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玄子離開後,陽九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動身上路。
在離開前,必須得先將那白衣書生解決掉,才能安心離開。
那白衣書生的眼裡隻有刑天刀,為了刑天刀,定會不擇手段。
既然陽九收留了曹刀,曹刀也視陽九為主人,那拿住陽九的家人,就能威脅到曹刀。
真若出現那種情況,就算曹刀將刑天刀交出去,也不見得能換來所有人的平安。
那白衣書生的小紙人,還在九蛇歸洞裡躺著,拿出來後,看到白衣書生果然還在長安城。
陽九來到安頓曹刀的院子,詢問之下才知道,最近白衣書生每天都會來。
白衣書生每次來,都是在動嘴皮子,似乎想靠嘴勸說曹刀放棄刑天刀。
曹刀被搞得頗為心煩,決定白衣書生再來時,就一刀砍掉其腦袋。
之所以一直沒有對白衣書生動手,曹刀也是擔心一旦殺了白衣書生,白衣書生身後的那些家夥就會跳出來,反而更麻煩。
陽九盯著曹刀,輕笑道:“我們不用殺他,隻需要說服他,為我們效力。”
“說服他?”曹刀瞪大眼睛。
陽九腦子裡的想法,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要是能說服白衣書生,這些天他對白衣書生說了那麼多,結果一點用都沒有。
說服肯定是不可能的。
將白衣書生囚禁起來,或者直接殺掉,本質上沒有任何區彆。
白衣書生一旦失聯,他們組織裡的人很快就會殺到。
“他一般在什麼時候來?”陽九笑笑,讓曹刀放鬆心態。
曹刀看看天色,道:“應該快了。”
“那我先藏起來,等他出現,你我聯手,迅速將其製服。”陽九說道。
既然陽九有令,曹刀也隻能聽從。
至於陽九要如何說服白衣書生,曹刀倒是也很期待。
約莫半個時辰後,白衣書生方才出現在院子裡,看到曹刀竟然沒有擦刀,覺得很是意外,笑問道:“曹兄,今天怎沒擦刀?”
“擦乾淨了。”曹刀漫不經心地答道。
白衣書生每次麵對曹刀,心頭都很緊張。
要知道在他將刑天刀交給曹刀時,可是打心底瞧不起曹刀,覺得隨便動動手指,就能將曹刀殺死。
如今解封刑天刀的曹刀,反而變成了更強的那個,讓白衣書生成為了俎上魚肉。
白衣書生道:“這是我最後一次勸你,隻要你肯交出刑天刀,我們就會從你的身邊消失,從此再也不會乾涉你的生活。”
曹刀搖了搖頭。
交出刑天刀,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死。
白衣書生歎了口氣,道:“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明明隻需要交出寶刀,就能避免一切紛爭,你卻非要為一把刀,而讓你身邊的人陷入險境,你不覺得你很自私嗎?”
“刀在手,我還能保護他們,若是沒了刀,隻能任人宰割。”曹刀倒是看得很清楚。
白衣書生搖搖頭,知道再說也是無用。
要是靠嘴皮子有用,他早就帶著刑天刀離開了長安城。
如今他已經沒有時間了,就算現在能拿到刑天刀,也沒辦法在規定的時間內將刑天刀帶到基地。
等待他的將會是非常恐怖的製裁。
“既如此,下次再見時,我們就不會如此友好。”白衣書生這話算是在威脅。
下次見麵,也就是明天的這個時候。
“你覺得今天你還能走得掉?”曹刀哂笑。
白衣書生倒是一點都不慌,微笑道:“我倒是很希望你能一刀將我殺了。”
身處基地,總會有沒完沒了的任務,完不成任務,就會被懲戒,很是痛苦。
白衣書生凝神戒備,所有的精力都在曹刀身上。
曹刀雖然坐在石凳上,但隻要抓起刑天刀一揮,威勢就能將他席卷。
然而陽九突然出現在身後,輕輕一拍手,就將他全身的穴道封住。
“九爺,沒必要這麼卑鄙吧?”白衣書生的嘴巴依舊能動。
他暗暗運力,發現即便他用儘全力,也無法將穴道衝開。
陽九來到白衣書生的麵前,笑道:“你們的基地到底是什麼樣的?”
“這可不能告訴九爺。”白衣書生現在隻能認栽。
陽九道:“那就說說你們為何要叫這個名字?在我聽來,這真的很奇怪。”
“總統起的名字,我等做部下的……”白衣書生的聲音漸冷。
總統?
陽九聽得更是一愣,打斷白衣書生的話,問道:“總統?”
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結果得到白衣書生的肯定後,一種無比詭異的感覺在心頭騰起。
“你回去給你們的總統帶句話,讓他到長安城來找我,我要跟他談談。”陽九愈發覺得,白衣書生身後的老大,極有可能也是個穿越者。
正常來說,這個世界裡有他一個穿越者,就已經足夠了。
不過也沒人這麼規定,群穿的那麼多,在這樣的異世界碰到幾個穿越者,好像也很正常。
“九爺,總統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白衣書生說道。
陽九想了想,笑道:“這樣吧,你就說長安城有個主席,想要見他。”
“什麼?”白衣書生聽不懂陽九在說什麼。
陽九笑道:“你這麼說就對了。”
“我不會聽你的。”白衣書生搖頭。
陽九拍拍他的肩膀,道:“沒事,我會說服你的。”
彆說白衣書生,就是曹刀,都不相信陽九能做到這點。
陽九說完話,卻是猛地出手,劃破白衣書生的指尖。
他拿掌心接住從指尖滴落的鮮血,臉上的笑容非常燦爛。
“這點痛不算什麼。”白衣書生哂笑。
如果陽九想用刑來逼迫他就範,更是打錯了如意算盤。
陽九卻是進入旁側的屋子裡,不知道去做什麼。
“曹刀,你選擇的這個主人,好像有點奇怪啊。”白衣書生還是不死心,想要說服曹刀。
曹刀手持刑天刀,凝神戒備,他始終不信白衣書生是隻身來的。
曹刀一言不發。
無論白衣書生說什麼,隻要不聽進去,就什麼事都沒有。
陽九很快出來,笑眯眯看著白衣書生,道:“書生,我剛才說的事,你再考慮考慮如何?”
白衣書生想要拒絕,心頭卻有一種極度詭異的感覺。
陽九再次說道:“我覺得我跟你們的總統,或許能聊到一塊兒。”
“其實我也沒見過總統,並不能保證一定能將話傳到。”白衣書生說這話時,都覺臉紅。
他雖是大長老,在組織裡的地位真的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