窯婦?
陽九稍感詫異,隨即明白這是在罵趙桂花是妓。
“那窯婦將銀子都給你了吧?交出來,老子就饒你一命。”那乞丐的臉上挨了一刀,傷口才剛結痂,麵目看著無比猙獰。
乞丐應該是可憐人。
雖說入這一行的門檻低,隻要將自己弄得臟臭,拿個破碗往街頭一坐,就能討得一碗飯吃。
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要是給他們機會,他們也能變成十足的惡人。
這群乞丐對趙桂花所做的事,簡直令人發指。
可以同情可憐趙桂花,但陽九從沒想過要殺這些乞丐給趙桂花報仇。
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血。
閒事少管,長命百歲。
“啞巴啦?”那乞丐說著一拳狠狠砸向陽九的麵門。
陽九沒有還手,也沒有躲。
“俺滴娘啊……”一拳砸到陽九的臉上,感覺卻如砸在了石頭上,痛得那乞丐哭爹喊娘。
搬東西的乞丐紛紛趕過來,詢問情況。
“兄弟們,他就是那窯婦養的小白臉,銀子都在他身上。”那乞丐的右拳鮮血淋淋,一聲招呼,所有乞丐迅疾撲向陽九。
陽九身子一轉,輕鬆避開,拔腿就跑。
那群乞丐看得傻了眼。
“看你娘個板板,追啊。”受傷的那乞丐帶頭去追。
陽九知道這群乞丐在哪座破廟落腳,一口氣跑到了他們的老巢。
一群乞丐追進去,看到陽九就站在院子裡,全都樂了。
這小子是不是傻?
逃命居然逃到了賊窩,這就不能怪他們無情,隻好辛苦那些縫屍人入夜後再多縫一具屍體。
鐵布衫用來防禦,九牛斷頭刀自然是用來進攻。
正好撞上這大好良機,陽九想試試這刀法的威力。
他手裡一把短刀。
“兄弟們,這小白臉有刀,都小心點。”受傷的那乞丐滿臉獰笑,從腰間拔出一把生鏽的菜刀。
但這乞丐還沒來得及揮刀,腦袋就離開肩膀,骨碌碌滾到了一側的水坑裡。
其餘乞丐紛紛瞪大雙眼,那感覺就跟白日撞鬼似的,後背涼颼颼的。
陽九動都沒動過,新老大的頭是被誰砍掉的?
九牛斷頭刀就是快。
這些乞丐都非習武之人,更難看清陽九的身形。
初次殺人,而且殺的還是惡人,感覺真不錯。
陽九再次出刀。
眨眼間,所有乞丐的腦袋都掉到了地上。
鮮血將地麵染得通紅。
要是能有把趁手的刀,這九牛斷頭刀的威力當能更強。
離開時,陽九掃了一眼地上的那些屍體。
也不知道,今晚會不會配其中一具屍體給他。
回縫屍鋪的途中,陽九聽到有美妙的旋律從一家酒樓裡傳出。
他稍作猶豫,邁步走進酒樓,找位子坐下。
反正也不困,來這裡喝喝酒,聽聽小曲,倒也不錯。
唱曲的是個穿著紅衣的姑娘,紅紗遮麵,身條很美。
那嗓音更如天籟,即便回到了縫屍鋪,仍在陽九耳邊回繞。
真是餘音繞梁,三日不絕啊。
天黑後,東廠差役便送來了要縫的屍體。
陽九一看,這屍體正是被他第一個殺死的那個乞丐。
隻是這屍體看著有點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