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再見莫伊萊_死亡行走:帝國的餘暉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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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再見莫伊萊(1 / 1)

死亡行走帝國的餘暉!

看著蕾走遠了,阿列特不禁還是有些鬱悶,這天氣下,來酒館無非就是圖個安靜,想著在這海岸的邊上,能夠邊喝酒邊聽一聽大海的呼吸聲,讓自己這段時間心中繃著的那根弦,可以鬆弛一些,暫時的不去想那些繁雜而詭異的事。

可似乎是上天不給他機會,就算到了這種地方,也有這麼個醉酒的男子給自己找麻煩,儘管從男子的醉話之中可以聽出來,男子想要表達的,無非是老生常談的一些辦公室霸淩、職位升遷上的一些裙帶關係,但阿列特並不關心這些,在帝國的這個大環境下,能力仍然是每一個帝國人的立身之本,但眼前這個男子,從哪一方麵看,都隻是說了自己的年歲問題,而不談能力問題。

阿列特唯一覺得有趣的地方在於,他的直覺往往很準,比如說一號基地的事,他在被人通知要歸隊時就已經察覺到了一些異常,事後的結果也證明了他的不安,整支小隊就隻有他活了下來。如今,他的直覺在說,眼前的這個男子有一些熟悉的氣息,雖然他實在想不出來,這種熟悉的感覺從何而來,但既然是熟悉,那麼就存在著一種可能,男子接近他,並不是一個巧合,而是有預謀的。

不過阿列特並不擔心男子會有多少危險性,至少對於他來說,眼前的男子並不是一個物理上的危險人物。自從知道了一些關於蕾的事情之後,阿列特相信,曾經很長一段時間保護過戴安娜的人,必定不會犯一些基礎錯誤,既然蕾敢於離開他的身邊,那麼說明這個人的身上肯定是沒有能夠傷人武器的,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一個醉漢還能對阿列特造成威脅,那麼他也就不必去端點星上任了,而是應該拉回海軍特戰訓練營,好好的回爐重造一下。

“阿列特殿下——嘻嘻!”

一個詭異的聲音響起,語氣很輕,字裡話外帶著一些淘氣,但對於沉浸在鬱悶之中的阿列特而言,這個“可愛”的聲音比從地獄傳來的聲音還要恐怖!

這個聲音的恐怖並不來源於任何其本身的特點,因為這個聲音既不凶惡也不獵奇,其令阿列特毛骨悚然的地方在於,這個聲音的主人離他近在咫尺,他回過神來,稍稍低頭看去,發現原本趴在桌子上,將頭埋在雙手臂彎裡的男子,正在直勾勾的盯著他,臉上掛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燦爛笑容。

阿列特的渾身汗毛如同鋼針一般豎了起來,強烈的應激反應讓他差點跳了起來,如果不是理智告訴他,他現在是在皇城海邊的酒館,而不是在屍骨成山的戰場,可能他會直接一個暴起,就要將男子當場打死。

這個時候不用誰來提醒,也不用去細細思考,很顯然,男子所謂的醉酒必定是裝出來的,甚至換一句話來說,男子之前所說的所有東西,包括他的身份、他的目的,都可能是假的。

“我們真是有緣分啊——”男子歪著頭,笑嘻嘻的說道。

阿列特沒有說話,隻是戒備的看著這個怪異的男子,在阿列特看來,對方既然認出了他的身份,那麼就一定不止知道這些,否則莫名其妙的跑到這裡來,還要刻意的接近自己,要說沒有什麼特殊的目的,他是不可能相信的,現在想來,之前還對男子的說話方式沒有什麼懷疑,畢竟一個醉酒了的人,說話之間,唾沫亂飛也不是什麼特例,但配合上男子如今的表現,阿列特完全有理由相信,剛才的這一係列行為,就是為了引走蕾,讓自己和他獨自相處。

但到底是為了什麼,阿列特不知道,對方雖然表現出了認識他的樣子,但他除了感覺到一些熟悉的感覺之外,對眼前的這個人可以說是毫無頭緒,他的大腦飛速的運轉,希望能從自己的記憶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在他看來,不合理的地方實在太多了,不僅僅是男子的身份問題,還有,男子如果是衝他而來,那麼是如何找到他的位置的,按理來說,他的行蹤隻有蕾知道,退一步來說,他的姐姐戴安娜可能知道,但眼前的男子是不在這個範疇的,而且看起來,男子不僅是知道他的蹤跡,甚至是比他還提前到達了這裡,在這個海邊的酒館之中等待著自己的到來,難道這個男子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在這種信息不對稱的情況下,阿列特不打算開口,以他在特戰營中收到的訓練來說,當自己對對方一無所知,且對方貌似有備而來的時候,閉上嘴,等待對方率先說話才是正確的行為,隻要對方開口,就一定會暴露許多東西,況且現在著急的並不是他,蕾去服務台那邊,就算再慢,五六分鐘後也該回來了,而對方所做的這一切,不都是為了創造一個隻有兩人的環境嗎?所以時間必定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男子不知道有沒有看出阿列特的這些想法,笑嘻嘻的他,隻是慢慢的說道“彆害怕,我一個升鬥小民,怎麼敢對您怎麼樣呢~”

男子的話,看似自嘲,實則是在陰陽怪氣阿列特,嘲諷他太過膽小。

“我呢——,沒什麼彆的意思,就是想要告訴您”男子稍微探出身子,離阿列特近了一些,用手護在嘴邊,用極其小聲,僅有他們倆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死亡行走已經開始了跨過了那條界限,您的生命,您的命運,便不再‘平凡’——”

空氣頓時凝結,彷佛在阿列特的四周結出了一片冰霜,幽幽的寒氣讓人如墜冰窖。

男子的話,就像是劈開夜空雨雲的閃電,將稠密的雨水擊得粉碎,像是燃燒著烈焰的地獄之中伸出的魔爪,要將阿列特拖入深不見底的深淵。

阿列特愣愣的坐在座位上,眼中的瞳孔失去了焦距,開始慢慢的渙散,眼瞳中的眼白逐漸蔓延,要將整個眼眶充滿,伴隨著白色洪流的,還有著難以察覺霧氣

屋外的暴雨下的更大了,就像是悠悠的天穹之上,茫茫的星空之中,有著一道看不見的天河,化成了四散而落的瀑布。

海浪拍擊著岸邊堅不可摧的防波堤,轟隆的巨響,似是有著萬千條巨獸,隨著洶湧的波濤,發出無儘的憤怒嘶吼,嚎叫著要奪回屬於他們的世界。

不知是什麼時候,酒桌旁的那個男子已經消失了,桌子上的酒水散亂的擺放著,那些淩亂的刀叉肆意的隨著雷聲跳舞,也許,隻剩下了桌旁的那個凳子,還在證明著,剛才的一切並非鏡花水月,而是實實在在發生的事情。

阿列特隻覺得頭腦之中一片混沌,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的腦海中有著一些他說不清的東西,那些東西在狂躁的橫衝直撞,那些東西在不停的怒吼,但在他聽起來,刺耳的聲音卻是那麼的親切

酒館之中,原本的喧鬨已經消失,四處飛揚的鼓點也已沉寂,那些射的人睜不開眼的燈光也消失不見,地上隻留下了一地的狼藉,在不知不覺間,熱鬨的酒館竟已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阿列特用手扶著桌沿,想要站起來,他有些害怕,驟然間的變故使得他有些無所適從,他就像是一個被全世界拋棄的小孩,他似是回到了他成為皇子的那一天,孤獨就像是一條毒蛇,正在沿著他的腳踝,透過他的褲腿,穿過他的衣襟,慢慢的吐著信子,爬上他的脖子。

窒息的感覺就要將他吞沒,他就像一條被浪花卷到沙灘上的魚,天色將熄,潮水不斷的褪去,他即使用儘了全身的力氣,也回不到那個有著魚群的大海

突然間,他的手落了空,原本抓住的桌沿消失了。

他轉眼看去,一堆灰色的粉末靜靜的躺在他的手掌之中,上麵的一些塊狀物體還在不斷的“融化”,隱隱約約間,還能看出桌沿的影子。

粉末不像粉末,隨著這些粉末從他的指縫間留下,他更願意相信這是流沙。

這些不斷落地的流沙漸漸堆積,手中的流沙也越來越少,無根之水,終有儘時,隨著這些東西的消失,阿列特看到了自己未曾注意的手,也是這隻手,讓他的心中冒起了陣陣寒意。

原本紅潤的手已經消失,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乾枯蒼老的手,乾枯到將整個血肉中的骨架完整的顯現了出來,就像是一具從墳墓裡挖出來的手骨套上了一層表皮,隻不過這層表皮不是蒼老的褐色,也不是不健康的疸黃色,而是白到不能再白的白色,可以說,阿列特活到現在,還從未見過這般說不出來的純淨顏色,這種顏色超越了他的認知,可以說根本不會存在於這個世間。

阿列特顧不得欣賞這隻可怕到美麗的手,他慌張的站了起來,四處張望著,想要找到一個活人。可不幸的是,無論他怎麼尋找,怎麼呼喚,在這個充滿昏黃燈光的酒館中,寂靜就是萬古不變的主旋律,沒有任何人回應他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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