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廠當縫屍人那些年!
早飯都沒吃,絕情便來到六扇門大牢。
那對年輕夫妻的屍體,還躺在牢房裡,沒有被移動過。
他們兩人關在不同的牢房,都是撞牆而死,腦漿濺得到處都是。
絕情一眼就看出了不對勁,皺眉問道:“自己能撞得這麼狠?”
雖說撞牆的確能自殺,可對兩個普通人來說,將腦袋撞得四分五裂,塌陷半邊,未免也太狠了。
就算抱著必死的決心,也很難做到。
在絕情看來,這兩人更像是被人抓著腦袋,然後重重撞到牆上。
而且施暴者,極有可能是習武之人。
隻不過,他們都是普通百姓,為何要殺人滅口呢?
看似是非常簡單的一件桉子,如今變得愈發撲朔迷離。
可能想要查明真相,還得從屍體入手,就看今晚陽九在縫那老婆婆的屍體時,能不能有所發現。
還有眼前的這兩具屍體,最好也讓陽九縫一縫。
如果有人潛入大牢行凶,說不定獄卒中會有奸細。
絕情當即決定,將三具屍體送到東廠,等入夜後,可直接送去陽九的九號縫屍鋪。
到了晚上,陽九早早在縫屍鋪等著。
絕情也坐在門口,看著天色逐漸變暗。
當時陽九和甘思思成親,就是在身後的縫屍鋪。
在這點上,絕情很是佩服甘思思。
換做是她,可能在縫屍鋪這種地方洞房,甚至生活很長的一段時間,儘管也很願意,可最終隻怕心理會出現什麼問題。
陽九先縫的是那個老婆婆的屍體。
那個老婆婆本來應該是普通人,跟兒子兒媳過著非常普通的日子,每天所做的事,幾乎都一樣。
但在某一天,她被組織的人吸納,從而變成了組織在長安城中的眼線之一。
組織會吸納如此普通的人,也是出乎陽九的意料。
但沒想到,就是如此普通的人,居然也能發揮極大的作用。
當年還是大魏帝國時,皇帝很喜歡搞什麼與民同樂,經常來個萬民宴。
這老婆婆有幸多次參加,也是探聽到了不少消息。
在那個時候,組織就開始乾擾宮鬥。
但凡變成組織的人,哪怕是小小的嬪妃,組織也有辦法讓其快速當上貴妃。
但在兒媳婦有了身孕後,老婆婆就想退出組織,專心過日子。
隻因她心裡清楚,隻要她一日為組織賣命,危險隨時都有可能降臨。
她不想連累家人,但就是她的這個決定,反倒讓一家人全都丟掉了性命。
動手下毒的是個蒙麵人,看不清臉,沒辦法找到他。
好在至少知道這件普通的桉子,其實是組織乾的,就已足夠。
殺這樣的一個老婆婆,其實犯不著用毒。
組織的人在執行任務時,顯然也會犯下不少的錯誤。
此後陽九縫了那對年輕夫妻的屍體,他們自然不是撞牆自儘,同樣是被組織派去的殺手斬殺,才會死得那麼慘。
但因沒法看清那殺手的真麵目,故而也抓不到他。
這桉子,隻能按照先前的定論來定桉。
“也不知道在這長安城中,還有多少像他們一家這樣的家庭?”絕情輕歎。
陽九笑道:“肯定非常多,但絕大多數人,也打探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隻要能將組織徹底鏟除,相信這些人也會回歸到正常生活,問題並不大。
“我估計這會兒芸兒餓了,我去給她喂奶。”絕情知道現在時間還很早,陽九肯定要去東廠裡麵縫屍。
魏忠賢收集的那些古屍,陽九日思夜思,覺都睡不好。
去了東廠後,在零點前,陽九又縫了十三具屍體,沒有特彆驚喜的發現。
倒是得到了好幾顆隱身丹,還有一顆超級隱身丹,再加上功德值的獎勵,收獲還算不錯。
隻要縫屍,就有收獲,就能變得更強。
這也是陽九如此喜愛縫屍的原因之一。
魏忠賢來過一次,看到他的那些寶貝古屍,已經有不少被陽九縫過後處理掉,還是頗覺肉疼。
不過這些古屍比起九屍,還是差得太遠。
況且他的大限將至,故而九屍的重要性更是不言而喻。
除了長生,其餘的事都不重要。
魏忠賢如今的心態,放得很平,也將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九屍上。
九屍的事情成了,他才能分心去想彆的事。
倒是組織新派來的人,來得很快。
蒙燕燕送來消息時,陽九都不敢相信,真的是太快了。
如果不出此外,來人正是組織的副總統,在組織裡的地位也就僅次於總統。
組織都出動了此等大人物,足見組織對此事的重視。
組織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武三月竟會想將江山禪讓給陽九。
陽九本就是組織非常看重的縫屍人,如今又很有可能當上大夏帝國的皇帝,組織自然得重新看待陽九在組織裡的地位。
在組織的高層看來,不管陽九在大夏帝國有怎樣的地位,在組織裡都隻是個普通的成員,連骨乾都算不上。
先前的毒藥,足以掌控陽九。
但因陽九現在對組織太重要了,必須得給陽九再加一份藥。
有了這份藥,組織才能對陽九徹底放心。
之後組織必然會幫助陽九儘快登基為帝,隻要陽九能順利當上皇帝,那組織的千秋偉業,很快就能實現。
組織從沒料到,陽九的出現,對組織的全盤計劃,竟會產生如此深遠的影響。
會麵的地方就在酒仙樓。
再次來到這個地方,陽九都感覺如在做夢,往日所經曆的那些事,全都在腦海裡閃現。
酒樓老板看到陽九,急忙從櫃台後跑出來,笑臉相迎,甚至還拿出筆墨,想請陽九賜字。
彆看陽九現在仍然隻是個東廠的六品縫屍人,可陽九在長安城的地位,並不比當朝丞相狄居易差。
若能得到陽九的題字,這酒仙樓的生意隻會越來越好。
曾經甘思思還經常來這裡賣唱,陽九等縫屍人也算是常客,生意好得不得了。
自從甘思思不再來,陽九也不來了,新來的縫屍人好像也忘記了酒仙樓的酒。
酒還是曾經的酒,但人卻不再是曾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