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三月微笑道:“也對。”
吐蕃若是輸了,不可能將臘子口拱手相讓。
當然了,武三月也不會將陽關送給吐蕃。
說白了,這就是一場關乎麵子的賭博,不大可能會涉及到實際的利益。
陽九道:“但我們還是得贏。”
“九兒,此事就拜托你了。”武三月也想爭這口氣。
離開皇宮,陽九叫上郭七娘和上官鳳,來到安頓吐蕃使團的驛館。
他們需要好好看看吐蕃帶來的屍體身上的傷口,然後找到傷口相近的屍體。
晚上就得比試,尋屍的時間,僅有一天而已。
吐蕃使團帶來的三具屍體,都是女屍,而且穿著血紅色的衣服。
三具的死法都是一樣,腦袋被硬生生扯掉。
陽九看過後,笑道:“為了這次的比試,你們故意弄出了這三具屍體吧?”
“陽大人此話怎講?”祿東河雅哂笑。
陽九笑道:“無妨,那我們也就找三具被砍掉腦袋的屍體。”
“陽大人很自信嘛。”祿東河雅派人調查過,知道在大夏的縫屍人當中,陽九是最出色的那個。
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指望能擊敗陽九。
故而他們的第三個縫屍人,水平很是一般,但在對決的時候,這個縫屍人會對上陽九。
如此他們會輸給陽九,卻能保證贏下另外兩局。
祿東河雅的如意算盤打得非常好。
陽九心頭卻有彆的想法。
此前祿東讚普離開長安時,陽九可是賞了他一顆忠心耿耿丹。
如果不是風雲道胡作非為,祿東讚普現在應該執掌了吐蕃,假以時日,就會帶著吐蕃並入大夏帝國。
既然祿東讚普是個短命鬼,再將希望放在祿東河雅的身上,應該也是可以的。
隻不過現在身上沒有忠心耿耿丹,回頭得去兌換商城看看,以現有的功德值,定能兌換到忠心耿耿丹。
一瞬間,陽九猛地想到了才剛得到的白紙。
隻要在白紙上寫下祿東河雅未來的人生,讓她無論如何都要帶領吐蕃並入大夏,不就行了?
故而隻要得到祿東河雅的一滴血就行了。
要做到這個非常簡單,蒙個麵,割祿東河雅一刀,直接取血便是。
陽九在心裡打定主意後,倒很慶幸祿東河雅親自來到了長安城。
武三月饞吐蕃很久了,隻要有機會,陽九自然得幫她得到吐蕃。
“陽大人,您確定不再仔細看看?”祿東河雅笑顏如花。
陽九道:“
隻是斷頭屍罷了。”
其實陽九早就發現,這三具屍體的臟腑被掏得空空的。
吐蕃玩這一招,毫無意義。
隻要他們提前紮好臟腑,到時候縫屍,就能節省下大量時間。
最關鍵的還是得送給吐蕃的縫屍人更強大的屍體。
實在不行,再讓鬼鬼去運動運動,定能讓吐蕃的縫屍人欲仙欲死。
離開的時候,陽九隻是輕輕一彈指,就有一縷粉末精準地進入了祿東河雅的鼻孔。
這粉末不是彆物,正是能讓祿東河雅好好享受一番的好東西。
陰陽散。
祿東河雅若在大白天跟男人尋歡,縱然遇到刺客,恐怕她也不會鬨事。
離開驛館,陽九讓郭七娘和上官鳳去找屍體。
“師父,我們真的行嗎?”郭七娘非常緊張。
事關大夏國威,半點大意不得。
陽九笑道:“普通的斷頭屍就行了。”
“陽大人,這恐怕不行吧?”上官鳳皺眉道。
陽九道:“吐蕃準備的那三具屍體,其實臟腑都是被掏空的,他們要玩陰的,我們就得比他們更陰,到時候你們隻需要專心縫屍,保護好自己,敵人那邊我來對付。”
有陽九這話在,郭七娘和上官鳳莫名覺得心安。
他們都知道無論遇到任何事,陽九都是非常可靠的。
二人離去後,陽九易個容,潛入驛館。
吐蕃的使團成員,幾乎都被驅散,各自回房休息。
但有一個壯碩的男人,被祿東河雅留在了房間裡。
陽九悄然靠近房間,遠遠就能聽到房中傳出讓人麵紅耳赤的聲音。
砰一聲。
陽九踢開了房門。
桌子上翻騰的兩人,迅疾分開,滿臉震驚地看向門口。
陽九易了容,換了身衣服,對祿東河雅而言就是完全陌生的人。
那壯碩的男人從桌子下拔出一把藏刀,二話不說,直接衝向陽九。
陽九身子一晃,擦著那男人而過,在將男人擊暈的同時,順手奪走了他手裡的藏刀。
祿東河雅站在桌子後麵,靠桌子擋住隱秘部位,寒聲問道:“閣下意欲何為?”
“道尊向你問好。”陽九用了變聲術,讓他的聲音聽起來非常沉悶。
祿東河雅秀眉一皺,道:“道尊有何吩咐?”
陽九一愣,莫非祿東河雅跟風雲道還有勾結?
“取你性命。”陽九舉起藏刀,滿臉獰笑。
祿東河雅道:“道尊現在殺我,可是不想跟我吐蕃合作了?”
唰。
陽九一刀劈出,在祿東河雅的肩膀上帶出一道血線。
祿東河雅也會點武功,但那點三腳貓的功夫,跟陽九根本沒法比。
陽九拿出一個瓷瓶,裝了滿滿一瓶的血。
雖說隻要一滴就好,但感覺肯定是多多益善。
祿東河雅吃痛倒在地上,不住呻吟,偏偏陰陽散仍在起效,著實將她折磨得苦不堪言。
陽九隨即轉身離去。
祿東河雅很是震驚,想不到陽九竟然沒有殺她。
哪怕肩頭血流如注,此刻她腦子裡想的全是男人。
這時候,一定要有一個男人,而且還得是非常強壯的男人。
祿東河雅走過去,狠狠踹了那隨從幾腳。
那隨從徹底昏死過去,短時間內,怕是無法蘇醒。
祿東河雅不得不將彆的隨從都叫進來。
查明刺客的身份並不重要,重要的還是得給身體降降火。
如此羞人的事,自然不能鬨得滿城皆知。
好在沒有性命之憂,就當是吃了個啞巴虧。
事後祿東河雅坐在床上,方才能夠冷靜思考。
雖說平日裡她晚上睡覺時,身邊絕對不能沒有男人,但也沒有像剛才那樣有那般強烈的渴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祿東河雅絞儘腦汁,也想不通個中的緣由。
現在她能做的就是好好睡一覺,入夜後,就是縫屍比試。
吐蕃絕不能輸,也不會輸。
……
回到家裡,絕情在院子裡輕輕練劍。
隨著小腹隆起,現在絕情都不敢過於用力,隻能稍微活動一下,以免將來動作會變得生疏。
看到陽九回來,絕情停下動作,笑道:“相公,家裡有客人。”
正說時,隻見花寶月從廚房裡走了出來,手裡還端著一壺茶。
絕情本想去泡茶招待客人,但花寶月卻執意要自己去。
最近著實太忙,都沒空去財神鏢局看看。
不過陽九一點都不擔心花寶月,有了鏢行天下的幫扶,相信花寶月定能將財神鏢局這塊臭招牌給重新做起來。
“九爺,我是來給您做彙報的。”花寶月將茶壺放到石桌上,然後拿起茶碗,輕輕倒了三碗茶。
她端起一碗,笑道:“九爺,我先以茶代酒,敬您一碗。”
陽九笑著回敬。
“這是利潤分成。”花寶月也不磨嘰,直接拿出十兩金子放到石桌上。
比起陽九的投入,十兩金子並不多。
然而也就三兩月的時間,就能分到十兩金子,著實出乎了絕情的意料。
陽九不客氣地收下,笑道:“看來我們的花總鏢頭,這回真是賺到大錢了。”
“我隻希望,未來鏢局的生意會越來越好。”花寶月輕笑。
有了這段日子賺錢的美妙經曆,花寶月對未來充滿信心。
陽九道:“要是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就來找我們,不用不好意思。”
“好。”花寶月隨後起身,抱拳告辭。
鏢局的生意很火爆,這次她剛押鏢回到長安,明天又得離開長安。
想讓財神鏢局儘快好轉,就得多吃苦。
安逸可換不來美好的未來。
陽九將金子交給絕情,笑道:“買點你喜歡的東西。”
每次從陽九這裡拿錢,絕情都覺得怪怪的。
可家裡的花銷著實很大,就靠她的那點俸祿,遠遠不夠。
不過家裡有個很能賺錢的男人,她倒是不用過於操心。
陽九讓絕情磨墨,隨後在墨汁裡倒入祿東河雅的鮮血,拿出白紙,呆呆出神。
到底該如何書寫,著實需要好好想想。
“相公,你為何要給墨汁裡加血?”絕情一眼就能認出,那是人血。
是誰的血?
陽九笑著解釋。
絕情卻是一臉不信。
隻在白紙上寫一些話,就能改變一個人的未來,這誰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