天書當時沒有躲開,顯然受了重傷。
不過就在此時——
場地當中的血慚還要再刺,突然聽到了一聲提醒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