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廠當縫屍人那些年!
事實證明,左子瑩還是看錯了人。
就算將生米煮成熟飯,也改變不了一個男人的心性。
一覺醒來,左子瑩希望那男人能帶她私奔,離開這個地方。
但那男人卻是不敢,並非是不想,而是沒有勇氣離開熟悉的地方,去往另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生活。
左子瑩勸不了,傷心欲絕地回到家裡。
等了數天,也不見那男人來找她,並帶她走。
心灰意冷之下,她選擇順從,同意了爹娘給她說的親事。
出嫁那天,滿城轟動。
城中百姓都在議論。
她坐在喜轎上,透過窗戶能夠看到站在街道兩側的姑娘們的臉上,全是羨慕。
隻因她要嫁的人,可是縣令家的公子。
城中大家閨秀有很多,可縣令公子就是相中了左子瑩。
一些人在羨慕左子瑩。
一些人在詛咒左子瑩。
倒是很少有祝福左子瑩的。
在人群裡,左子瑩突然看到了情郎。
他的臉上,全是憤怒。
左子瑩真是想笑,她都將自己交給了他,可他就是沒有勇氣帶她離開。
這樣的男人,根本不值得托付。
放下窗簾,左子瑩風風光光嫁到了縣令家。
賓朋滿座,賀禮如山。
縣令家的公子相貌並不出眾,說實話還有點醜,奈何人家生的好,所以才會有很多漂亮姑娘厚著臉皮往上蹭。
洞房當晚,左子瑩沒有反抗,很是配合。
她知道,從此以後,她就得跟這個醜男人過一輩子了。
此前的事,都得忘掉,過好以後的日子最為重要。
縣令公子沒堅持多久,就宣布投降。
然而當他看到白布上沒有落紅,原本欣喜的臉上,瞬間變得烏黑如墨。
“這是怎麼回事?”縣令公子怒聲問道。
左子瑩沒有回答。
她知道是她對不住如今的這個相公,隻能以後加倍對他好。
誰知下一瞬,縣令公子直接一把抓住她,硬生生將她拖出了房間。
“都來看看這個淫婦,還未出嫁,就貞潔不保……”縣令公子紅著臉,明顯帶著醉意。
很快就有不少人來到這邊,除了下人,還有賓客。
左子瑩不著寸縷,羞愧得恨不能一頭撞死。
縣令得知情況後,也沒有站出來給左子瑩做主。
像左子瑩這種在婚前就失貞的女人,就算出身再好,也會成為被眾人肆意嘲諷的對象。
那些難聽的話,那些嘲弄的目光,壓得左子瑩喘不過氣來。
左子瑩猛地站起,想要一頭撞死在假山上。
縣令公子一直盯著她,迅疾出手製止。
左子瑩被關了起來,受儘羞辱。
縣衙裡的那些下人,都會隨時進來,肆意發泄。
她絕食。
她撞牆。
有時候想死真的沒有那麼容易。
她越是想死,縣令公子越是不會讓她死。
到最後,縣令公子索性將她賣到了青樓。
在青樓裡,左子瑩假裝順從,表態願意接客。
待到老鴇放鬆警惕後,左子瑩直接一刀了結了自己的性命。
她生怕自己會死不掉,雙手握刀,狠狠插進心口,然後用力轉動刀子。
隻轉動一丁點,她便沒了力氣,意識變得模湖。
如願死掉後的左子瑩,顯然心有不甘。
“為什麼要縫好我的屍體?”站在門口的左子瑩,滿臉憤滿。
陽九砰一聲合上了棺蓋,一言不發地到旁側去洗手。
縫屍一百八十四具,獎勵宿主牛鞭。
從左子瑩的屍體上得到牛鞭的獎勵,陽九目瞪口呆,猜不透係統到底想作甚。
“回答我。”左子瑩逼近陽九,甚至想要動手。
黨仙桃卻在此刻跑進來,勸道:“妹妹,九爺是好人,而且很厲害,你不是他的對手。”
陽九緩緩轉過身,道:“左子瑩,人死後,屍體歸於塵土,靈魂歸於地府……”
“彆跟我說這些,我就是不……”左子瑩聽說過一個說法,就是屍體破損後,靈魂無法前往地府,久而久之就會變成孤魂野鬼。筆趣庫
她寧可變成孤魂野鬼,繼續修練,終有一天,定能報仇。
可若屍體被縫好,那她就不得不前往陰曹地府,大仇未報,如何能走得安心?
黨仙桃道:“妹妹,姐姐知道你心裡的
苦,現在九爺來了,他能幫我們。”
“他能幫我們殺人?”左子瑩瞪眼問道。
陽九笑問道:“你是想殺情郎,還是想殺相公?”
“你……”左子瑩滿臉震驚,不解陽九是如何知道的。
黨仙桃輕笑道:“看吧,我就說九爺很厲害。”
左子瑩沒有說話。
她心裡最想殺的人,並非縣令公子,而是她相中的情郎。
她為他付出一切,他卻辜負了她。
該死。
陽九拿出冥紙,迅速紮了個小紙人。
看到小紙人的臉,就跟當年的情郎一模一樣,左子瑩幾乎雙眸噴火。
小紙人抬起手,朝一側輕輕一指。
陽九笑道:“左子瑩,你的運氣不錯,當年你中意的情郎,如今就在長安。”
“他、他來了長安?”左子瑩一臉不信。
當年她想去的地方,僅僅離家三四百裡,他都不願。
但在她死後,他竟然來到了數千裡之外的長安?
左子瑩心如刀割,因痛苦而身軀輕顫。
“妹妹,姐姐陪你去。”黨仙桃平日裡跟左子瑩相處得不錯,也知道左子瑩的遭遇,很是同情。
左子瑩點點頭,又看向陽九,問道:“九爺,你真能幫我報仇?”
陽九笑問道:“縣令的兒子確定不殺?”
不知為何,左子瑩不恨縣令兒子。
畢竟是她失貞在先,在成親前,理當跟對方說清楚。
她真正恨的人,隻有那個她曾經托付一切的男人。
一人二鬼離開東廠,順著小紙人所指的方向走去。
說實話,此刻的左子瑩,內心還是頗為緊張的。
不管怎樣,她肯定還會再看到記憶中非常熟悉的那張臉。
黨仙桃太了解左子瑩了,覺得左子瑩不可能會殺了那個男人。
“九爺,你確定他在這裡?”左子瑩看到麵前的高樓,眸子裡儘是狐疑。
雲雨樓。
他們麵前的高樓正是雲雨樓。
儘管已是深夜,可雲雨樓裡仍然非常熱鬨。
進進出出的男人,都是春風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