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廠當縫屍人那些年!
包日玉並沒有立即死掉。
他狂笑著走出家門,走上街頭。
許多人都被吵醒,或打開窗戶,或走出家門。
但當他們看到包日玉的模樣,全都嚇得屁滾尿流。
甚至有人當場被嚇死。
雙臂被斷,插進胸口,居然還能大笑著逛街?
“我是罪人,殺了我吧,我有罪……”包日玉不笑的時候,又變得痛哭流涕。
膽子較大的人,莫不看得很懵逼。
有更膽大者,走上前詢問要不要送包日玉去藥鋪。
包日玉扭頭看向那人,嘿嘿一笑,道:“黃泉路太寂寞,陪我一起走如何?”
一聽這話,那個好心人臉色大變,轉身就跑。
但插在包日玉胸口的雙臂,卻是旋轉著飛出,直直刺穿了那人的身體。
圍觀者被這一幕徹底給嚇呆,紛紛逃離。
包日玉的雙臂卻在空中不斷廢物,不斷殺人。
直到第一聲公雞的打鳴聲傳來,包日玉的雙臂才回到他的體內,轟然倒下。
被他殺死的人,足足有三十二人。
中邪?
包日玉的雙臂殺人的場麵,看的陽九是心頭發毛。
“陽九爺,借你的身體給我用用?”包日玉的聲音遽然從陽九身後飄來。
冷氣落到後脖子,怪癢的。
陽九緩緩轉身,看到是全身裹在黑氣裡的包日玉。
包日玉麵目猙獰,隻想要陽九的肉身。
陽九笑道:“我就在這裡,你想要的話,來取便是。”
包日玉嘿嘿直笑,慢慢逼近陽九。
陽九遽然抬手,一張拘鬼符閃耀著金芒,重重拍在包日玉的額頭。
“啊……”包日玉嘶聲慘嚎,踉蹌後退,伸手想要撕掉拘鬼符。
但下一瞬,他已是被敕封進了拘鬼符。
真他娘的危險。
陽九拿著拘鬼符,來到蠟燭前點燃。
包日玉再次哀嚎,很快就隨拘鬼符煙消雲散。
一把推上棺蓋,陽九便走出屋子。
縫屍一百二十五具,獎勵宿主打洞術。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
陽九心想他又不去盜墓,不去偷人,要這打洞術作甚?
來到隔壁的玄字三十三號房,陽九深吸口氣,方才推開門。
這玄字號房裡,還是有凶屍的。
“九爺,奴家等你等得好心急喔。”寒玉棺上坐著一個女人。
這女人翹著腿,露在外麵的部分,又白又嫩。
看她的神態,更像是青樓女子。
“彆擋了,我都看到了。”陽九看到女人的一隻手擋在腹部。
她的腹部被割開,沒被手擋住的地方,能夠看到腸子。
“九爺真會說笑,我不是故意遮掩,而是一撒手,就會這樣。”那女人說著拿開手,腸子立馬全都掉了出來。
陽九看得直犯惡心,催道:“你還是擋著吧。”
那女人笑著點點頭,雙手齊動,努力將腸子往回塞。
陽九笑笑,來到旁側看縫屍記錄。
死掉的幾個縫屍人,都是被悶死的。
“九爺彆看了,奴家真不是故意的,要怪就怪他們……”那女人單手捏著傷口,不讓腸子流出來。
然後她幽怨地告訴陽九,那些縫屍人都是被她的腸子給不小心悶死的。
她都讓他們小心點,可他們就是不聽,抓起腸子就往
回塞,真是太粗魯了。
對付粗魯的男人,她向來都會將他們殺死,不管她自己是活著,還是死了。
“那我溫柔點?”陽九笑問。
那女人嘻嘻笑道:“眾所周知,九爺是這天底下最溫柔的縫屍人。”
陽九心想老子可一點都不溫柔,不信可去問問隔壁的日驢爺。
掀開棺蓋,女屍沒有任何反應。
她的肚子被割開,腸子都被拉了出來。
那些縫屍人正是在將腸子往回塞的時候,臉直接被腸子給糊住,窒息而亡。
“九爺,對奴家就彆用那玩意兒了唄。”那女人就站在旁側,不斷朝陽九拋著媚眼。
武三月那般嫵媚銷魂,老子都能抵禦,就你這點姿色,倒貼老子都不要。
“有備無患。”陽九還是將鎮屍符貼到了女屍的額頭。
像梁雲丹那種會吞鎮屍符的屍體,畢竟是少數。
對絕大多數屍體而言,鎮屍符就是能將他們鎮得動彈不得。
那女人想要控製自己的屍體,卻發現行不通,頓時恨得牙癢癢。
陽九到旁邊點香,順便提醒道:“不想魂飛魄散的話,你最好老實點,彆以為你是惡靈,我就拿你沒辦法。”
“什麼惡靈嘛?九爺彆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嘛……”那女人嗲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