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隻有他自己知道,巫秋秋不過是剛出生的幼崽,還未記事,唯一知道真相的雌性,也死了。
想到雌性的死,猿父心中毫無愧疚。
那雌性都已經快死了,還和他搶,死了活該,他幫她養大了幼崽,她和這個騰蛇獸人都該感謝他才對!
要不是他,這小畜生可早就死了!
黑殤冷峻的臉上寫滿了自責,一時臉色煞白,仿佛陷入了痛苦的回憶。
巫秋秋卻眯著眼,一眨不眨的盯著猿父。
“阿父,他在撒謊。”
嬌軟甜糯的聲音將黑殤拉回現實,他低頭,就見球崽拉著他的袖口,仰頭望著他,一雙烏黑的獸瞳清澈透亮,宛如寶石一般。
“他撒謊了,根本不是他說的那樣。”
若是猿父發現小獸崽的時候,清雅已經死了,他根本沒必要隱瞞清雅存在的事實。
他是心虛!所以才一直瞞著黑殤!
猿父心中一驚,“你、你胡說什麼,我沒有說謊,我說的可都是真的。”
這小畜生可真是煩人,不知恩圖報就算了,還想害他。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巫秋秋懶得聽他狡辯,直接問道。
猿福瞳孔一陣渙散,下意識開口
“是我把她推下去的,我也不是在這裡遇到你的,而是在那棵綠果樹下。”
“那時雌性還沒死,我發現她身邊有個獸人幼崽,還有伴生靈,她們都快死了,要伴生靈也沒用,我就拿走了,誰知道那雌性竟然出手傷我,我就把她打死了。”
短短的幾句話,讓巫秋秋幾人眼底冰寒。
當年竟然還發生了這些事情!
這個半獸人真是該死!
一想到剛剛生完崽子,虛弱的清雅,還要遭受這樣的折磨,黑殤和九顏兩人就自責不已。
都怪他們,沒有早點找到清雅。
巫秋秋又問,“那你為什麼把我也帶回去了?”
“當然是給我家小福當伴侶,要不是你是個雌性幼崽,我早就把你也扔下去喂野獸了!”
猿父一臉懵逼。
這是怎麼回事?他明明不想說,嘴巴卻仿佛不是自己的。
黑殤眸中寒意乍現,陰沉著臉看向猿父,“原來是你殺害了清雅。”
猿父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時臉色煞白,被黑殤的氣勢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我、我沒有……”
“她本來就要死了,就算我不動手,她也會死,跟我沒關係……”
猿父瘋狂搖頭,試圖為自己辯解。
“你該死,我要讓你給清雅陪葬!”黑殤眼中殺意儘顯。
猿父連滾帶爬的想要逃走,還沒起來,就被騰蛇獸人一腳踩斷了腿。
“啊啊!”
黑殤正欲了結猿父,忽而想到球崽還在旁邊看著,壓製住要血濺當場的衝動,給騰蛇獸人使了個眼色。
不能嚇到球崽。
騰蛇獸人立即捂住猿父的嘴,將他拖走。
“球崽,我去將你阿母接上來。”黑殤轉過身,紅眸已經平緩下來,溫聲對巫秋秋道。
他用的是“接”,仿佛底下的清雅還活著。
無論生死,他都要接清雅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