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廠當縫屍人那些年!
若浪天帝知道今日發生的事,隻會感到高興。
天界少一個作對的天帝,這對浪天帝和女帝而言,無疑會輕鬆很多。
“都變成這樣了,莫非你還不想死?”甘思思好奇地問道。
段玉郎道:“會長回來的。”
隻要陽九肯放過他,這斷掉的手腳,早晚都會長回來。
但如果肉身徹底被摧毀,那他隻能用一縷元神重修,便需要經過數萬年的漫長歲月。
如今大業將成,他可沒有時間再等那麼久。
如果離開他,那他們的大業,很可能也不會成功。
唯有四天帝聯手,才能跟浪天帝有一戰之力。
陽九道:“但很可惜,我不會放過你,也不會放過你的元神。”
段玉郎臉色陰沉。
若在此前,陽九說這樣的話,他肯定不信,可經過跟陽九的一戰,卻由不得他不信。
摧毀他的元神,恐怕陽九真的能做到。
真那樣的話,他段玉郎將徹底從世間消失。
直到此刻,段玉郎心頭才感到害怕,沒想到身為天帝,居然會如此畏懼死亡。
對他們來說,元神覆滅,才是真正的死亡。
“帝尊,天帝使者來了。”有仙將突然進入院子。
剛才陽九大戰段玉郎,仙界眾生全都看得很清楚。
平時他們都很瞧不起陽九,現在才知道,小醜居然是他們自己。
被他們瞧不起的人,用一根手指就能戳死他們,未免也太諷刺了。
聽到“天帝使者”四個字,段玉郎心頭一凜,卻不知道這回來的是誰。
結果這回來的還是闕悟想。
闕悟想進門就給陽九道歉,先前來請陽九,正因他脾氣火爆,沒能控製好,才會多有得罪,回去後被浪天帝狠狠說了一頓。
浪天帝本想派彆人來送屍體,但闕悟想這回主動請纓,就是想要誠懇道歉。
陽九倒是沒將此前的事放在心上,笑問道:“你可認識此人?”
絕情等人讓開,露出了幾乎變成人彘的段玉郎。
“小天帝?”闕悟想大驚。
段玉郎自是天帝,隻因成帝的時間最近,才會被稱為“小天帝”。
段玉郎歎了口氣,都沒臉見闕悟想。
“闕兄,救我。”段玉郎很不想這麼說,但現在想要活命,隻能祈禱闕悟想會大發慈悲。
闕悟想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想殺陽九。”甘思思說道。
闕悟想聞言一激動,九顆腦袋齊出,死死瞪著段玉郎,寒聲問道:“你為何要這麼做?”
“闕兄,彆聽他們胡說八道,聽說上次你沒能帶回縫屍人,我便想著要替女帝陛下分憂,這才來到仙界,結果卻被……”段玉郎實在沒臉說出是陽九擊敗了他。
絕情揶揄道:“他還想殺你們的女帝和浪天帝呢。”
闕悟想有些懵,絕情所說的事,在天界幾乎不是什麼秘密。
但因女帝需要應付神秘生靈的入侵,才暫時沒管那四個天帝的密謀。
但如果讓浪天帝知道,段玉郎親自到仙界去殺陽九,恐怕浪天帝會先處理此事。
“陽九,你說該怎麼處置他?”闕悟想轉而看向陽九。
陽九笑道:“我自然是要殺了他。”
“這裡是仙界,理當由仙帝說了算,我們不便插手。”闕悟想倒是仙帝能支持陽九的決定,徹底摧毀段玉郎。
畢竟一旦帶段玉郎回到天界,就算是摧毀肉身,也不會滅其元神。
像這樣的禍害,就該徹底從世間清除得乾乾淨淨。
仙帝道:“吾覺得當殺之。”
“小天帝,這是你自尋死路,我也沒辦法救你。”闕悟想歎了口氣。
段玉郎怒道:“你這麻雀,就是公報私仇。”
“那你跑來仙界殺縫屍人,又算什麼?”闕悟想覺得跟段玉郎爭口舌,毫無意義,便催促仙帝快點動手。
仙帝卻是看向陽九。
段玉郎畢竟是天帝,仙帝可沒信心能夠滅掉他的元神。
仙帝知道陽九肯定能做到,但現在當著闕悟想的麵,恐怕陽九也不好下手。
不過陽九並沒有不好意思的,亮出飲雪刀,擁有封神之力的飲雪刀,可直接摧毀段玉郎的元神,無需再做彆的事。
“麻雀,你當真要見死不救?”段玉郎瞪著眼睛,能夠看出他的眸子裡,全是恐懼。
闕悟想很是詫異,想不到堂堂天帝,竟然也會如此怕死。
假若自己也有這一天,闕悟想不知道他是否也會像段玉郎這般怕死。
闕悟想還沒說話,卻見陽九已是一刀劈落,唰地斬掉了段玉郎的頭顱。
一道金芒從段玉郎的脖子裡射出,卻是硬生生被飲雪刀給吸收了進去。
那道金芒正是段玉郎的元神,在腦袋被砍的瞬間,他就想逃離。
隻要能保住元神,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但他怎麼都沒料到,縱然是他如此強大的元神,也是無法逃脫,竟會被一把刀給吸收。
“此刀不錯。”闕悟想看著飲雪刀,滿眼都是羨慕。
陽九笑道:“隻是暫時將段玉郎的元神封在刀中,要真正煉化,可能還需要一段時日。”
“反正也逃不掉,可以慢慢煉。”闕悟想笑道。
等段玉郎的元神徹底被寶刀吸收,那這飲雪刀的威力,將會更加恐怖。
陽九笑了笑,問道:“屍體呢?”
“在這裡。”闕悟想一伸手,掌中便有一口小棺材。
但那小棺材落地後,赫然變得十分巨大。
打開棺材,裡麵裝著六具神秘生靈的屍體。
那些生靈的體型構造,跟人差不多,最大的區彆的就是身後多了一條尾巴。
這條尾巴並沒有長毛,光禿禿的,卻在尾端出現了分叉,看著非常惡心。
“我們老大說了,如果屍體不夠,還可再送。”闕悟想隨後說道。
他們一直在跟這種生靈交戰,想要弄到這生靈的屍體,輕而易舉。
陽九笑問道:“你們一直稱呼它們為‘神秘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