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小蘭你能說說,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不對的嗎?”工藤新一抬眸盯著毛利蘭看了半天。
在小蘭麵前,他隱藏的還算好吧
工藤新一怎麼也沒想到,小蘭醒過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自己隱藏起來的馬甲扒了。
最近的馬甲被扒的有些頻繁,工藤新一都有些心理陰影了。
被自己人扒完被組織的人扒,扒來扒去的,嚇不嚇人啊?!!!
毛利蘭回想一下後說道“就是之前在朱蒂老師家裡麵看到過你和柯南的照片,這也是我當時會偷偷跟著朱蒂老師去碼頭的原因,雖然後來打消了念頭,但也算是在心裡留下個印象。”
“再加上後來的那麼多事發生,除了最初新一你和柯南同時出現後之外你們就再也沒有一起出現過。”
“還有柯南很多次都拿你當借口,我一開始還怪過你,怪你總讓小孩子去做一些危險的事,但是現在想想,你這借口找的真完美,彆人就算懷疑找你去證實,你也會圓回去。”
毛利蘭陷入救援的回憶中,“後來很多次,包括你跟清曜哥之間關係的變化,還有後麵爸爸對柯南的態度,我總覺得我爸爸不像是會為難小孩子的人”
“其實我之前隻是突然有這種猜測,試探你一下,我沒想到你會直接承認”
毛利蘭不好意思的笑笑,說出了實話。
她有懷疑是不錯,但也隻是懷疑,好端端的,誰能想到一個高中生會變成小學生啊!
本來以為會得到否定的答案的,沒想到新一直接反試探回來,如果說那句話的是彆人,她可能不會發現什麼不對,但工藤新一是自己的竹馬,她太了解他每句話的意思。
語氣稍微不對,她就發現了,更沒想到新一會直接承認。
工藤新一“”
論無語,現在沒人比他更無語。
但凡小蘭換個時間點試探自己,他都能很好的糊弄過去,偏偏自己的注意力一直在出事的爸媽那邊,口不過腦,那句反試探說完就發現了不對勁。
再想改口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一言難儘的看著自家青梅,工藤新一的心裡滿是說不出來的憋屈,平時運氣好總能抽到大獎就算了,怎麼那超然的運氣還能用在這上麵呢?
偏偏趕在這個時間點試探。
那個時候他的心情還沒調整過來,可不就是想到什麼說什麼嗎?
不管心裡怎麼憋屈,工藤新一還是三番五次的跟毛利蘭強調,“不管你是因為什麼知道我身份的,都不能讓外人知道,千萬要記住這件事!”
毛利蘭咬住下唇,不舍的看著工藤新一,“所以你又要離開了是嗎?”
隨後又想到了什麼,臉上的不舍消失不見,“還是你會像之前那樣用柯南的身份出現?”
工藤新一歎了口氣,伸手替毛利蘭整理了一下的頭發,“應該吧但是不管是哪個身份,都不會出現在你身邊,你既然知道江戶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以後就不需要替工藤新一著急了。”
“好好養傷,在我身邊的麻煩沒有解決完之前,我們暫時就不要聯係了。”
工藤新一無比認真的說道,當然還不忘繼續補充,“以後不管在哪裡、通過什麼途徑看見我,都不許像昨天那樣莽撞的找過去,知道了嗎?”
“不過你放心,等我解決完身上的麻煩後,就會來找你,離我遠一些,麻煩才不會找上你。”
麵對工藤新一的堅決,毛利蘭隻能失落的點頭,已經比之前好多了,起碼現在她知道新一消失的時候去了哪。
就算她隻是簡單的從工藤新一嘴裡知道部分事情,也明白他所要麵對的人有多危險,知道他這麼安排的道理。
不過毛利蘭突然想到一件事
“新一”
糾結了半天,毛利蘭還是選擇將心裡的疑問問出來。
“嗯?”
“就是上次在那家了望餐廳的時候你想跟我說什麼?”
“早就想問你了,不過後麵的幾次見麵你都是匆匆離開,我還沒有問,就找不到你人了。”
工藤新一“!!!”
怎麼突然問起這件事了?
“這個”
工藤新一的表情有些糾結,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將心裡話如實說出來?
真要如實說出來,外麵偷聽的毛利大叔應該就坐不住了吧
何況毛利大叔根本就不會同意,彆說毛利大叔是否會同意,就是他自己現在也在糾結是否要說出實話。
如果是在最近這幾件事發生之前,他肯定會毫無顧慮的跟小蘭說出心裡話。
但是現在
他不敢
跟組織交手這麼多次,他早就沒有了一開始的天真,他是想找到組織的證據摧毀他們,但想要做到這件事太難。
中途放棄不是他的性子,工藤新一並不想將毛利蘭牽扯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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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小蘭”
“啊?”毛利蘭疑惑的看著對麵的少年,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對自己道歉。
隻是心裡隱隱約約的有種不好的預感浮現。
“這件事我們能不能等一切事情都結束後再說?”
果然
在工藤新一這句話說出口的瞬間,毛利蘭眼裡的眸色就黯淡了下來,失落的點點頭,不情不願的答應了工藤新一的話。
知道毛利蘭內心的失落,工藤新一依然沒有更改決定的想法。
好在毛利蘭心情轉換的比較快,短暫的失落過後,她就恢複成平常有活力的樣子,拽著工藤新一跟他說了很多最近學校發生的事。
而工藤新一也一改往常滔滔不絕、自顧自的念叨著福爾摩斯的樣子,認真傾聽起來。
直到妃英理過來敲門,二人才停止閒聊。
“新一,你先出來一下。”妃英理的臉色有點難看,仔細一看眼尾還有些不顯眼的紅色。
工藤新一點了點頭,跟毛利蘭說了一聲後就跟妃英理一起走出病房,同時將病房門緊緊關上。
一出病房,工藤新一就看到因為工作被公安接手而離開的目暮警官去而複返,心裡飛速劃過一絲了然。
“那什麼偵探小子,有件事”
剛剛從目暮警官那裡得知噩耗的毛利小五郎麵對工藤新一突然有一點心軟,更多的是不知道如何開口告知他真相。
他是反感工藤新一的莽撞,反感他將小蘭帶入危險中,但是在這種時候,就算心中不爽也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將心中的不爽表現出來。
對於毛利小五郎來說,工藤新一到底是個沒長大的破孩子,而且他與妃英理跟工藤優作與工藤有希子是多年來的好友。
得知噩耗的他們,心情並不會好哪裡去。
“毛利大叔想說我父母的事?我說的對嗎?”工藤新一歎了口氣,將毛利小五郎的未儘之言說了出來。
毛利小五郎等人的表情有些驚愕,不可置信的看向工藤新一。
“你知道?”目暮警官很是疑惑,“那邊的警方說聯係不到你,才輾轉找到警視廳這邊,看看我們能不能聯係到你,我這才剛到醫院,你怎麼知道的?”
“我在得知消息後給你打了很多次電話都打不通。”
工藤新一麵無表情的點點頭,“我的手機因為昨天東京塔的事報廢了,目暮警官你打不通也是正常的。”
“至於我怎麼知道的”偏頭看了一眼對麵屬於赤井秀一的病房,雖然沒有具體說出來,但是在場的人還是理解了他的意思。
目暮警官點點頭,“也是國那邊的消息,他們自己人肯定比我們知道的早”
“不對,現在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目暮警官一拍腦門,擔憂的看向工藤新一,“工藤老弟,關於他們的事節哀。”
“需要我們幫忙的話你儘管說,我們一定幫忙,你看看什麼時候去那邊認下屍,總不能一直放在國警署那邊吧”
工藤新一眼前一黑,身上的力氣仿佛被儘數抽空一樣,艱難的扶著牆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之前他一直都在忽視這個問題,仿佛隻要不不去想,這件事就沒發生一樣。
隻是聯係不上而已,等聯係上了又會聽見自家老媽那不著調和老爸偏心老媽的聲音。
可是這一切並不是他不去想就不存在的,目暮警官的話恰好將他最不想麵對的事實攤開在自己的麵前,逼迫他必須麵對這個殘酷的事實。
頂著一張慘白臉的工藤新一深吸一口氣,努力扯動嘴角,點頭道“我知道了,目暮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