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重整防禦_長平長平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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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重整防禦(1 / 1)

長平長平!

兩名家臣不知所以,道“何謂也?”

驛吏道“夜來五大夫令武安君暫留杜郵,皆意為欲解其厄也。天甫明而天使至,持劍令自裁,非五大夫讒之,何以至此!”

家臣道“此必有他,願見而麵釋之!”

驛吏道“姑為一試,慎勿為怪也!”

驛吏走進去,就聽得哭聲猛然減小了,並出現一陣嘈雜聲。良久,白仲和一名白府的家臣走了出來,兩人都身著喪服,驛吏跟在後麵。

白仲走到司馬府家臣的跟前,施禮道“家父有罪,蒙王賜死,司馬大夫之德,白氏不敢忘也。惟服喪,不敢拜,願俟之後!”

司馬府家臣道“敝主歸朝,神魂俱失,不能禮拜,遣臣等再拜致意!”

白府家臣喝道“若非司馬,君上何以至此?猶覥而至乎!”

兩名家臣見話鋒不對,恐言多有失,不敢再說,隻得喏喏而退。而白府的家臣猶自恨聲不止。

司馬府家臣匆匆上了車,趕回司馬府,天已經黑了。兩人將看到的事報告了塚宰,塚宰立即進去,報告夫人。夫人進來,對司馬靳道“武安君已逝,世人皆言為夫所讒。”

司馬靳現在已經從震驚和激動中慢慢恢複了一些,目前一臉疲憊,雙目失神,心如死灰。聽了夫人的話,道“有勞夫人。吾罪愆已成,無可禱也。夫人其自珍重,善扶諸兒……”

夫人打斷他的話道“夫何出此不祥之言?”

司馬靳道“非為不祥,將正於法也!秦律,誣人以罪者,以其罪罪之!夫人當自善持!今夜無事,吾無心進食,願早歇。夫人自處!”

夫人道“呼何婢而侍之?”

司馬靳道“勿庸!吾將自臥,安及其他!”

夫人叫來幾名姬妾,為司馬靳重新鋪好衾席,侍候司馬靳躺下。夫人將眾姬帶出房間,關上房門,令一姬在門外侍候,自己帶著其他的姬妾去吃飯。飯畢,夫人回來,開門查看了一下司馬靳,見其安然入睡,氣息平穩,沒有打攪,關上門又出去了。安排了侍候的姬妾,回到自己在後麵的房間休息。

夜漸漸深了,夫人困意朦朧,但卻心神不寧,不敢去睡。朦朧中,似乎聽到前麵門聲響,司馬靳的聲音道“如廁!”夫人沒有在意,繼續朦朧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就聽得前院一陣驚呼,夫人霍然而起,匆匆穿好衣服,就往前麵跑,見侍候的姬妾坐於門前,低頭打盹。夫人問道“大夫何在?”

姬妾驚醒,道“方言如廁!”

夫人問道“去之久之?”

姬妾道“未為久也!”正對話間,塚宰於前門前高聲報道“有事見夫人!”

夫人兩眼一黑,勉強扶住門,沒有倒下,竭力鎮定心神道“宰請入!”

塚宰推門進來,見夫人就在司馬靳的房門前,上前拱手,顫聲道“大夫……自裁於東間!”

夫人再也支持不住,昏倒在地。

主管全國軍政的五大夫司馬靳自殺,司馬府不敢隱瞞,立即報知秦王和相府。張祿立即通知禦史、廷尉、衛尉、郎中、少府、內史、鹹陽令等機構,讓他們派人與自己一起前往司馬府查看。一個時辰後,各路人馬齊聚司馬府,各按職司勘驗、查問,各取了物語,將一應人等羈押在府內,不得外出。

由於大佬們都在司馬府,秦王宣布今天早朝取消。眾人勘驗完畢,集中向秦王報告,秦王指定由廷尉審理此案,各部將所有人證、物征都交給廷尉。眾人散去。

白起已死的消息已經在慢慢流傳,現在,被認為新一代中最有希望的將星司馬靳又突然自殺,秦國上下一時人心惶惶!但大家都強壓著心頭的不安,照常上朝、下朝,秦王照常會議,發布教令。似乎一切轉運正常。不過,大家知道,決定秦國命運的地方不在朝堂,而在千裡之外的邯鄲!

在打探到魏軍的新動向後,王齕采取了一係列措施加強自己的地位他命令剛剛占領穀口,築壘據守的鄭安平部立即退回皮牢午汲一線構築防線。命令目前在午汲郊外的秦軍,統一歸鄭安平指揮。

武安的秦軍主要圍繞午汲和武安兩座城池部署兵力午汲城關係著秦軍的退路,也是秦軍的重要基地,在午汲周圍有一萬秦軍,午汲城內還有數以千計的傷員。這片區域,由於趙軍事先經過了清理,大批居民移出。在李冰的招募政策感召下,陸陸續續有邑民回來,但由於缺乏種子和工具,生產恢複得很不好,這裡主要是一片軍營,秦軍一般駐紮在空閒出來的房舍中。在開辦軍市的那幾個月裡,這裡也曾經繁榮過一陣子,但隨著軍市的凋敝,這裡又重新回歸軍營的狀態。

從午汲越洺水南下,就到了滏水源頭,這裡有一個重要的隘口滏口,是從南麵進入武安的咽喉。王齕在這裡安排了五千人,封堵從南麵進入武安的道路。

武安城還在趙軍李崇部的控製之下。李崇態度曖昧,雖然與秦人默契地不相互攻擊,但王齕也不敢掉以輕心,萬一李崇從內部發動,那可真是變起腹心!所以武安城外始終保持著二萬人加以監視。

武安城外也武安區域內人口繁庶的地區,耕地縱橫,人口眾多。在李冰的招募下,生產也恢複得較好。如果不是需要供應十萬秦軍,這裡甚至可以說還十分富庶。

洺水以東至武安穀口是秦軍的生命線,如果這一帶失守,邯鄲城下的秦軍立即成為無源之水,無本之木。這裡放上五千人防守。但這裡城邑較少,而且邑民也基本跑光了,隻有秦軍駐守於此,算是一座關隘。

順洺水北行,在洺水出武安的穀地裡,還有一座大城,是趙王行宮易陽所在。為了提防趙軍從這裡突然襲擊,王齕還在洺水兩岸部署了五千人,向易陽方向警戒。

即便在邯鄲打得不可開交之時,武安也部署了至少四萬五千人,有力地保護著秦軍的後方,使秦軍通往上黨、河東的道路不斷,讓王齕可以放心在邯鄲城下作戰。

鄭安平的二萬人到達後,本來是打算部署在武安穀口,策應各方。特彆是如果可能,就拔掉武安這個釘子!但魏軍的行動打破了王齕的如意算盤!一方麵,秦軍的後援主力並未到達;另一方麵,魏軍的行動方向大出王齕意外,他們沒有直接參與邯鄲城下的作戰,而是企圖包抄王齕的後路,還是兩路包抄!

當然,魏軍的進軍路線也不是沒有問題漳水一線山道崎嶇,大部隊行動不便;滏水一線則有滏口這一天然的隘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魏軍要想在這兩路取得進展,也必須付出巨大代價。但王齕知道,能讓魏軍付出代價的,不是地形,而是地形上的軍隊。如果沒有有力的部隊守禦,任何天塹也隻不過是增加點行軍的困難而已。漳水上遊的簡子城過於遙遠,已經不在王齕的作戰區域內,他的兵力無力顧及,所以他隻能調集新的部隊加強皮牢的防守。隻要能夠控製皮牢、滏口,讓魏軍無法進入武安,不用多長時間,魏軍一定會自行解體!

而惟一可以加強皮牢、滏口防禦的力量,就隻有新到的鄭安平部了。

鄭安平的部隊,士卒來自於河東的刑徒,主要是三晉人;軍官則基本是原白起的親營。這支部隊從汾水出發,跋涉千裡,經上黨、黎城、簡子城、皮牢、午汲進入武安穀口,喘息未定,又要撤回午汲、皮牢;為什麼不從一開始就把部隊留在午汲呢!這樣往來奔波,意義何在?鄭安平自然不能向大家解釋,開始時王齕還沒有掌握到魏軍的動向,隻能嚴令部隊執行命令,對部隊中的怨言加以壓製。

滏口本來就有五千人防禦,現在他們已經與魏軍接觸上了,出滏口巡哨的秦軍,已經與魏軍巡哨發生過多次戰鬥,互有傷亡。鄭安平的主要任務,是建立起皮牢的防禦。萬一魏軍進入漳水上遊,鄭安平必須確保將魏軍阻攔在皮牢之外。——這其實有些像李牧當時的工作。

被焚毀的皮牢關要重新修築;皮牢兩側的山地要建立相互呼應的防禦陣地,作為皮牢關的延伸。由於午汲地區可以征用的民工不多,大量建築工作要靠秦軍自己來完成。這更增加了秦軍的怨言。

子楚進入軍營後,大病一場。經過醫官的調理,病情略有好轉。這段時間王齕忙於調整自己的部署,部隊沒有大的動作。他頻頻向鹹陽發出軍報,報告敵軍的動向,但鹹陽的回應還沒有到達。王齕隻能在自己的權責範圍內加以調整。相應的,趙軍似乎也在喘息,隻是調整自己的兵力部署,進一步破壞秦軍的甬道,並沒有向秦軍發動攻勢,似乎在等魏軍的戰果。由於雙方部隊都沒有大的動作,王齕的大帳也就始終未動,子楚可以在比較安定的環境中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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