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巔峰造物_死亡行走:帝國的餘暉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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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巔峰造物(2 / 2)

“你就這麼一直沉默著麼?”尼布不知道在對誰說話。

“不說話就是沉默麼?”過了一會兒雨中傳來女聲,“如果你這麼認為,那你現在就已經是具屍體了。”

是的,尼布覺得這個女聲說話很有水平,不說話的確不意味著沉默,自然界並不隻有人類一種生靈,動物的交流嚴格意義上來說不能算語言,所以較真的話世界上大多數的交流方式都不是通過說話來實現的,就連人類自己有時都不會通過語言交流,一個眼神,一個舉手投足的微動作都是具有表達意義的“話語”。

暴雨是雲朵的語言,狂風是氣流的表達,而女聲所攜帶的刺骨在尼布聽來更是震耳欲聾。

雨仍在下,疾風呼嘯而過,站在這座一千米出頭的大廈之頂,風更像是痛苦的怒嚎。

“我到這裡來是為了迎接一個朋友,不知道你是來做什麼的?”尼布問話一向直抒胸臆,麵對一個能給自己帶來不少壓迫感的人繞彎子實在是不太必要,“看起來你對我的存在相當的有意見,但這裡可是公共停車場。”

他有很多話沒有說出口,但是禦名聽出來了。尼布認為自己絕無可能平白無故和人結下怨仇,而且掌握著星海懸紅詳細名單的紅岩可以確認他不在任何榜單上,所以即使他不在乎女聲的殺意,但是對於這份殺意的緣起他還是有著一定的求知欲,想要一探究竟。

看起來對方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可禦名笑不出來。

“不知道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禦名右手貼在大腿側靠後的位置,“或許我們在等同一個人呢?”

“哦?你確定你和我在等同一個人?”尼布問,他這下對女聲真正感興趣了起來,能和那個孩子扯上關係的人可不簡單,至少不是所謂的普通朋友這一類型,如今的阿列特就是眾多漩渦中的一個,有資格卷進來的都非常人。

“來到這裡之前我還不確定,但是現在我很確定,不過在見我的朋友之前,我會讓你回避,你是自己離開還是要我請你?”禦名沉聲,“也許你該好好想一想。”

水珠打在車場的中央,停機坪的護網發出清脆的叮咚,分隔開了兩邊的世界。

禦名突然愣住了幾秒鐘,心中警報聲大作,也顧不得隱藏自己的足跡,一個箭步橫移開來,連帶著落下的雨水也被勁風甩出。磅礴的大雨中,一道轉瞬即逝的空腔軌跡從她原本站立的位置穿過。

卸去了短式披風的人影站在停機坪的護網上,大雨極速從半空墜落,在肩膀上碎裂開,變成透光的半白水沫。他的雙手在雨中斜舉著,連帶著指尖發出的輕輕顫動,以及其美妙的節奏舞蹈,像是與這天地融為了一體。

黑色的齊耳短發在狂風暴雨中散亂,半遮半掩著那英俊無暇的妖異麵孔。他又動了,單手俯身,像是要宴會中邀請某位女士共舞的翩翩佳公子,可是手中卻閃耀著銀色的輝光,在暴雨映射下滿是細小撕裂的鱗片。

翻轉式的龍鱗手甲,那是龍之國的古代器具。每一片逆鱗都在隨著風雨舞動,發出的蜂鳴像是深海中巨鯨的嗚咽,在那個國度的古代甲胄藝術中,這種東西是大匠的功力傑作,卻從未有人拿它真正的戰鬥過。

“五號,告訴我剛才發生了什麼?”禦名不敢相信。

她至始至終都沒有看清楚剛才的情況,躲避的身體行為完全由她那極其敏感的本能做出,她的雙眼確信那是一枚子彈留下的軌跡,納米計算機在眼球中證實了這個事情。

這個局麵她有所心理準備,卻沒想到會如此出人意料,肉體中摻雜著活體金屬的她們早已不算是正常的人類,在一切需要神經信號的地方,她們的反應速度都要超出普通健康人類十倍以上,而以這樣的能力竟然無法捕捉到那個男子的動作,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除非男子在短短幾米的距離內可以完成零到上千碼的加速和減速,這不是生物能做到的。除此之外,也有可能是禦名走神了幾秒,但這是她最不相信的可能。

“沒有看見,我的觀察視野裡他在瞬移是的,瞬移!”五號也覺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否則怎麼會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禦名從身後已經撕掉下擺的裙子裡拿出貼在大腿上的“公牛”,銀色的槍管和轉輪放射著冷光“早知道今天就該帶上手部裝甲,就算有把短刀都好。”

“誰知道今天會出現這種情況。”五號說,“這個人很危險,有可能是和我們一樣的東西。”

“我需要你給我支援,我記得你在狙擊點留了很多備用武器,能不能用狙擊槍斬殺他?”禦名問,“他的這種動作是怎麼逃過你的觀瞄儀器的?”

“我不清楚他是怎麼消失的,但是我的熱像觀瞄中他的身體若隱若現,他可能擁有改變體溫的能力,實現的原理不在我的知識範圍內,鐵幕的數據庫裡也沒有記載過這種現象,一般這種變化隻會出現在某些動物身上。”五號在大雨之中急得冒汗,努力想要找到能解釋的方法,“但這又是一個悖論式的結論,一個物體的運動越劇烈產生的熱量越高,除開極端環境下都是如此,我們黑影進行全力運動時活體金屬就會過熱,所以這個人很奇怪但我認為那絕不是高速造成的‘瞬移’現象。”

通向頂部的貨梯檢修口被打開,阿列特蜷縮著身體費勁地從貨梯裡挪了出來,等著接他撤退的車輛停在上麵,他需要從檢修通道爬上去。爬了兩步卻忽然停了下來。

檢修通道不大,嚴格來說就是三個並排的梯子,相當於曾經古老的施工器械塔吊的加大版主體部分。在通道的下方不遠處,一雙虛無飄渺的眼睛穿過鋼架直直地仰起,那真是世界上最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麵,腐爛的肉塊堆砌成山,蒼白的四肢扒在梯子上。

那雙暗如純黑的眼睛注視著上方隔著三層的阿列特,一動不動,眼裡的黑光流轉,濃厚的腥風味道變得更加明顯,似乎是看到了夢寐以求的食物。

“真是惡心,沒想到這裡也能撞見這東西。”阿列特一個猛然發力,極速向通道上方爬去。

身下不遠處的鋼架應聲脫落,接二連三地砸了下去,那頭怪獸卻沒有被擊中,而是直接扣住牆壁向上極速攀爬,在幾秒鐘的時間裡就拉近了一大截距離。

“你跑不過它的。”阿列特的耳蝸裡傳來聲音,那是藝術家一貫的腔調,似乎對腳下這隻詭異的生物很了解。

“跑不過又能怎麼辦?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情況?”阿列特的怒吼在狹窄的通道內回響,“這種東西在一號基地上殺了一整個海軍特戰隊,太金戰甲都擋不住我現在除了跑還能做什麼?”

身後的聲音越來越近,附著石灰的通道內壁上不斷地有碎塊脫落,那個生物的爪子在不斷地撕碎著水泥牆,以此作為支點向上爬行。阿列特得慶幸這裡是為人設計修建的檢修通道,如果那些老板們更加豪氣,把這裡再加寬一倍,現在他已經被追上了。

“媽的!這東西爬的真快!”阿列特冒著冷汗。

檢修梯不斷彎曲斷裂,阿列特繼續向上,已經要看到頂部的出口。

“你很厲害比我見過的大多數對手都強,怎麼做到的?”尼布的腳踩在水中。

“是麼?這句話我同樣奉還給你,你是我見過的人裡至少排入前十的強者,但一定不是最強之人。”禦名低聲說。

絕對的強大是不需要證明的,眼前男子不僅超越了她的感知能力,甚至足以避過先進科學儀器的探測。無論是以什麼標準評價,以肉身的力量超越科技都是象征著此人已經接觸到了人類的本質領域,黑影無比清楚這一點,就像是她們曾在聖城和龍之國見到的某些人一樣。

這個男子已經突破了鍛煉技巧的範疇,不像是一個戰士,更接近自然本能的野獸。

那是傳說中的領域,現在卻在她的麵前。

“那我倒要好好領教一下。”尼布說。他的身形如蒼鷹一般驟然突進,隨身攜帶的短刺從後腰拔出,在高速的橫擊中越過了紛亂的雨幕,從夾縫中指向了禦名的脖子。

禦名的眼中尼布不是動了,而是身形直接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卻直接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她這次確信自己沒有走神,這個男子真的就像是“瞬移”一般行動,這簡直匪夷所思!徹底打亂了禦名的戰鬥邏輯。

她迸發出此生最快的速度收攏手臂,像是遭到重擊的不倒翁似的傾斜腰身,在那柄短刺割開獵物的喉嚨之前堪堪驚險躲了過去。

短刺落在空處,尼布並沒有多做停留,他還有握著短刺的手甲。禦名彎折腰身對脊柱造成了極大的負荷,活體金屬並不是魔法,無法讓人的身體完全擺脫物理定律的束縛,所以此時的她很是危險,正處於舊力未消的慣性運動之中。

手甲緊握成拳,以鍛鐵捶打的姿勢向下砸來,拳路封鎖了禦名所有的規避空間。在這必死的殺局之下,獵物已經看到了結局,剩下的選擇隻有硬抗這一記猛獸的撕咬,殊死一搏求得一線生機。

禦名沒有做出正常的抉擇,順勢砸在地上,翻身趴地,腳尖與雙手用力將身體彈射出去,重重的撞在停機坪的底部鋼架上,鋼架彎曲發出巨響。

尼布後退兩步,短刺空揮,甩去其上大量的雨水。顯然作為一名處在主動地位的獵人,這次的獵物也頑強的出乎意料,他沒想到就算是這樣的情況下,這個女子也能安然無恙,看似撞上了鋼架,但尼布不認為那會造成多少傷害。

“你不是人,人類不可能從剛才的情況下脫身。”尼布把濕透的襯衣也解開扔掉。

被撞的發出刺耳哀嚎的合金鋼架再也支撐不住轟然倒塌,禦名就在停機坪塌了的一角廢墟中站了起來,眼睛瞳孔中湧動著岩漿般的金紅色,像是從地獄爬到人間的墮天使。

中央城東北角的鐘塔擺動,鐘聲隨著狂風到來,現在已經是午夜十二點。伴隨著刺骨的寒意,鐘聲顯得飄渺悠遠,這一千多米高的樓頂彷佛是千年前審判罪人的聖台,喚來黑暗與光明的鐘擺停下,被審判的天使從這裡前往世界的夾縫,永遠不得再見日月。

尼布死死地盯著那個女子的麵容。他一下子就記起來了,這是那個星海之間的恐怖傳說,是黑暗世界不容觸碰的三大戒律之一,黑影軍團是群星間遊蕩的幽靈,帶著死神賜予的鐮刀收割掉不幸者的靈魂。戒律之中說,看見金紅色如同流動熔漿的眼眸,請跪下默默虔誠祈禱,那是被遺忘的複仇者回到人間,隻有上帝能賜予你生的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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