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黑日(4)_死亡行走:帝國的餘暉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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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黑日(4)(1 / 1)

死亡行走帝國的餘暉!

“你還是像以前一樣有意思。”藝術家指了指老約翰手中。

“在你的眼中還有什麼是有意思的?藝術品?”

“這倒不必,它們是死物,而你是一個活著的真人。我確信的是,你我之間還能有著這麼一段故事。”

藝術家一口飲儘了杯中的酒液。

“真是暴殄天物,查理葡萄莊園每年可就隻有十桶的量,你就這麼吞了下去,看來你藝術家的外號並不是那麼的名副其實。”老約翰指著那個空了的高腳杯,“你下次還是給我帶點好東西吧,不然我可並不歡迎你。”

“你什麼時候歡迎過了?”藝術家滿不在乎的舔了舔嘴唇,聞了聞酒杯中殘留的氣味。

他對老約翰的了解可算是知根知底,哈布斯堡的遺落後裔還是他發掘出來的,他幫助其重新進入帝國的權力層,而哈布斯堡家族則需要幫他完成一些頗有難度的事,兩者的合作已經進行了上百年。

藝術家知道老約翰不太喜歡他,因為老約翰雖然是這一任的家主,但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國家主義者,古老貴族的傳統風貌在其身上完全不見蹤影,或許隻有一些傳統的服飾才能讓人想起他的身份。老約翰一直對藝術家的手伸進帝國感到不滿,但迫於久遠的合作曆史,以及藝術家強大的能量,他不得不繼續與這尊魔鬼做著交易,從這一點來看,老約翰的骨子裡理想主義並不多,更像是一個畸形的實用主義者。

“不隻是不歡迎,如果可以,我就應該把你綁在深空探測器上,發射到離帝國越遠的地方越好。”老約翰說。

藝術家將杯子推給了老約翰,朝著會客廳的一個角落瞥了兩眼,用眼神詢問著老約翰的態度。

老約翰沒有說什麼,隻是拿起壁爐旁掛著的一個屏蔽器,打開了開關,並將屏蔽器在矮桌上推給了藝術家。藝術家拿著屏蔽器在自己的信息板上試了試,信息板失去了所有頻段的信號,藝術家又將屏蔽器推回了矮桌的正中央。

“老東西還真是謹慎,又是個大麻煩。”城堡外的山坡上,兩個穿著偽裝服的人正在觀察著城堡內的一舉一動。

“這也是正常的,如果哈布斯堡的人這麼好查,那就不需要我們出手了。劉氏與肖氏沒有彆的手段,隻能用內務部的力量來調查,這本身還是說明了一些問題的。”肖蘭對自己的戰友劉膺說,“他們一定要進行一些肮臟的交易,不然不至於這個時間如此謹慎。”

“真是惡心!”劉膺惡狠狠的說。

目睹這樣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不是第一次,帝國大大小小的角落每天都在上演同樣的戲碼。但眼前所發生的是不同的,並非行為問題,而是能力問題,螞蟻即使有著高超的技巧,一拳揮出也傷不了大樹分毫,而巨人的隨手一揮,就有可能將大樹連根拔起。約翰哈布斯作為帝國德高望重的重要議員,其手下所掌握以及能影響到的資源太多,即使是一點微小的動作,也可能導致完全不可預知的後果。

肖蘭不得不慶幸哈布斯堡的曆史悠久。為了留住厚重的曆史就無法完全大規模的改造,所以他們內務部才能見縫插針的裝了各種竊聽器,既然電信號走不通,那就用點古老原始的可靠技術,靠著一根延伸到會客廳的薄如蟬翼的碳片的振動來監視,雖然難免會有些環境噪音,但總比什麼都聽不見的要好。

“我一度以為會是我先聯係你,沒想到竟然會是你先找上門來。”老約翰說。

“主要是遇到了點麻煩,那群孩子們不太能搞得定。”藝術家說。

“整個帝國有多少麻煩是他們搞不定的?軍隊?工業?科學院還是行政星域的那些方麵?”

“都不是。這個麻煩不是麻煩在本身,而是有人會刻意的做文章。”

“怎麼?難不成是那些活在舊時代的東方遺老?”

“當然不是,他們可沒有那個本事出這個頭。一群從根子上就軟弱的東西怎麼可能對強者張牙舞爪,如果他們有出來跟我們正麵衝突的本事,那他們現在就不會在帝國,而是在龍之國。”

“那還有誰,整個帝國不敢說,但在這個星球上,還有能壓得住那群小孩子的人麼。能壓得住的不都是站在我們這邊了?”

“是麼?不是還有一個女人麼?”

“你是怎麼惹到她的?”老約翰說,“你的這句話在我聽起來可不太妙,在如今這個時期,那是帝國最大的一個馬蜂窩,如果你沒瘋就彆去作死試探。”

“我隻是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罷了,本來不會有什麼意外,不過倒確實收獲了一些意外的信息。”

“要我做什麼?”

“明天大概你就會在議院聽到消息,如果耶倫要求徹查執法隊,並且咬著不放的話,你想個辦法壓下這件事。”

“你又拿著執法隊去乾了什麼?你記住,那是帝國的公器,不是你的玩具,你也不要把所有人當傻子,莫德裡奇才和大皇子議和,你讓我怎麼開得了這個口?”

山脈中沉降的積水影響了線路的清晰度,線路解析器中不斷有刺耳的雜音傳來,聽起來像是一台垃圾場裡淘出來的老舊電視在努力工作。兩人的對話平靜的如同無風的沙漠,細密平靜卻又暗藏殺機。很難想象在這樣一個山群中,一座城堡的房間裡,帝國的權力就這樣被輕佻的討論,一方是帝國大貴族的重要人物,一方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陌生人。這樣的場景讓肖蘭想起了曾經拜讀過的《史記》與《戰國策》,如今城堡中的那兩個人就像是曾經的魏冉與範雎,於無聲處解構了帝國的權力。

“真是該死。”肖蘭低聲說。

劉膺明白肖蘭的話中意思。城堡中兩人說話並無情緒波動,但卻並非代表著事情無關緊要。

肖蘭的邏輯並不難理解,相反的是,這其實是大多數帝國人的邏輯,在他們的認知中,帝國應該是外向的,帝國的權力絕對不應該向內吞噬,少數幾個掌權者控製著帝國的命脈,讓整個帝國屈從於個人的意誌。

所以肖蘭與劉膺才會來到這裡監視哈布斯堡,他們並非不清楚這其中的風險,而是他們心中的信念驅使著他們這樣做,作為帝國規則的忠誠守護者,他們始終認為,和平發展才是帝國應該走的道路,不管帝國以前怎麼樣,開啟過多少戰爭,做過多少改革,但既然能有穩步發展的機會,就不應該朝著戰爭的深淵不管不顧的踏進去。但他們沒有那麼強的力量來扭轉現狀,即便是他們出生的大家族聯合在一起也不夠,事實上,內務部已經是他們這些人唯一還有一些勢力尚存的地方了。

以他們對現狀的認知判斷,如果他們打算不顧一切阻止戰爭的爆發,那麼恐怕等不到那一天,他們就會被清洗。即便如帝國這般法律嚴苛,也無法完全避免栽贓陷害這種事的發生,特彆是在帝國的權力核心中,那些被聖城與瓦爾特聯邦大肆宣揚的東西慈悲、善良、博愛以及一切的“美德”,隻會被眾人嗤之以鼻,隨手甩進路邊的垃圾桶,甚至還要吐口痰再離開。

肖蘭揉了揉額頭,疼痛席卷了他的前額,內心的冷漠在肆意的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去吧,燃燒自己,然後像流星一樣墜落!”

“你不過是一個低賤的懦夫,你所追尋的就是你最厭惡的!”

四麵八方襲來的寒氣籠罩了他的身軀,穿著保暖作戰服的他冷的瑟瑟發抖。他不敢往下想下去,那是禁忌的話題,是不允許被討論的東西。他的一半人生被教育了龍之國的曆史與他們這些家族的起源,剩下的一半則是在高等學院中學到了帝國的曆史,兩段曆史的碰撞對於他來說簡直是一個災難,緊緊因為他姓肖,典型的東方姓氏。在洶湧的自卑與自憐自哀中,他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那就是這個龐大而充滿朝氣的帝國。

他不能忍受有人對帝國規則的破壞,即使那人是帝國皇帝或者議長,因為他比任何人都虔誠,不容許帝國子民這個身份蒙上一點塵埃。

戰爭與所謂的權力重分配隻是謊言,是徹頭徹尾的欺騙,這些想要開啟戰端的人不過是一群瘋狂的野心家,讓他們繼續這樣下去,帝國隻會在倒車的路上越走越遠,最後成為幾百上千年前真正的獨裁式帝國!

“無妨,他們不會為了這件事與你作對的。”藝術家淡淡地說。

“戴安娜,端點星域的絕對掌控者,耶倫是她手下的第一親信,如今任代理議長,是我的腦子不好使聽不懂你的意思,還是說你活的太久糊塗了?”老約翰平靜的嗆了藝術家一句。

“都不是。在我看來,他們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就破壞與你們的關係,畢竟你們能與那個女人達成交易,說明付出的代價是極其昂貴的。當然,好處就是,正因為條件有極高的價值,所以他們不會在拿到想要的東西之前與你們發生太大的摩擦。”

“所以他們會乖乖的吃下這個虧?”

“任何的東西都是可以交易的,隻不過是價格的問題,這點我很清楚。關於執法隊發生的那件事的原因,他們自會知道,而這件事本身也沒有涉及到一些原則性的問題,我不是也沒把那位五皇子怎麼樣麼?隻要能付出一些代價,他們也會識趣的不再糾纏在這件事上。”藝術家自信的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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