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鐘老板根本不明白牽機的重要性。
如果他真的想訛詐,應該直接開價二百萬。
我把萬小龍叫過來,委托他去辦這件事。
像鐘老板、馮善財那樣的人,都是鼠目寸光之輩,不值得我親自動手。
關明珠打了個電話,鐘老板樂顛顛地趕來醫院,進了貴賓室。
我當然可以給他二十萬,但必須讓他立個字據,避免以後查無對證。
另外,關明珠做個見證,以後就沒有任何麻煩了。
在關明珠見證下,鐘老板寫了個字據,我再次按鈴,把萬小龍叫進來,作為第二證人,準備讓關明珠、萬小龍都在上麵簽字,作為旁證。
萬小龍和鐘老板見麵,鐘老板的貪婪眼神突然就變了。
“萬少,怎麼在這裡見到你了?”
萬小龍看看我“天哥,怎麼回事?是這老小子訛詐你啊?”
我點點頭,萬小龍上去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脆響,把鐘老板的近視眼鏡打飛了,跟上兩腳,把鐘老板踹翻在地。
“萬少饒命,萬少饒命……”
我端著茶杯看熱鬨,二十萬不是大事,鐘老板出爾反爾,壞了古玩行裡的規矩,的確該揍。
萬小龍把鐘老板拖過來“饒命?你訛詐天哥,不想活了?”
鐘老板跪在我麵前,連連磕頭,不敢說話。
萬小龍解釋,鐘老板的獨生子上個月犯事,被巡捕房抓走,關在監獄裡。
鐘老板托關係,求到了萬小龍這裡,自願獻上二十萬,讓萬小龍幫忙斡旋。
我明白了“鐘老板,你訛我二十萬,就是為了送給小龍?”
鐘老板連抽了自己十幾個嘴巴子,嘴角滴血,兩腮紅腫。
“葉先生,我有眼無珠,得罪了大人物。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我擺擺手,萬小龍拖著鐘老板出去,解決這點小小的麻煩。
關明珠十分尷尬,起身告辭。
按照我的做事原則,可以補償鐘老板二十萬,但他必須擺平馮善財那邊,不然的話,一圈人裡麵,隻剩下我是冤大頭。
再說了,牽機是神藥,放在庸醫那裡,隻能害人,而在我手裡,卻能救人。
為了讓金浩放心,我沒有離開醫院,一直住在貴賓室裡。
到了第二天上午十點鐘,不到二十四小時,金浩他爸就醒了。
這次住院,他沒有報自己的真名,病曆卡模糊填寫了“金先生”三個字。
經過梳洗之後,我看清了金先生的臉。
怪不得他不能留下自己的真實姓名,因為他的長相和名字已經被全世界熟知。
一旦“金先生用苗藥”的消息泄露,全球媒體就炸了。
“葉天,金浩說了,你是他和小龍的好朋友,好哥哥,這次多謝你援手救命。”
金先生的聲音溫和仁厚,符合他在媒體麵前的一貫形象。
我趕緊謙虛地回應“隻要前輩身體好了,我能儘綿薄之力,就是莫大的榮幸。”
金先生的病床邊,坐著三位如花似玉、千嬌百媚的年輕女人,年齡不超過二十五歲。
金浩此前介紹,這就是他三位小媽。
金先生勾了勾手指,一個女人拿出了支票簿,寫了個數字,撕下來交給我。
我沒有細看,直接放在旁邊的桌上。
“前輩,我什麼都不要。”
“怎麼?”
“金浩是我的朋友,給朋友幫忙,哪有收錢的道理?”
“嫌少吧?”
金先生盯著我,目光漸漸變得銳利如刀。
他是手握生殺大權的人,一個命令傳下來,不知有多少人頭落地。
那個女人又開了張支票,我連接都沒接。
“前輩,我什麼都不要。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不用再麻煩了。”
這些錢對我來說,隻是一個數字。
如果我願意,汴梁城的古玩市場就是我的取款機。
金浩對我恭恭敬敬,把我當成大哥和朋友,我得給他麵子。
金先生哈哈大笑“好一個葉天,果然見識不凡。支票不給你了,但我給你一個承諾,任何時候,任何事情,你都可以來找我,我來替你辦,還你的人情!”
走出病房後,我又吩咐金浩“前輩的病需要靜心調養——”
金浩搖頭歎氣“我那三個小媽……她們都想給我生弟弟。我爸說了,誰生出兒子,一億美元馬上轉過去,而且還會在灣區、山頂道各賞一座看山、看海彆墅。”
我明白了,這種後宮爭寵的例子太多太多,不是那麼好解決的。
一億美元加兩座彆墅,現金價值超過二十億人民幣,誰見了都得眼紅。
並且,母憑子貴,誰生了兒子,誰就有了絕對的話語權。
“天哥,沒辦法,我爸這幾年看了不下五百位華夏名醫,各種生子良方嘗試了千餘次,但就是……”
我當然知道,如果不是萬不得已,誰也不會嘗試苗藥,用這種邪術來達到目的。
“要想生兒子,必須走正道。庸醫害人,必須遏止。等前輩身體好點了,我可以跟他聊聊,給他一些建議。”
金浩眼前一亮“天哥,如果你肯出手,那就太好了!”
我本來想離開醫院,但金先生傳話,讓我必須留在醫院,直到他的身體徹底恢複為止。
黃大夫那邊,被孫和尚一頓暴揍,滿地找牙,再也不敢挑釁了。另外,萬小龍也知道了此事,代替黃大夫向我賠禮道歉。
黃大夫是他的舅舅,礙著母親的麵子,他沒法直接開了對方。
中興樓和馮善財那邊的事情,都被萬小龍擺平了。這件事上,我沒有任何責任,就是拿錢買貨,錢貨兩清,如此而已。
如果柴老伯去法院起訴,起訴對象也是馮善財、鐘老板,與我無關。
到了第六天,喝完了第六付藥,金先生的身體完全康複,苗藥、屍藥帶來的危害徹底掃清。
想不到,新的麻煩又找上門來,是金浩的小媽——春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