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花剛被猿榮和幾個幼崽拉上岸,渾身濕漉漉的趴在岸邊。
聽到石牧的話,她氣得眼睛瞪圓,嘴唇顫抖。
“我傷她?”
這小幼崽打了她家猿榮,身上毫發無損。
反倒是猿榮和她一身傷,狼狽不堪。
這到底是誰在欺負誰啊!
幾年沒見,石牧是從結巴變成睜眼瞎了嗎!
石牧見蛇秀秀渾身是水,還沒換上乾淨的獸皮,河邊又有猿花母子,鬨出的動靜吸引來了不少獸人圍觀。
他當即便對蛇秀秀道“回、回去換獸皮,彆凍、凍著了。”
蛇秀秀和球崽一樣是小雌性,也隻比球崽大兩三歲,獸人雖然開放,但石牧對兩人照顧得可謂是十分細心,不讓兩人受一點委屈。
自然也不可能讓蛇秀秀當著這麼多獸人的麵換衣服。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把我和猿榮打成這樣,你就想這麼一走了之?”見石牧三人要離開,猿花立即高聲怒道。
她落水的時候,就有獸人去喊了她的伴侶。
此刻她話一出,幾個伴侶氣勢洶洶的攔住石牧三人的去路。
猿花一共有三個伴侶,個個長得膘肥體壯,體型魁梧,因為長勢橫向發展,明明個頭和石牧一樣高,卻顯得更壯實健碩。
“石牧,你膽子肥了!居然對猿花動手。”
“幾年不見,你倒是變硬氣了,我倒要瞧瞧你實力長進多少了,這麼囂張!”
猿花的三個伴侶凶神惡煞,摩拳擦掌,麵色不善的走向石牧。
巫秋秋看著他們熟練的模樣,就知道他們以前沒少霸淩過石牧阿父,不由得皺起了眉,一隻手已經從挎包裡握緊了龜殼。
蜚廉因為怕水,和烈彪一起留在帳篷裡看著黑蓮和金蟾,沒有跟過來。
就在雙方氣氛凝結,快要動手打起來的時候。
眾獸身後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
“出什麼事了?誰竟然在部落裡鬨事?”
一個身材健壯高大,滿臉胡茬的中年雄性走到眾獸跟前,目光審視的從石牧和巫秋秋三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猿花身上。
“猿花,怎麼回事?你怎麼一身的水?”
他一開口,猿花的三個伴侶頓時沒有動作了,四周的獸人也都安靜下來,可見氣場強大。
巫秋秋也看過去,這個中年雄性約莫四十來歲,麵相凶悍,渾身的肌肉鼓起,強勁有力,比現代那些健美冠軍的身材還要壯。
他一站過來,強大的氣場瞬間席卷而來。
能有這樣的威懾力,巫秋秋不用猜也知道,這人一定是巨猿部落的首領。
“首領,這個殘……石牧他把我踢進河裡,他還縱容這個幼崽把猿榮打得滿臉是傷,我都差點認不出來了。”猿花立即告狀。
部落裡是禁止打架鬥毆的。
但隻要不鬨到首領跟前,首領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首領特意過來,就是給她做主的,她當然不會客氣。
巨猿首領聞言,目光淩厲的看向巫秋秋。
“猿榮的傷,是你乾的?”
他聲音渾厚,凶悍的臉上帶著怒意,連氣場都毫不控製,若是普通幼崽被他這麼一唬,能直接嚇哭。
巫秋秋不是小孩子,作為社畜,察言觀色是基本功。
一眼就看出來,這個巨猿首領是故意嚇唬自己,想借她給石牧阿父一個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