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紮了一針_龍族:我在書寫你的命運_思兔 

34.紮了一針(1 / 2)

龍族我在書寫你的命運!

陽光照在硝煙上,泛著漂亮的金色,在一片詭異的寂靜中,路明非撐著那把狙擊步槍,茫然四顧。

良久,他穿過草坪,走回綠化叢,在小樓前的台階上坐下。視線中是倒地的顧讖,是靠牆垂首的諾諾,再往前望去,四周屍橫遍野。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也並非大殺四方後的高手寂寞,而隻是想一個人坐會兒,讓胸口突然湧上來的想哭的念頭緩和。

但有人不這樣想。

鏗鏘有力的進行曲忽然從四麵八方傳來,那套啞了很久的校園播音係統像是打了個盹兒剛剛醒來。

那棟掛著‘執行部’牌子的建築忽然大門中開,穿著整齊的醫生和護士們蜂擁而出,他們沒有攜帶擔架,而是提著有‘世界樹’徽記的手提箱,四散開取出注射器給每一具‘屍體’打針,在默不作聲中有種奇怪的熟練。

路明非的情緒剛剛差點到了,這會兒被眼前場麵一打岔,竟然又懵又不爭氣地打起了嗝。

一個穿黑色西裝,戴金絲眼鏡,腦袋禿得發亮的小老頭兒拿手帕捂著口鼻,一邊歎氣一邊朝他走來。

經過那些滿是彈痕的牆壁時,他的歎息聲就越發感人,感覺他根本不是在乎這一戰死了多少人,而是心疼損失。

“看你的裝束,是新生?還是來參觀校園的?”他眉頭皺著,上下打量路明非。

“我嗝~”路明非扯了扯嘴角。

都說人在高度緊張或失落的時候,會陷入失語狀態,他現在就是如此。

“我是風紀委員會曼施坦因教授。”金絲眼鏡老頭盯他兩眼,鄙夷搖頭,“現在的學生,入學不把課業放在首位,卻參與到這種無聊的遊戲裡來,很好玩嗎?”

他說著說著就有了怒氣,指著建築外那些布滿彈坑的花崗岩牆麵,“這些都是錢,都是錢啊!”

路明非訕訕一笑,然後就看到有個護士撩起顧讖的襯衣下擺,在他腰上給了一針。

“哎!”他下意識喊了聲,乾嘛啊,這是給人打針還是給豬接種呢?

不過馬上他就清醒過來,是了,人都已經死了,在哪裡打針、被當成人還是牲口,又有什麼區彆呢?

路明非重新坐了回去,抱著膝蓋,低頭看著從台階縫裡鑽出來的小花。也叫不上名字,就是一朵小白花,指甲大小,有風吹過的時候就微微拂動。

直到眼前投下陰影,多了一雙白色的平底鞋,哪怕是在硝煙漸散、人群匆忙的此刻,仍乾淨得一塵不染。

他怔了下,能把小白鞋穿得這麼乾淨的,他隻見過一個人。

路明非抬起了頭,看到了背光的頎長身影。他手背搭在額頭上,像是躺久了要放鬆一下似的,另一隻手裡抓著折疊粗糙的西裝外套,白襯衫因為大片的血跡而緊貼在身上,勻稱的腰線風騷顯露。

路明非就這麼仰著頭,懵了。

“看到老朋友死而複生的第一反應,不應該是”顧讖笑著開口,下一秒路明非就用力抱住了他,少年瘦弱的胳膊此時格外有力,還不住拍著他的後背,他後半句話才輕聲說了出來,“過來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麼?”

“咳咳。”旁邊,古德裡安跟富山雅史互相攙扶著,眼神古怪地看著兩人,尤其是在看趴在顧讖胸口,像是埋頭啜泣的路明非。

“我還以為是詐屍了。”路明非馬上鬆開顧讖,咧著嘴笑。

他剛剛感受到了,人是熱的,還有清楚的心跳,無疑不在告訴他眼前之人還活著的事實。至於為什麼近距離被狙擊槍命中還沒死的原因,他壓根兒就沒考慮,此時他已經被‘顧讖還活著’這一驚喜給衝傻了。

就像海浪掠過沙丘之後,小小的螃蟹從洞裡鑽出來,留下一串腳印。隻是看到就瞬間解壓,想要在沙灘上用力奔跑,甚至打滾。

顧讖摸索著自己的腰,“你剛才看到是哪個混蛋給我紮的針了嗎?當我是豬麼,可疼死我了。”

路明非隻是憨笑,以前還不覺得,可現在看到對麵之人活生生地站在眼前,跟他吐槽的時候,他就覺得格外親切,就隻想笑著聽他說。

而笑著笑著,眼睛就有些模糊,他忍不住抬手揩了揩眼角,吸著鼻子彆過頭去。

顧讖目光低了低,裝作沒看到,轉而問富山雅史,“老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富山雅史呆了一呆,半天才反應過來是叫自己。

古德裡安一臉迷惑,“老富?”

富山雅史輕咳一聲,“中文語境裡,稱呼前麵冠上‘老’這個字,是朋友之間親近的稱呼。”

古德裡安摸著下巴沉吟,“那老公、老婆”

“自由一日,剛剛發生的一切是因為今天是學校的‘自由一日’。”富山雅史選擇打斷這個思路清奇的笨蛋,因為他很容易帶偏話題,而一旦話題被他帶偏將很難聊回來。

“什麼是自由一日?”路明非多少恢複了冷靜。

“簡單講,就是學生們可以自由行事,而不會受到校規處罰的這麼一天。”古德裡安說道“比如剛剛就是一場真人cs。”

路明非‘啊’了聲,既有些無語,也是因為對cs這個詞有點敏感,因為這太容易讓他想到被作為隊友的顧讖支配的時候了。

“可你們渾身都是血。”他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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