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廠當縫屍人那些年!
(等十分鐘再刷新,謝謝理解。)
就算被抓進詔獄又如何,武三月當真敢動他?
殺他一個李喜,就會徹底激怒天下權貴,到時候所有權貴聯手造反,武夏王朝必將覆滅。
李喜斷定武三月不敢動他。
數日後,他的大軍兵臨長安,武三月還得親自恭恭敬敬地將他送出城。
當然了,若武三月為了求和,願意獻身,他也可以屈尊嘗嘗鮮。
傳聞武三月柔若無骨,隻要抱一下,就能讓人飄飄欲仙。
陽九笑而不答,幾乎湊到李喜的耳邊,低聲道:“李歡已被擒。”
李喜笑容僵住,隨即想到,這肯定是陽九的攻心之計。
在武三月看來,寧王世子李歡已經慘死,斷無再去追捕真李歡的可能。
“陽大人果然有點本事,可惜啊,我不吃你這一套。”李喜哈哈大笑。
陽九轉身上馬,扭頭道:“王爺,呂放向你問好。”說完便縱馬回城。
李喜臉色大變,後背冷汗涔涔。
呂放這個名字,陽九是從何知曉的?
但不管怎樣,既然武三月知道被殺的人是呂放,而非李歡,那派人去追李歡,也是有可能的。
原本很淡定的李喜,被陽九的一句話給搞得方寸大亂。
入城後,兩側的百姓都在議論紛紛。
他們知道寧王將要來到長安,可沒人料到,寧王是被綁著進入長安城的。
消息傳開,百姓儘皆嘩然。
隨後更是有消息說,寧王在來長安的同時,也帶著十幾萬大軍,意圖造反。
倒是陽九跟武三月之間的事,反而沒人提起。
對此陽九也感到奇怪,隻能是武三月有所行動。
“九兒,我讓你去接寧王,你倒好,將他接到詔獄去啦。”武三月得知消息後,笑得合不攏嘴。
陽九歎道:“那家夥非得當眾說你我有染,不關進詔獄,恐怕會更麻煩。”
關進去也很麻煩啊。
武三月心裡這麼想,嘴上卻說陽九做得對,像李喜那種自大的老狐狸,就得讓他多吃點苦頭,行事才知道收斂。
“三月不打算殺他?”陽九麵露疑惑。
武三月歎口氣,道:“我也想殺,可是真的殺不得。”
要是將寧王殺了,這天下會亂。
好在李歡已被擒住,正被帶回長安,到時候就能拿李歡威脅李喜。
“雖說虎毒不食子,可對寧王這樣的梟雄,恐怕會為了大業,不去顧親兒子的死活。”陽九道。
武三月點點頭,道:“先關著吧,最後該如何處置,我們再慢慢商量。”
陪武三月吃過午飯後,陽九便離開皇宮,回到了縫屍鋪。
縫屍街這邊,眾縫屍人都在議論今晨發生的事。
陽九居然會替聖人去迎接寧王,這是誰都沒料到的事。
當然更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陽九居然將寧王打入了詔獄。
此事在長安城幾乎是炸裂般在傳播,普通百姓簡直快將陽九傳成了神。
“九郎,你沒受傷吧?”甘思思看到陽九回來,滿臉著急。
陽九笑道:“我怎麼可能會受傷?”
“聽說寧王武功極高,心狠手辣,你要……”甘思思聽到消息後,隻想快點衝出東城門,最後卻被理智給攔下。
她得到消息的時候,寧王李喜人已經在錦衣衛詔獄,而陽九應該在宮中向武三月複命,跑去東城門毫無意義。
“寧王沒有反抗。”陽九說著走進縫屍鋪,倒了碗水喝掉。
正好火爐上的水開了,甘思思便去給陽九泡茶。
“陽大人。”外麵傳來了狄居易的聲音。
陽九將狄居易請進來,笑問道:“什麼風把狄閣老吹來了?”
“陽大人,寧王還沒進城,你就將他綁了,還給關進了詔獄,這這這……”狄居易想說這實在不妥。
陽九微笑道:“狄閣老,寧王還沒進城,就口出狂言,對聖人不敬,若不略施懲戒,恐怕會有損聖人天威。”
“話雖如此,但那畢竟是寧王啊。”狄居易的額頭都掛著汗珠。
將寧王下大獄容易,可此事產生的一連串的後果,朝廷承擔不起。
狄居易已經去見過武三月,不管他說什麼,都沒能說服武三月。
迫不得已,他隻得來找陽九,希望陽九能去勸勸武三月。
宮裡的一些流言蜚語,並非傳到宮外去,但狄居易等朝中要臣,還是略有耳聞。
事實是但凡陽九去說,武三月真能聽得進去。
“狄閣老,新政再次受挫,罪魁禍首是誰?”陽九卻是打算說服狄居易。
狄居易一愣,隨即長長歎了口氣,道:“是寧王。”
正是寧王站出來反對,才會招來一大群追隨者,搞得新政的推行舉步維艱。
目前新政已經卓有成效,也贏得了百姓的稱讚。
若無人阻擾,再過個兩三年,大魏帝國必將變得非常強盛。
“所以啊,隻要將寧王除掉,新政就能繼續推行,這不正是狄閣老想要看到的嗎?”陽九笑眯眯道。
狄居易無言以對。
甘思思泡好茶,端給二人後,就走出了縫屍鋪。
陽九跟狄居易談的是國家大事,她站在旁側不合適,若想知道結
果,回頭跟陽九問便是。
陽九抬手道:“狄閣老,請用茶。”
“陽大人所言甚是,若能除掉寧王,的確對新政的推行有益,但除掉寧王會帶來極其可怕的後果,恐怕……”狄居易擔心的是天下會因此而徹底大亂,到那時彆說推行新政,朝廷還能不能存在,都是未知。
陽九笑道:“狄閣老,我相信聖人肯定能很好地處理此事,狄閣老就彆操心了,將全部精力放在新政上便是。”
“陽大人說得對,倒是老朽愚昧了。”狄居易是來說服陽九,不曾想反被陽九說服。
若能處理殺掉寧王所帶來的連鎖反應,那殺掉寧王,對武夏江山大有裨益。
送狄居易離去,陽九哪兒都沒去,就呆在縫屍鋪裡,邊烤火邊思考。
寧王這老東西非得跳出來搞事情,很大可能會危及到自家女人的江山安穩,必須得想個辦法,既能殺掉寧王,又不會讓天下大亂。
其實好言相勸是沒有用的,對付那些權貴,最好的法子就是以暴製暴。
在他們還沒異動前,就以雷霆之勢多殺幾個,定能鎮住其餘人。
陽九猛地想到了蕭昆,蕭昆的生死符,用來對付那些揚言要追隨寧王的權貴,想來很有效果。
他立即寫了封信,讓蕭昆去辦此事。
隻要蕭昆不暴露自己是江湖中人,就不會挑起朝廷跟江湖間的對抗。
入夜後。
陽九來到養心殿,看到武三月難得沒有批閱奏折,而是在擺弄一棵綠植。
“九兒,很不巧,我沒懷上。”武三月笑容尷尬。
言外之意就是她來事兒了,今晚可陪不了陽九。
趁武三月不注意,陽九從九蛇歸洞裡取出一些衛生巾,笑道:“三月,我是來給你送這個的。”
縱然武三月用的是最好最綿軟的布,陽九相信體驗感肯定也不及他製作的衛生巾。
武三月沒有懷上,這肯定是好事。
其實想要孩子,有時候非常容易,一次就能成功,有時候就算再怎麼努力,也遲遲無法成功。
“還是九兒知道疼人。”武三月換上衛生巾後,感覺的確非常舒暢。
陽九笑道:“改日我再多送一些過來。”
“好,現在去陪思思吧。”武三月輕笑。
她來事兒了,甘思思的月事倒是剛走。
陽九離開皇宮,卻是來到了東廠閻羅殿。
玄字二十號房。
寒玉棺中躺著一具尼姑的屍體。
這個尼姑的身上有多處刀傷,看著瘮人,都不致命。
真正的致命傷來自喉嚨。
她的雙手還握著一把短劍,短劍深深割進了她的喉嚨裡。
看縫屍記錄,有三個縫屍人都被抹了脖子。
很明顯,在縫屍的時候,這尼姑會拔出割進她喉嚨裡的短劍,快速割斷縫屍人的喉嚨後,再將短劍放回原位。
如果隻是這樣,陽九倒是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