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靈草隻有巴掌大點兒暴露在外麵,實際上可是深深紮根於地底下,一個剛斷奶的小幼崽,可摘不下來靈草。
等它解決了眼前這頭白狼,再去把那小幼崽也一並吞了。
搶它寶貝的獸人,都該死!
冰夷正想著,忽然瞳孔猛地一震。
隻見那小奶團雙手揪住靈草的根部,屁股往後一撅,做出拔河的姿勢,需要成年獸人用儘全力才能拔出來的靈草,竟然噗地一聲,連根拔起!
小奶團還因為沒控製好力道,一屁股跌進了雪裡,砸出個小坑。
一隻手抓著靈草高高舉起,晃晃悠悠,笨拙又努力的往外爬。
冰夷震驚得臉都麻了。
這個幼崽的力氣怎麼會這麼大?
竟然一次就把靈草拔出來了!
“吼——”
冰夷惱怒的低吼一聲,轉身就要過去和巫秋秋搶靈草。
它的生命漫長,沒什麼彆的愛好,就是視靈草靈植為命,生平最喜歡的就是收集這些。
眼下這株靈草剛好到了成熟時間,它守了整整十年,終於到了采摘的時候,誰知道冒出個小幼崽,把它的靈草摘了,它怎麼能不生氣。
白風見狀,哪能讓冰夷靠近巫秋秋,急忙飛身追上去,想要攔住冰夷。
冰夷滿眼都是靈草,哪裡還有工夫和白風糾纏,龍尾狠狠一甩,將白風抽飛出去。
在龍尾碰到白風的一刹那,白色的冰晶瞬間將白風覆蓋。
白風的身體硬化,被冰雪籠罩,像個大冰塊似的墜落到雪地中,砸出一個深深的大坑。
“阿父!”看到白風出事,巫秋秋眼神一緊。
一雙澄澈的黑眸裡閃過一絲怒意。
“你把我阿父怎麼了!”
蜚蠊撲騰著翅膀,停在巫秋秋肩膀上,“主人彆擔心,我感應到主人的阿父還有心跳,他沒有事,隻是被冰夷的能力限製了行動。”
聞言,巫秋秋這才鬆了口氣。
阿父沒有危險就好。
“蜚蠊,拿著靈草,去保護阿父。”巫秋秋把靈草交給蜚蠊,兩隻小手握成拳頭。
她在雪地裡行動不便,金蟾也在冬眠,靈草自然是交給蜚蠊安全一些。
“主人放心,蜚蠊保證不會讓那個大塊頭搶走靈草。”蜚蠊銜著靈草,扇著翅膀飛到半空中。
冰雪如何能抓得住風。
蜚蠊身型小巧靈活,每次都如同泥鰍一樣從冰夷爪子裡溜走。
冰夷惱羞成怒,龍尾甩向地麵,一排排冰牆從雪地裡升起,將巫秋秋困在其中。
這隻鳥喊幼崽為主人,一定是她的獸寵。
隻要抓住了幼崽,就不怕這隻鳥不把靈草拿過來。
冰夷吐出一口濁氣,眼神凶惡的走向冰牆,威脅似的看向蜚蠊,口吐人言道
“小子,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的鳥,再不把靈草還回來,你的主人就要凍死在冰塊裡了!”
凍死一隻幼崽,對它來說比踩死隻螞蟻還要簡單。
這隻幼崽這麼脆弱幼小,說不定沒幾分鐘,就要被凍成冰塊了。
它的冰牆可是萬年寒冰組成的,堅硬無比,就算是再強大的獸人在這裡,也不可能在冰牆上留下絲毫痕跡,更彆說打破了。
冰夷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然而下一秒,它就看到一個腦袋從冰牆下麵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