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廠當縫屍人那些年!
借人死後想要魂歸故土的願望,組織用屍體朝長安城散布瘟疫,這一招看似很高明,實則隻是突顯了他們的凶殘。
想要投放瘟疫病毒,完全可以直接在城中投放。
組織卻用了極其複雜的方法,可能隻是為了彰顯他們的手段有多高明。
現在長安城雖然已經被封,後麵送來的屍體,全都無法進城。
但瘟疫已在城中大肆蔓延,封城隻是將瘟疫控製在長安城內,長安百姓將會再次遭殃。
趕屍人帶著那些屍體,星夜趕路,長的數月都跟屍體在一起,他們被感染的可能性也很大。
陽九覺得組織會根據屍體回鄉距離的遠近,從而調整病毒釋放的時效,他們的目的是長安城,不是趕屍人。
長安城外的那些屍體,必須得趕快處理掉。
否則的話,瘟疫極有可能會在長安城外爆發。
那個穿越者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陽九完全無法理解。
如果他真的想當總統,或是皇帝,起碼這天底下得有人吧,若將人都殺光了,一個人坐在高位上,隻會讓他看起來像個傻子。
或許,那家夥先讓瘟疫在各地爆發,朝廷束手無策之時,他會以救世主的麵目出現在世人麵前。
當救世主可比當什麼總統皇帝爽多了。
「我覺得相公說得對,他們很可能就是想借此籠絡人心,這可比風雲道的那些鬼把戲強多了。」絕情頭回覺得這場瘟疫的爆發,很可能會導致非常嚴重的後果。
瘟疫將百姓折騰得活不下去時,組織再以救世主的姿態出現,到時候民心所向,組織說什麼,百姓都會聽的。
到那時朝廷不管做什麼,都是徒勞。
那個穿越者籌劃這麼久,才開始打算奪取天下,陽九還是覺得太過謹慎了。
但那家夥如此謹慎,終於開始大規模行動,來勢凶猛,恐怕不好對付。
所以當務之急,還是得趕緊研製出治愈瘟疫的特效藥,才能化解這場危機。
瘟疫才剛爆發沒多久,組織暫時肯定不會站出來。
陽九覺得組織不僅僅是要弄垮長安,更會將瘟疫蔓延到各地,讓大夏百姓都嘗嘗被閻王盯上的恐懼。
唯有如此,才能徹底擊潰百姓對朝廷的信任,才能真正贏得天下民心。
陽九決定放下其餘的事,專心攻克這次的瘟疫病毒。
這病毒應該是那個穿越者製造的,故而這個時代的名醫,才會束手無策。
其實陽九前世也不是醫生,現在能給人看病,也是因為有《青囊書》而已。
儘管希望渺茫,但還是得去努力嘗試。
……
秦王府。
李星河坐在涼亭裡,手裡端著熱茶,正在欣賞舞姬的表演。
那些舞姬的穿著非常暴露,扭動腰肢時,總能讓李星河血液沸騰。
城中爆發的瘟疫,似乎絲毫沒影響到他的心情。
李芙蓉看到李星河這副模樣,頗覺痛心,怒聲將那些舞姬趕走,責問道:「城中爆發瘟疫,皇兄難道就不該做點什麼嗎?」
「我又不是大夫,我能做什麼?」李星河覺得還是呆在王府比較安全。
要是不小心他也感染上瘟疫,那就隻能在痛苦中等死,太不值當。
「可以站出來安撫百姓啊。」李芙蓉說道。
李星河哂笑道:「我現在就是個閒王,安撫百姓這種事,是聖人應該去做的事。」
「皇兄,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李芙蓉不解。
李星河喝口茶,壓低聲音說道:「據可靠消息,聖人正在努力
跟陽九要個孩子,等他們的孩子出生,你覺得這天下將來還會傳給我嗎?」
「如果娘能生孩子,早就生了。」李芙蓉勸道。
李星河嗬嗬笑道:「我看她對陽九的兒子非常上心,即便將來她沒能生下孩子,也會將皇位傳給陽九的兒子。」
「皇兄你真的變了。」李芙蓉感覺自己都快不認識李星河了。
先前她想儘辦法,就是希望李星河能爭口氣,將李家江山從武三月手裡奪過來。
但那時候的李星河,對皇位毫無興趣,每日就知道縱情聲色。
可看此刻的他,好像對皇位非常執著。
如果在以前,李芙蓉或許會很開心。
但現在,說實話,她隻感覺到心慌。
「芙蓉,如果我想奪回江山,你會幫我的,對吧?」李星河放下茶碗,起身盯著李芙蓉。
李芙蓉心頭躊躇,嘴上卻道:「你是我的兄長,我當然會幫你。」
她感覺李星河的背後,肯定有人。
不然李星河不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先前李星河遇刺,差點丟了性命。
事後真相大白,其實不是刺客失手,而是故意刺偏了那一刀。
從那時候開始,李星河就已經變了。
李芙蓉現在就擔心,李星河其實是被人給利用了,而不自知。
這樣下去會很危險,不僅僅是李星河丟掉性命這麼簡單,可能還會連累更多無辜。
「芙蓉,你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我也隻相信你,有件事我得告訴你,而且你必須得幫我。」李星河猛地出手,死死抓住李芙蓉的雙肩。
李芙蓉疼得齜牙咧嘴,道:「是什麼事?」
「我有藥。」李星河的聲音愈發低沉,也鬆開手走到旁側,看向遠方。
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芙蓉遲疑了半晌,方才明白。
「這場瘟疫是你造成的?」李芙蓉的聲音在顫抖。
李星河笑道:「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人家隻是給了我救命的藥,必要的時候拿出來,我就會民心所向,武三月那還不得乖乖將江山還給我?」
「可百姓們會相信嗎?」李芙蓉瞪大眼睛。
等瘟疫變得不可控,等因瘟疫而死的人越來越多,就算李星河能拿出救命的藥,百姓們會怎麼想,他們真的願意相信李星河?
正常人都會覺得這場瘟疫就是李星河搞出來的,為的就是奪回李家江山。
拿百姓的性命去奪回江山,這能叫民心所向?
李星河覺得這麼做沒有任何問題,笑道:「我救了他們的命,他們難道不該感激我?」
李芙蓉無言以對,隻覺李星河一定是瘋了,才會這麼想。
「走,我們現在就去見娘。」李芙蓉怒聲說道。
李星河輕笑道:「娘?當時是誰一口一個「」叫著?我看不是我變了,而是你變了。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陽九?」
李芙蓉的轉變,必然有個理由,而這是李星河能想到的唯一的理由。
他實在是不明白,陽九隻是個縫屍人,究竟有什麼好的,怎會有那麼多女人對他死心塌地?
李星河自稱風流,可混跡風月這麼久,好像從沒碰到一個對他掏心掏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