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複得軹城_長平長平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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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複得軹城(1 / 1)

長平長平!

車到梁西驛,須賈大夫通報進去,太子聞須賈大夫去而複返,知道必有變故,急急出迎。兩下敘禮畢,揖入堂上。

須賈大夫故作神秘地對秦太子道“臣往魏相府,請以方略,值魏相怒,斥從事‘奴輩’。臣徐徐問之,乃知秦已陰據垣與軹也。此秦背盟也。吾恐太子或不知,特來告知。”一麵說,一麵觀察太子的神態。

果然,秦太子初聞須賈之言,顏色變更,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待須賈大夫說完,勉強平息自己的激動,道“是則臣所未知也。大夫其詳之。”

須賈大夫道“或有誤傳,亦未可知。若果背盟,太子宜早為其備!臣未敢久也,願以辭。安邑之事,願太子早謀其策!”

秦太子道“背盟之事,臣一無所聞,當係謠傳!安邑之事,臣當謀諸大夫。”

須賈大夫搖手道“非敢與聞,非敢與聞!今魏相怒,能息其怒,或其得利;吾恐將不利於太子。”

秦太子道“若秦誠背盟,此身敢當鼎鑊!”

須賈大夫道“未至此也,未至此也。”匆匆而去。他已經清楚地知道,太子的確對此一無所知,所以縱然再加威脅,也敲詐不出什麼來了。

須賈大夫走後,一眾從事、家臣急忙圍攏過來,一人道“事何猝變!”

一人道“如何保得太子金安?”

一人道“願太子早謀脫身之策!”

一人道“臣等願保太子潛出大梁。”

秦太子冷峻地掃了下麵一眼,問道“何事驚慌?”

冷然的一問,把大家鎮住了,眾人麵麵相覷,一時不知所措。冷場了片刻,一人道“臣等聞魏將不利於太子,故敢進言也。”

秦太子道“臣奉王命,為質於魏,今無王命,何以離之?”

一人道“魏將不利於太子,太子寧立險地乎?”

秦太子道“魏大夫以言辭動之,若吾等張皇,是坐秦背盟也。未敢聞也。”眾人神色稍緩。

秦太子複問道“諸卿旦夕打探,可得其情?軹城有何動靜?”

一人答道“臣等得之商旅,未聞軹城有異。今當細查之。”

秦太子道“須賈大夫去而複返,其意為何?秦攻魏垣,乃在歲初,而軹未所聞也。今須賈大夫垣、軹並稱,其間必有緣由。或於軹城有所為,亦未可知。吾等未知其詳,擅行妄動,恐誤國家大事!”

一人道“太子,儲君也,動關國本,不立危地。臣下妄作,置太子於險境,太子豈不自保?”

秦太子道“王智慮周全,臣下豈敢妄作。以穰侯之勢,武安之威,莫不儘忠竭力,河東豈得妄為!”

一人道“非臣敢疑王也。然須賈猝然示警,亦未可忽也。”

秦太子道“以要事星夜報鹹陽可也。其要者,吾等眾人務須安堵,各安其位,勿得驚慌。”隨即問道“驛邊魏營,其有動靜?”

一人報道“未睹也。然巡哨已多,其勢不可加也。”

秦太子道“但未止吾以驛內,任由出入探訪,必無他故。眾其安之!”然後揮手讓眾人退出。

陪同太子入質大梁的最高爵位是一名五大夫。館驛的一切日常事務都由他管理,三名公乘協助辦理具體事宜。太子身邊服侍起居的有三名姬妾,三名家僮。其他人雖然各有分工,其實都是全才。尋常到鹹陽報告,都是輪流指派,並無特殊安排。但今天情況特殊,五大夫特彆派了一名以行動迅捷著稱的從事前往鹹陽,再三叮囑,一定要把魏國將對太子不利的消息傳達過去。然後派十來個人四散到各集市街坊,專一打探軹城的動靜。其餘人重點關注大梁方向的動靜以及周圍魏軍的動態,隨時做好應變準備。

當魏齊向信陵君通報軹城的動靜時,信陵君也吃了一驚。按理說,軹城有如此大的動靜,他應該能夠迅速得到消息才對。他一麵安撫魏齊,讓他不要匆忙行事,一麵派出門客四出打探,甚至直往軹城。

一直到兩天後,門客才逐漸回報,從洛陽得到的消息是,以前必須到安邑以糧易鹽的交易,現在也可以在軹關完成了。而到軹城的人回來報告,軹城安逸如常,集市繁榮,並無刀兵跡象。由於不能公開身份,這名門客並沒有麵見軹城的官員。但他報回來一條消息幾個月來,秦人一直在軹城公開活動,招募流民到安邑;入冬後,秦人的活動少了,但移民並沒有停止,隻是改由軹城的吏卒來完成。由於流民減少,街頭的治安似乎還有好轉。

信陵君立即感到情況不對。秦人親自到魏境招募流民,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相反,由於秦人不相信外人,更傾向於隻留下土地,而趕走原住民。於是他再次派出大批門客前往軹城,並相機進入安邑,打探情況。

門客們出了軹關,立即發現了情況有異關外,一條大道正沿軹道向軹關延伸,而修築道路的,赫然就是秦刑徒他們特征性的統一的褐色服飾,保證不會被認錯。但有心人觀察到,這些人中,許多都是三晉的口音,而不是秦音。

繼續深入可以發現沿途的聚邑都得到很好的治理,破敗的房舍得到修補,仍然可以看到明顯的修補痕跡。聚邑顯然經過改造,最為明顯的是一塊顯然經過刻意平整的廣場。雖然是冬天,但每天都有人在廣場上進行隊列訓練。雖然這也是魏國所提倡的,但門客顯然認為,這麼遙遠的地方出現這樣的情景不能歸因於魏官吏的勤勉儘職,而應該是被秦人接管了。

門客們每到一處就會有人回來報告;而每得到一處報告,都讓信陵君難以置信難道一個地方治理得整齊,就是秦人入侵的跡象,而一片混亂才是魏國治理的常態?特彆是當地的居民幾乎是和平地接受著治理。難道戰敗者不應該成為戰勝者的戰利品,而飽受蹂躪嗎?不應該是在武力壓製下瑟瑟發抖嗎?

儘管有這些疑問,他還是判明了一個基本事實秦人已經控製了軹道,甚至已經控製了軹城,而且采用了一種聞所未聞的和平方式。

在信陵君的門客還在軹道上探聽消息時,築路大軍已經進入軹關,開始修築從軹關到軹城的大道。在信陵君終於了解了秦人占領軹道後,與朝中大臣商議時,大家對信陵君門客傳回的消息表示不可思議軹守怎麼可能就這樣與秦人勾結在一起呢?特彆是段子乾,尤其不相信軹道失守,他在垣城建立的武庫正在順利地運作,采礦、冶煉、鑄造、打磨,絲毫不差。他建議將軹守召回大梁,當麵詢問。魏王隻問了一句“秦太子何為?”

魏齊報告道“乃於館驛,彆無異樣!”

魏王道“秦若奪吾城,吾必取其命!”眾人都對魏王的任性無可奈何。

由於段子乾堅持,而且段子乾極得魏王歡心,信陵君也不好過於拂逆,加之其實他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難道要從大梁派軍隊過去嗎?隻得同意了朝臣的意見,派使者召回軹守,命軹尉代理軹守。

使者到達軹城時,他完全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一條寬闊平坦的大道從山穀中蜿蜒而出,直到軹城腳下。無數的秦國刑徒在工地上勞碌著。城內一片太平景象,商鋪林立,顧客盈門。由於臨近魏國新年,進城賣土產買年貨的人絡繹不絕。使者出示了節符,進入縣府。不久可以聽到縣府內金鼓齊鳴,絲竹聲聲,肉香四溢。當夜,使者就宿於館驛之中。

但就在當夜,一個謠言在城中迅速流傳魏王聽信讒言,要召軹守入大梁問罪!軹守多年經營軹城,如今的繁榮全賴軹守與秦結盟。如果軹守離開,秦必與軹刀兵相見,彼時軹城內一定血流成河……次日天未明,一群國人就圍住了館驛,要求使者不要帶走軹守,保全軹城全城百姓的性命。使者莫名其妙,出來與大家相見。一名鄉紳激動地告訴他,軹城能有今天的繁榮,全靠軹守當機立斷,與秦確認了同盟關係,現在軹城少了流民,治安得到恢複,商業得以繁榮,還在軹關設立了鹽糧交易中心,為國家謀得大量利益。願大王勿聽讒言,留軹守在任,全體軹民定以軹守之命是從!這位鄉紳的話半文半白,還夾雜著土語,南陽晉音與大梁還有不同,使者使勁聽了半天才聽明白他的意思,敢情是不許軹守歸國。這不是反了嗎!他喝斥這名鄉紳道“國之大事,豈鄉野村夫所得妄議!若乾王事,使命不成,與者皆斬!”

這名鄉紳並不退縮,反而反複申言道“……願尊使上達天聽,以順民意,勿逆軹城之民!”

使者終於勃然大怒,拔出劍來,道“再有諫者,死!”

旁邊一人突然大叫道“王使不從民意,反欲縱惡,是何道理!”使者大怒,上前來舉劍便刺。不想被那人一閃而過,一腳踢在小腹,仰麵摔倒,手中的劍也摔出老遠。隨從想上前攙扶,一群人一擁而上,道“使者以下意上達天聽,今違民意,是不義也!殺之何傷!”便要上來群毆,嚇得眾隨從一哄而散。這群人把使者從地上拎起來,左一耳光,右一巴掌,腰上一拳,背上一腳,打得使者暈頭轉向,幾乎失去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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