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春一共有八個伴侶,她是族長的妹妹,也是族長的伴侶,這些年隻生了乖崽這一個幼崽,當珍寶一樣供著,族長也寵著,他們自然不敢跟族長比。
猛春不是一門心思撲在乖崽上,就是和族長在一起,他們這些年和守活寡沒什麼區彆。
幾個伴侶麵色跟爛掉的黃瓜一樣。
……
猛獁獸人反提著獸皮麻袋,抖了幾下,兩個幼崽滾出來。
他們熟練地把幼崽手腳綁起來,繩子用的是極有韌勁的植物搓成的,就沒有幼崽掙脫斷過。
也沒去管兩人身上的東西,徑直離開。
石塊做的大門砰地一聲關上,最後一絲光亮也被隔絕,小黑屋裡漆黑一片,隻能隱約看到牆上有幾個小孔透出淺淺的光束,大概是為了透氣,不然她們在裡麵悶死。
蛇秀秀和巫秋秋靠在一起。
“球崽,你等我幫你把繩子咬開,你先出去錘死這群家夥!”蛇秀秀氣憤不已,磨著牙齒道。
“不用,把你的小青借我用一下就行。”巫秋秋搖搖腦袋,手上很快多了一條軟軟滑滑的青蛇。
這是蛇秀秀的伴生靈。
生得又細又長,時常盤在蛇秀秀手腕上,若是不露出腦袋,旁人還會以為這是一根草。
“讓小青先去毒死他們?也行!”蛇秀秀一門心思乾架。
剛適應小黑屋裡的昏暗,一低頭,就看到巫秋秋拿著小青蛇,雙手不知怎麼的搗騰了幾下,手上的繩子就脫落了。
蛇秀秀“??”
“球崽,你真厲害!”繩子沒斷,繩結也沒解開,球崽居然雙手出來了。
蛇秀秀單純的小臉寫滿了震驚。
巫秋秋咧嘴一笑,她剛好學過一手。
轉頭幫蛇秀秀把繩子解開,這些獸人也是自負,打的還都是活結。
剛解開束縛,巫秋秋忽然有種被什麼盯住的感覺。
回頭一看,不由得頭皮發麻。
隻見不遠處的角落裡幾雙凹陷的眼睛正窺探她們,能看到幾個小團黑影的輪廓,似乎還在輕微的顫抖。
蛇秀秀也發現了,連忙擋在巫秋秋身前。
視線逐漸清晰,原來是個瘦弱的幼崽,瑟縮著抱成一團,她們的眼神中透著警惕、恐懼和一絲憐憫。
巫秋秋愣了一下,想起來那些獸人說的“以前的幼崽”。
“你們是哪裡的幼崽?也是被抓來的?”蛇秀秀看清對麵不是什麼危險,嗓音清脆的問。
“一團”幼崽隻是看著她,緊緊閉著嘴不說話。
“哦,她們好像被割了舌頭,不會說話。”蛇秀秀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其中一個幼崽看她一眼。
“我們有舌頭。”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割了舌頭的已經死了。”
聲音有氣無力,沙啞虛弱。
她們身上滿是青紫的痕跡,獸皮破破爛爛,似乎還被撕碎過。
巫秋秋瞬間明白了什麼,摸了摸兜,從裡麵掏出個小水囊和幾個小果子,走過去塞到對方手裡。
幾個幼崽下意識後退散開,但看清手裡的東西時,又停住了。
“喝吧,從現在開始,你們安全了。”
安全?
她們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小幼崽,溫溫軟軟的小奶音好似能夠驅散黑暗和痛苦。
她們的眼淚早已在被折磨的時候流乾了,此刻卻雙眼泛紅,眼眶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