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勞倫斯-帕拉努_死亡行走:帝國的餘暉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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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勞倫斯-帕拉努(1 / 1)

死亡行走帝國的餘暉!

靜謐的夜空中,微風吹過,雨簾輕輕擺動,像是天上垂下了一條條紡紗的織線。

雨勢不大,約莫到了太陽升起,烏雲便要停止哭泣。

在中央城區與皇城的交界處,巍峨而壯麗的節點站,如一名忠誠的哨兵,日日夜夜的守護著這裡,為所有來往者,著便利。

而在節點站的旁邊,離著大約有兩千米左右,有著一個被鐵柵欄完全圍起來的區域,在柵欄之中,荒草叢生,欄杆上的斑駁鏽跡,地麵上被雨水侵蝕的坑窪,無一不向來訪者揭示著,這裡已被荒廢了不知道多久。

這個荒廢的地方,是皇城曾經的節點站,不過,眼下的這幅景象,在皇城的景色之中,有些格格不入。

雖然這個車站,被時光所遺棄,但好在內政廳的城建,為這位鞠躬儘瘁的老人,留下了其最後的一把雨傘,車站巨大的穹頂並未被人為的拆除。

即使如今被廢棄,穹頂變得殘破,布滿灰塵與汙垢的玻璃上,有著不知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一些破洞,但當真正站在這片穹頂下,還是會讓人浮想聯翩,不禁讚歎,在曾經的時代裡,這個穹頂與車站交相輝映,該是一件多麼令人心醉的宏偉藝術品。

在車站的中央,曾經的等候區域,雨絲穿過頭頂零零散散的洞口,落在了大廳之中,打濕了一些座位的雨,並沒有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倒不像是在下雨,而更像是在下霧,車站大廳的部分區域被封鎖在密如銀針的雨絲之中,配合著頭頂仍然還在工作的幾盞臟兮兮的琉璃盞燈,往那裡看去,就像是在黑夜之中有一束光柱,射穿了穹頂,照在那些座椅之上。

“噠!——”

“噠!——”

“噠!——”

突兀的聲音,從候車大廳的門口傳來

像是啄木鳥輕叩堅硬的樹乾,像是佛寺之中僧人敲響的木魚,但在這空曠的大廳裡,這更像是靴子的鞋底,踩在了石質的破舊地板上。

來人慢慢的走著,腳步聲之間的間隔沒有絲毫區彆,就像是一位受邀來此的舞者,正在漫不經心的欣賞著這件陳舊的藝術巨構。

突然,腳步聲戛然而止。

那人停住了腳步,停在即將跨入燈光的那一刻之前,彷佛是來自幽影的吸血鬼,害怕著那刺眼的聖光;又像是來自江南的藝伎,猶抱琵琶半遮麵,聽其聲而不見其人。

“勞倫斯帕拉努,帝國內政廳城建第四局職員,今年三十四歲,名下一套房產,父母生前榮獲帝國奉獻獎章,如今未婚,家中無直係親屬。”

黑暗之中,一個聲音低沉的說道,聲音在大廳中回響,像是有人在念誦著經書。

在大廳的中央,層層的座位之中,有一個人坐在那裡,背對著黑暗中傳來聲音的方向,而除了他以外,整個大廳之中便再沒有其它人,所以顯然,黑暗中的那個聲音是在對他說話。不過坐在座位上的那個男人並沒有吭聲,而是不自覺的笑了兩聲,似是一種輕蔑,也像是一種嘲笑。

黑暗中,那個聲音接著說道“帕拉努家族與你看起來並沒有多少關係,至少從你的人生軌跡看起來是這樣。”

座位上的男人用手摸了摸自己的油頭,從兜裡掏出了一盒香煙,自顧自的抽出一根點上,猛吸一口,隨後吐出了一個完美的煙圈,說道“就這些?”

男人的語氣雖然平靜,但話語的內容卻極儘囂張,看起來根本就不擔心,在黑暗中的那人看來,不知道是男人有什麼殺手鐧,還是男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麵對的是誰。

綿綿的雨絲在黑夜中飛舞著,看不清,卻可以聽的十分真切,那種沙沙作響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摩擦著砂紙,隻是在這雨中,不知能否擦出火花閃電。

在蕾說話的時候,被鐵幕算法加持過後的目鏡不停的掃描著整個廢棄的車站,一層又一層,從表麵的灰塵,深入到地下的鋼筋地基,將這個車站的每一處,都層層疊疊的顯示在蕾的眼前,讓蕾能夠掌握這個區域內幾乎每一絲風吹草動。

“看來,你知道你乾了什麼。”蕾的聲音落下,似乎使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

男人將頭仰了仰,輕笑道“是的,不僅如此,我還知道一些東西”男子的頭轉了過來,用酒館中那雙熟悉的浮腫眼眸望著黑暗中蕾的位置,“比如說嗯你們是誰。”

蕾向前一步,跨過了那道光與影的河流,走入了琉璃燈能觸及的地方,說道“哦?我們?”

男人點了點頭,確認的說道“是的,不是你,是你們。”

大廳中的雨,輕邁腳步,彙聚在地麵的坑坑窪窪之中,像是補修用的膩子,如同一個個透亮的寶石,襯著帶有一絲暖意的燈光,演奏著一曲歡快的圓舞曲。

神奇的事情來了,蕾的目鏡在不停的掃描著眼前不遠處的男人,隻因為,男人是這個大廳內的最後盲區,但這些掃描都失敗了,男人在掃描視野的眼中,就像是一個黑體,將所有接觸到他的射線全部毫無保留的吞噬。

這還不算最奇怪的,因為蕾明白,掃描這種手段,不僅跟射線的性質有關,有時候也與強度有關,她們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並非沒有遇到過這種失敗的情況,目鏡再怎麼樣,由於體積的限製,都無法支持太大功率的手段,而一旦對方有著一些屏蔽手段,那麼掃描失敗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怪事發生了,那就是當男人說出最後那句話的時候,在蕾的主觀感受中,他的氣質發生了明顯的變化,而變化過後的這個男人,外貌、嗓音以及一切客觀存在的事物都沒有區彆,但蕾卻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極其熟悉的感覺。

“看來是真不記得我了啊!——”男人的表情有些失望,像是非常委屈似的,“唉!——,本來以為能遇到個熟人聊一聊,沒想到我的存在感這麼低,連你們都不認識我了”

雨夜,雨和夜的結合體,它有著雨的特點,也有著夜的特征,雨夜中的暖光,它比夜更加陰森,比雨更加美妙,但卻在此刻,變得冰寒如刀,從頭,刮到了蕾的腳。

男人的話並沒有讓蕾想起些什麼,但這些語句中包含的東西,卻比毒蛇吐出的信子更加的駭人。

不知是什麼打破了雨夜的寂靜,讓站在光暈中的天使,痛苦不堪,那聲音時高時低,好像一群在戶外演出的鼓手,敲著吊詭節奏的大鼓,那聲音時而低沉時而高昂,像是教眾們唱起的聖歌;那聲音時而整齊有力時而零零散散,好像是萬魂哭號的黃泉路,一時間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天使移開掩麵的手掌,低頭一看,原來是地獄伸出的骨手,抓住了天使低垂的翅膀。

蕾的渾身緊繃,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什麼,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想要乾什麼,但這個男人的危險程度已經超出了她的最大預估,配合著恰巧照在男人腦後的燈光,蕾看到了一個複仇的靈魂,看到了一個高懸於十字架上的亡者。

“好了”男人重新笑了起來,臉上的失望與委屈,在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可打不過你們,不然當初死的就不是我們,而是你們了。”

蕾沒有因為男人的軟話就放鬆,反而趁著這個機會,手已經悄悄的摸到了大腿處的手槍上,隻要男人有任何動作,就會被蕾瞬間拔槍擊殺,無論男人是人是鬼,但這具肉身可擋不住ds2200的大口徑子彈,這種專為動力戰甲研發的武器,雖然成為了雞肋,但卻剛好適用於她們黑影這種改造人,對於戰甲來說,這種小玩具的性價比實在比不上重火力,對於不使用戰甲的士兵來說,即使是基因工程改造過的特種部隊,也無法靠雙臂承受住這個型號的誇張後坐力,而黑影憑借著活體金屬改造後的身體,完美的適配了這種真正意義上的“手炮”。

男人似乎是知道蕾的想法,於是說道“聖城瓦哈比的那一槍可真疼啊,今天就不勞你動手了,我可不想再來一次。”

風輕快的越過大廳的窗台,悄悄的將雨水織上了玻璃,蕾的心中,幾聲鳴徹夜空的狂雷掃過,閃爍的電光劈開了記憶的帷幕。

聖城瓦哈比,那是一個傷疤,一道刻在黑影們靈魂深處的傷疤,沒有人願意再提起,也沒有人願意去回憶,那就像是一個夢,一個不太真實的夢,儘管經曆過的黑影是不是會夢見,但那就是一個影子,一個拖曳在心頭的影子。

蕾沒有經曆過,準確的說,是沒有處於風暴的核心。當那場慘劇發生的時候,她在離瓦哈比數十公裡外的一座名叫穆沙的小鎮,為歐米伽小隊著戰場支援。儘管如此,根據她事後趕到戰場的記憶,以及生還的兩人的任務報告密檔和封存的一些影像,她知道,也能切身感受到,那個慘絕人寰的任務,為何會在黑影的曆史中,刻下一道深深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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