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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第二次死亡行走(1 / 2)

死亡行走帝國的餘暉!

追獵者,星際軍事承包商“圍場”的打手、雇員,這個頗有名氣的組織在星際間常年活躍在第一線,彆人做不了的工作他們來做,彆人不敢做的他們也敢做,隻要客戶能夠拿出足夠的報酬,他們甚至可以主動介入國家間的戰爭。

男人作為追獵者精銳中的精銳,各方麵的素質遠超各國的常規部隊。屬下的屍體雖然沒能替他當下對方的進攻,但屍體的阻礙終究是為他博得了短短的一瞬間,這一瞬間就是他重新掌握自己生命的契機。男人大吼,在死亡的壓迫下榨出了身體最後一絲潛力,翻身朝著後方摔去,右手從腋下伸出,對著那個影子扣動扳機,數枚子彈幾乎同時射向了那人的腦袋。

那個影子一刀揮空,身體重心極速降低,從倒下的屍體上拔出了追獵者們的手槍,抬手便連續開火,四周有兩名來不及反應的追獵者被擊中脖頸,踉蹌著向後退去,眼看就要倒下。男人出手速度不可謂不快,但對於那個在暴雨中跳舞的影子來說,這個速度也就剛剛合格而已。數枚子彈中,隻有一發打在了影子的身上,不過從聲音以及反應來看,這枚子彈顯然沒有對影子造成任何傷害。

那個影子一個閃身,朝著身後退了一點,在廢墟的頂部站穩,俯瞰著下方的一眾黑衣人。

這個人影不是彆人,正是回到基地來的阿列特,不過他現在的狀況有些“不妙”。他在男人開槍的最後一刻趕到,帶著無可阻擋的威勢與殺意,但他不是為了那個本該死在男人槍下的沃羅涅夫副官,而是他的心中有股不可知的森然殺意,就像是草原上的花豹遇到了胡狼。他的身影本就不算魁梧,在雨夜的模糊環境光照下更是顯得有些單薄,但此刻他就像是一個饑餓的野獸帝王,眼中隻有無儘的冷漠與不加掩飾的對生命的貪婪,下麵圍著的黑衣人就像是意圖造反的亂臣賊子,看似已經殺到王座之前,實則已經徹底踏入了生命的禁區,他們的生命現在由那位帝王生殺予奪。

“我在大患難中向上主呼求,罪人起欲奪我,我要求告上帝。”

“忽然,我聽見戰爭的響聲。”

“祂必聽我。”

“因我心裡隻有正直,沒有邪惡。”

洪鐘似的聲音在腦中響起,那是誰在說話?阿列特感受到了話語中決意,也感受到了其中的痛苦與憤恨。那是一個深埋井底的惡鬼在發出怒嚎,是塞壬爬上礁石發出的動聽魔音。阿列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他記起來了這段話的出處,那是《舊約》的外傳,那是所羅門的詩篇。

阿列特的心被觸動了。在這之前,他從不會有如此劇烈地情緒反應,他從當上皇子地那一刻起,世間的悲歡離合就已與他失去了緊密的聯係,他的生活隻剩下了努力與奔跑。他的情感在漸漸遲鈍,就像是一台無人問津的廢棄汽車,發動機漸漸結上了塵垢。他聞著那股熟悉又惡心的氣味找到這裡,他想要殺死那個氣味的源頭,就像是整潔的家中進入了一隻老鼠,他作為屋主人要抓住它,然後把屍體扔出門外一樣。

他想要在這種暴虐又冷漠的情緒中抓住點什麼,就像是河中失足的人想要攥住一根岸邊的茅草,他覺得自己快要失去一些東西了,儘管他不知道那具體是什麼,但最後那點潛意識告訴他,那將會是令他後悔一生的東西。

“阿列特,彆怕姐姐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一個女聲響起,她是那麼的溫柔,卻又是那麼的肅穆而堅定,就像一個正在教堂中誦讀聖經的虔誠教徒。

這個念頭像是紮根於大地的深根,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最後一絲自我。溫暖的熱流彷佛重新回滾到了他的血脈之中,他再度感受到了生命的氣息。冰冷的海潮將他的心神淹沒,遠去的陽光使得他恍惚,窒息的感覺密密麻麻環繞在他的咽喉,他隻能在那片黑色的海洋中不停的撲騰,想要掙紮,想要呼救。他以為自己就要溺死在渾濁的空氣中,但那個聲音還是將他托出了海麵,忽然之間他就得救了,那是劫後餘生的慶幸感。

可他還沒有完全得救,他的心中還在燃燒著烈焰,那股火焰無比冰冷,刺骨的寒意從焰心散發出來,明明不急不徐,卻帶著壓抑的毀滅氣息。那股毫無違和感的感受又湧了上來,一如一號基地外的登陸艇駕駛艙內、歐琛皇城海邊的熱鬨酒館裡,他的自我仍沒有接管他的身體,一切就像是他殺掉的那隻野獸狀的東西,那是不可溯源的本能在驅使著他。

“那是什麼?”帝王以不容辯解之勢訊問逆臣。

“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男人的笑聲逐漸猖狂,就像是瘋了一般。

帝王平靜的看著堂下瘋狂的臣子,他的眼中沒有慈悲,他欲給予任何人懺悔贖罪的機會,隻待它的屍骸墜入死亡的輪回。

三十分鐘前,歐琛星中央城區,湖畔大酒店。

金碧輝煌的大廳在夜色中閃耀著,門口透出的光線將街道照的如同白晝,無數的達官貴人從門口的車輛內走出來,走入這個裝點著無數石雕的大廳。最有錢的那些富人們早已到達,他們的司機將私人座駕停入地下的泊位,牽著女伴的手從專用的電梯登上紙醉金迷的高層區域。

門口突然發生了一點“小意外”,似乎是有個侍者在迎賓時冒犯了某位客人,男客人大聲叫罵著“你真是活夠了”“你的主管是誰”之類聽不太清楚的話。男客人的女伴似乎有些焦躁,四周都是大大小小的富豪高官,她是來這裡碰碰運氣撈取資本的,可不是在這裡和一個侍應糾纏的,這樣下去周圍的這些有身份的人隻會看不起自己吧。這些都是藝術家的想象,當然也極大概率是事實,而藝術家則站在酒店頂層的私人彆墅內,靜靜地看著下麵來來往往地人群,就像是一個蹲在地上的小孩子,看著一排排螞蟻們忙碌著。

“老板,‘圍場’的人已經就緒了,但是lg50x隻有八枚能到達預定發射地點。”女秘書拿著一塊信息板走了過來,“其餘的貨箱都遭遇了攔截檢查,我們的人隻能就地銷毀了那些‘快男’。”

秘書的神情很嚴肅,漂亮的長發拖在肩膀上有些散亂,鼻梁間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眸上精心繪製的眼影也扭曲起來。她十分擔心這次計劃的成功率,但她還是忍住了心中的擔憂沒有表露,至於這是為什麼,或許是因為她過於相信自己的老板了吧,這對於她來說,已經成為了習慣。

藝術家在落地窗旁輕輕地跺著腳,一邊的肩膀放鬆地靠在透明的玻璃上,大多數人是不會像他這樣站立的,人類對於生存的本能會驅使著人們離開,恐高症並不會消失,隻是症狀發作的程度不同而已。

秘書的話並沒有能打動藝術家,在他看來,一點小小的變故實在不足以打擾他欣賞夜景的興致。從他回到世界、回到社會的那一刻開始,在那遙遠的五百多年前他就清楚地知道,他隻是一個人,不是一尊神,儘管他仍想努力成為“神”。失敗對於他來說是家常便飯,無數的失敗幾乎貫徹了他的人生,他如今能夠“苟延殘喘”的活著,並不是他有多麼洞明世事,而是他樂於為失敗買單而不是欠賬。幾個貨箱幾枚彈道導彈,丟了就丟了,對於他來說那能值幾個錢,隻要不會對今晚的表演有影響就行了。

藝術家是一個遊離在世界之外的人,他一直認為是他遺棄了整個世界,所以他不會在意螞蟻的想法,就如同玻璃外樓下這些形形色色的木偶。

“那個東西送過去了嗎?”藝術家想起了些什麼。

“您吩咐的,那個貨箱已經被扔到了暗麵的一個廢棄鋼鐵處理廠裡了,我們走的是星際貿易清關口岸,所以不會有什麼尾巴留下。”秘書說。

“嗯”藝術家點了點頭。比起那些“小不點”似的佐餐,這個看起來毫無作用的貨箱才是他真正最關心的,因為這裡麵裝著今晚表演的重要配角之一,缺少了這個,那麼這出精心安排的表演就無法演出了。

他是一個很難與人共情的人,他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但他無法去改變什麼,或許他更無需去改變什麼。人類對於情感淡薄有著許多種解釋,比如在心理學中比較流行的觀點是情感的缺失與混雜,過多或者過少的情感經曆都會對人造成情感需求上的傷害,大多數人一輩子都不會觸碰到這兩個極端的閾值,因為在成長的過程中很難出現完全不被任何人關心的情況,也很難在很小的時候就能完整的經曆人世間所有的困苦與喜悅。藝術家明白自己是走到了其中一個極端,他活得太久了,以至於他已經要記不清楚最開始的那段人生的一些事情了,所以他的情感經曆太過豐富,導致了他變成了一個正常人眼中的瘋子。

在他眼中,阿列特克林特也是和他一樣的那種人。能觸摸到死亡之海的人絕非常人,這是藝術家長達數百年的人生總結出來的道理,他平生知道的觸碰過死亡之海的人很少,總的歸類的話,也就他算一個,先驅者們算一個,還有就是這位名聲不顯的五皇子。這種東西並非天賦,也不是任何方麵的成就所能達到,藝術家接觸過無數驚才豔豔之輩,但沒人能跨過那道天塹。他無法得知這位皇子到底經曆過什麼,就如他所承認他不是全知全能的神,但他確信這位皇子的內心一定非常煎熬,那是跨入死亡之海的人所無法避免擁有的特質。

你到底經曆著什麼呢,孩子?

人類從大自然中進化而來,不管是哪種進化論,都逃不開這個基本的事實。人類從蠻荒的叢林草原中能夠生存並發展,並不是靠著美德作為基石,而是根植於人類基因中的自私。但人類能夠實現自我進化與超越,靠的則是無私。當一種感情真正超越了“情感”這個詞的範疇,那麼這就不再是情感,而是一個人賴以生存的信念,為了它,人類可以與本性對抗,甚至將自己抹殺。

藝術家突然走到秘書的麵前,猛地將手伸向了秘書。在秘書尚還未反應過來之前,親手為秘書彆上了襯衣的兩顆扣子。

“斯佳,已經十七年了吧。”藝術家說,“真是感慨啊轉眼間你都長成大姑娘了。”

“老爹!”斯佳巴斯克有些生氣,“你好歹尊重一下我的意見,下次彆突然襲胸好不好?”

藝術家仔細的觀察著自己秘書也是養女的表情,看著這個成熟的女子嘟著嘴表達自己的不滿,慌張地將外套朝著中間攏了攏,遮住了襯衣下的大半白皙肌膚。

他突然有些想笑,並不是他想起了開心的事,而是他覺得一些事情變得有趣起來。自己的養女其實長得挺漂亮的,如果回到古代東方去拋繡球大概是會被瘋搶的那種類型,藝術家有些“猥瑣”的嗅了嗅自己指尖,回味了一下養女身上的芬香不知道和那個女子比起來,自己的養女算不算得上一個強力的對手。

男人拿出腰間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像一柄長戈指向了那屹立於高處王者,時間重新回到了追獵者們的掌控之中。槍口火焰閃耀,噴出的灼熱氣流在暴雨雨幕中撕開了一道口子,刺客的鋒刃已然出手,帝王的王座麵臨著殺意的威脅。

“你的這些手段太拙劣了,拿點真本事出來吧。”阿列特嗤笑了一聲。

男人沒有再試著開槍,並且示意所有的隊員退遠一點,那一瞬間他的身上似乎出現了朦朧的變化,彷佛有著彆樣的氣息在身上升騰,暴雨淋在身上不再濺起水珠,隻剩下了一灘水漬。

“你還真是天真,你以為你能逃脫我們的掌心?”男人說,“不過是一個自以為掌握了形式的傻子而已。”

男人的語氣帶著一些輕佻,似乎在他的腦海中已經腦補出了一些莫須有的畫麵。難道世界上所有的小青年們都有一些或深或淺的中二病?那可不太妙,在學校裡中二病會有同學朋友一唱一和,陪著一起發瘋,在家庭裡有父母在,沒有人會嗤笑搞怪的孩子,會不會挨打不知道,但絕對不會有什麼大亂子。

男人覺得眼前的這個青年很可憐,在他的眼中,對方就像是喊出我不會就這樣倒下的奧特曼一樣,不管自己怎麼樣出於什麼境地,一定要將姿勢擺好,造型一定要凹的非常帥氣。但不幸的是,這些都阻止不了他胸前的能量燈不斷地閃爍。

剛才男人隻不過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而現在他緩過來了,極具衝擊力的進攻方換成了他。男人拿出了背後背著的折刀,靜靜的看著夜雨中忽隱忽現的青年人影。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在這個距離的戰鬥中槍支已經基本失去了意義,雙方都能清楚的捕捉到對方瞄準的軌跡,所以具有極高延遲效益的子彈已經很難擊中他們這種經過了基因工程強化的人,隻有最原始的刀劍或者極為誇張的重型武器才是決定戰場勝負的關鍵。

“那你就去死吧。”帝王宣判了冥頑不靈的逆臣,賜下了刑律的絕罰。

麵對著站在那裡不動的男人,阿列特抽刀向後,舞出一輪薄薄的彎月。組成刀刃的粒子在終點處重聚,月輪被四散的尾流一一填滿,就像是經曆了一輪月食。當月輪滿溢的那一刻,暴躁的粒子流像是脫韁的野馬,踏著令大地顫抖的步伐朝著男人衝擊而去。

男人緩步一退,似是要蓄力反擊,實際上他是不得不退。青年人影揮動月輪的那一刹那,他的汗毛全部倒豎,強勁的烈風穿透了密集的雨點,穿透了兩者之間的空間,直挺挺地捶擊在了他的臉上。他恍惚間望去,那爆射的粒子流無窮無儘,像是一隻殺氣衝天的重甲騎兵團,沒有喊叫,沒有言語,隻是踏著不可阻擋的步伐朝他奔來。

“他們讚美自己,要升到眾星之上。”

“他們又說。”

“他們永不墜落。”

阿列特麻木地念著告詞,手中的月輪婉轉回旋,切掉了沿途的一切,他就像是率領眾神的惡魔,朝著那個渺小的黑衣人投出了莊嚴的宣判,既有天父般的威儀,又如同死亡般的寂靜。

追獵者們下意識地想要抬起槍口,目睹著這驚人地對決,他們多年形成地求生本能使得他們不由自主地做出了生理反應。但很快他們就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勁,紛紛控製住了自己的衝動。

月輪來到了男人的麵前,在到達的那一瞬間就將四周的空氣排開,隨後貪婪的吞噬著雨幕,所有的雨珠都在此刻滯空,一時間竟要形成一個粗糙的水龍卷。這詭異的景象真是讓人頭皮發麻,男人絲毫不會懷疑,現在他麵前的這個月輪能在眨眼間將自己切成兩半。這時基地內的風向也在改變,由於導彈爆炸引起一些易燃物爆燃,所以基地的溫度開始上升,四周的冷氣開始向這裡狂湧,這一幅可怕的畫卷為那名揮刀的青年帶上了沉重的王冕。

“這還是人麼?”一名追獵者語氣中帶著一點顫抖。

四周的追獵者們並沒有人回答同伴的問題,眼前的景象就在他們臉上,無論他們怎麼認為,這就是赤裸裸的現實。追獵者們都是來源出身複雜的群體,他們下可來自於貧民窟,上可來自於勳爵貴族,而見多識廣的他們此刻也更堅信,原來宇宙中還有許多超出他們理解的東西存在。

男人在最終的時刻做出了反擊,那是蓄謀已久的對策,他收縮身體,將雙腳死死地踩入地麵,揮舞著折刀打向阿列特暴露出來的手腕,如果對方不停止前進的步伐,那麼這一擊就會把對手的手腕連根切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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