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靈靈心知就這樣耗著，對他們很是不利。
這牛妖的耐力，肯定比他們要強得多。
必須得儘快找到牛妖的弱點，才能一擊即中，除掉這禍害。
不過田靈靈很快就想到了一點，既然這牛妖的皮非常結實，無法擊破，那她就進入牛妖體內，從裡麵擊破。
這麼做自然很冒險，要是沒能破開牛妖的身體，那她就會被牛妖消化掉。
牛妖如此巨大，嘴一張，似乎都能吞掉一座山頭，看那喉管，更是如山洞一般，非常寬闊。
在其餘人的掩護下，田靈靈這回找準機會，一溜煙便進入了牛妖的嘴巴。
祿東河雅看得頗為緊張，畢竟剛才的畫麵給她的感覺是那仙人被牛妖給吃掉了。
進入牛妖體內的田靈靈，倒是很輕鬆就擊穿了牛妖的胃。
那一瞬間，牛妖痛得在地上打滾。
不過田靈靈並不打算就此罷手，而是繼續尋找脆弱的地方，狠狠傷害牛妖。
牛妖在地上翻滾，附近的山峰都被撞塌了。
祿東河雅臉色慘白，仙人都難以將這牛妖殺死，他們卻妄想用弓箭射死牛妖，真是可笑。
直到田靈靈擊穿牛妖的心臟，牛妖的身體才逐漸安靜下來。
田靈靈取出妖丹後，從牛妖張開的嘴巴裡爬出來，一臉得意。
她將妖丹收好，等回到長安，還得向陽九請賞。
一步跨出，她便出現在祿東河雅的麵前，笑道:“河雅姐姐，我認識你。”
“你是？”祿東河雅卻是不認識田靈靈。
關鍵是她認為田靈靈等人就是神仙，神仙怎可能會認得她？
田靈靈笑道:“也對，畢竟河雅姐姐來長安的時候，可是吐蕃的公主，而我隻是長安城中一個非常普通的小姑娘。”
“那你是怎麼……”祿東河雅還是不敢相信，能夠殺死牛妖的田靈靈，竟會是長安人。
田靈靈道:“我叫田靈靈，陛下收到河雅姐姐的信後，就讓我過來除掉牛妖。”
得知田靈靈是陽九派來的，祿東河雅的眸子裡，開始有淚花在閃爍。
田靈靈笑道:“姐姐，我們的這個世界，真的要發生巨變了，所以為了保護好所有人，陛下創建鎮妖司，將我們妖化，好讓我們擁有能夠戰勝妖怪的力量。”
“將人妖化？”祿東河雅不解。
田靈靈解釋道:“就是陛下得到了一些妖丹，隻要人吃了，就會變成妖怪，也能獲得妖怪所擁有的強大力量。”
看祿東河雅的臉色有些難看，田靈靈趕緊解釋道:“當然了，吃了這妖丹，並不會影響到我們的人性，我們還是會跟以前一樣，做個正常的人。”
祿東河雅點點頭，這點從田靈靈身上，就能看得出來。
如果田靈靈因妖化而失去人性，是不可能幫他們出掉牛妖的，更不可能跟她說這些。
“靈靈，此地距吉曲城不遠，我們先回去休息。”祿東河雅笑著邀請。
田靈靈所說的事，過於震撼，讓她短時間內難以緩過氣。
但她還有很多問題想問，總不能一直站在這裡說話。
沒想到田靈靈竟爽快地答應。
他們回到吉曲城，城中百姓得知牛妖已被除掉，都是歡呼鼓舞。
祿東河雅命人張貼告示，說明除掉牛妖的詳情。
到今天，還有一些人認為吐蕃不該並入大夏。
現在看看大夏帝國對他們做的，相信這些人會臊得沒臉見人。
假若到今天吐蕃還在跟大夏帝國為敵，那牛妖的出現，大夏帝國肯定不會管。
那頭牛妖便能摧毀整個吐蕃。
到了原先的皇宮，祿東河雅好好招待了田靈靈等人。
吃飽後，田靈靈直接說起正事。
“將我也妖化？”祿東河雅聽後非常震驚。
田靈靈笑道:“這是陛下的意思，當然姐姐可以拒絕，然後選一個值得信任的人，吐蕃若沒有一個強者鎮守，以後再出現妖怪作亂，等我們從長安趕過來，已經會造成很大的犧牲。”
陽九這麼做，也是為了吐蕃百姓好。
田靈靈相信祿東河雅定能明白這個道理。
“還是陛下考慮周全，就是我擔心……”祿東河雅擔心她若被妖化，很可能沒辦法像田靈靈這樣保有人性。
田靈靈道:“已經有很多人被妖化了，證明這妖丹是安全的，姐姐大可放心，我會在這裡多留幾天，直到姐姐吞下萬年妖丹。”
陽九決定成就祿東河雅一人，如此吐蕃這方土地，就全靠祿東河雅保護了。
北邊的鐵木真，回去後似乎也沒有猶豫，直接吃下了陽九所給的妖丹。
就算各方都有被妖化的強者鎮守，陽九還是覺得隻做到這份上，遠遠不夠。
吃過飯後，田靈靈直接問道:“姐姐想被妖化成什麼動物？”
“能妖化成雄鷹嗎？”祿東河雅笑著問道。
平時沒事的時候，她就喜歡看高懸在空的雄鷹，幻想著有朝一日，她也能像雄鷹那般自由飛翔。
田靈靈笑道:“陛下果然了解姐姐。”
“什麼意思？”祿東河雅不解。
田靈靈笑道:“陛下的確有一顆鷹妖的妖丹，讓我帶上給姐姐。”
祿東河雅滿臉欣喜，但在田靈靈拿出妖丹後，她還是稍作猶豫，方才吃下。
“不同的人，妖化的過程也不同，有的人毫無感覺，有的人卻痛得死去活來。”田靈靈說這些，隻是希望祿東河雅能早點有個心理準備。
祿東河雅覺得自己不怕疼，可當疼痛真的襲來，她才知道，現實的殘酷不是靠覺得就能減緩的。
好在這疼痛持續的時間不是很長，但看到自己的身上，居然長出了厚厚的羽毛，祿東河雅還是被嚇得不輕。
田靈靈道:“姐姐，恭喜你，你如願變成了一隻老鷹。”
“那我能飛嗎？”祿東河雅還是不敢相信。
田靈靈笑道:“肯定能啊。”
祿東河雅當即化作老鷹，飛出皇宮，飛向夜空。
那種自由自在的感覺，非常美妙。
祿東河雅回來後，田靈靈將千年妖丹和萬年妖丹都交給她，並叮囑她注意事項。
祿東河雅自然不敢大意，畢竟這若是做錯，就是萬劫不複。
等她吃下萬年妖丹後，也會像田靈靈一樣，能夠擊敗和牛妖一樣強大的妖怪。
……
縫完妖屍後，陽九回到養心殿，感到非常疲憊。
程冬來承諾的仙屍，遲遲沒能送來，讓陽九頗為心焦。
都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可若在開吃前，命先沒了，不照樣吃不到？
次日下完早朝，便看到田靈靈在等候。
詢問之下，才知道田靈靈剛回來。
陽九對出現在吐蕃的強大牛妖，頗有興趣，讓田靈靈好好講講。
得知田靈靈是進入牛妖的體內，才能順利將牛妖擊殺，陽九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敢情不是孫猴子也能乾這種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