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誰給你的膽子讓你觸碰我頒布出來的禁令,來,說說看”
白蘭地臉上帶著一抹溫柔的笑容,與之截然相反的是那仿佛能凍死人的冷眸。
冰冷刺骨毫無感情的目光搭配上溫和的笑容,還有那仿佛朋友之間交談的話語,如地獄裡出來的勾魂使者一般,揮舞這巨大的鐮刀,時刻準備帶走麵前的男人。
“彆彆過來再過來我真開槍了”
白蘭地勾起嘴角,譏諷的說道“哦?是嗎,那你開槍唄,試試看,看你這連槍都拿不穩的樣子,怎麼打中我。”
不是白蘭地瞧不起這個男人,毛利蘭都能躲開愛爾蘭開的槍,他要躲不開一個連槍都拿不穩的人發射出來的子彈,乾脆回爐重造去吧。
手抖這件事還真不是這個男人的問題,不管怎麼說,能在組織混到個小頭目的地位,怎麼可能連槍都拿不穩,連宮野明美那種溫柔性子的女人拿起槍來都不會手軟,這個人也一樣。
隻是白蘭地威名太盛,一看到是白蘭地追殺他,他就腿軟,這是在白蘭地威名恐嚇下的下意識反應。
“我有這麼可怕?”
白蘭地也看出來這個人在害怕自己,隻是有些不理解,他們這是第一次見麵吧,就算自己在組織有個小作精的名頭,也不至於嚇成這樣吧。
外圍那些混蛋到底是怎麼宣傳自己的啊!!!
白蘭地有點想抓狂,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名號什麼時候這麼嚇人了,就算這人看到琴酒都不會嚇成這樣吧。
嫌棄的看了一眼慫包男人,就這垃圾樣,還有膽子破戒,隻能說利益迷人眼。
在放大數倍的利益下,總有人抱著僥幸的心態去試探這個底線,總會想著,萬一呢?
萬一沒被人發現呢?
一次兩次的成功就讓人嘗到了甜頭,開始毫不收斂的行動。
“你認出我來了對吧,所以能不能告訴我,在你們外圍,是怎麼宣傳我的?”
能把你嚇成這樣
就自己捏出來的這張臉,怎麼看都是一個溫文爾雅的青年吧,就這麼讓人毛骨悚然?
他捏的是個溫柔的人,不是粗壯大漢吧
男人哆嗦著後退,怎麼形容?
單槍匹馬闖fbi、令fbi吃了大虧,聞風喪膽的魔鬼。
據說但凡他出麵做的任務,從來沒有簡單的,每次都能團滅對方,是個對自己人都能下狠手,扒皮分屍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寧願招惹琴酒討一發子彈,也不要招惹白蘭地被扒皮抽筋。
也就是白蘭地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然一定送他一臉問號加上一發子彈。
這說的是他?!!!
是他
andy,白蘭地?
他明明這麼乖,這麼溫柔
怎麼能汙蔑人呢?
見問不出什麼答案,白蘭地不爽的撇了撇嘴,快速握住男人的手往後一掰,同時幫他扣下扳機。
“砰——”
“啊!!!”
白蘭地嫌棄的瞪了他一眼,“叫什麼叫!槍聲都沒你叫的聲音大,就這麼點膽子還敢破戒,我真不知道該說你點什麼才好。”
“放過我我不敢了真不敢了”
“放過你?”白蘭地挑眉,“彆求饒啊,求饒多沒意思。”
“雖然我挺嫌棄fbi的,但是不得不說,fbi臥底進來的那群老鼠,比你有骨氣多了。”
“難怪這麼久還在外圍混著,就混了個小頭目,嘖嘖嘖”
嫌棄的意味溢於言表。
男人狼狽的向後挪動,被地上散落的樹枝絆了一下,摔倒在地後也掙紮著向後挪去。
白蘭地滿意的欣賞他的狼狽,輕笑一聲,“友田建吾對吧?你們外圍人員太多,我懶得一一認識,但是你吧,我特意查了一下。”
“加入組織七年,能力一般般,無功無過,勉強混個小頭目當當,也沒少撈錢吧?”
“我看你這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啊,怎麼著,嫌棄自己撈的油水不夠?劍走偏鋒?”
“販d三年,沒少撈吧”白蘭地伸手握住他的脖子,戴著黑色皮手套的手一點點用力,逐漸遏製男人的呼吸。
“你是不是很好奇,這麼隱蔽的事三年都沒出任何意外,怎麼突然翻車了?”
看著友田建吾漸漸渙散的瞳孔,白蘭地收了點力氣,之後又拿起男人的槍往他手腕上開了一槍,強行喚醒他的意誌。
“啊——”
“說了彆吼!”白蘭地反手甩了他一巴掌,一顆牙齒從男人的口中掉了出來,可見白蘭地這巴掌有多狠。
“這地方是你自己選的,理論上來說是人跡罕至,但是你要是給我把人喊來,小爺我割了你的舌頭!”
白蘭地拍了拍他的臉,一本正經的威脅。
“你怎麼怎麼發現的?”友田建吾實在想不通是誰走漏了風聲,這件事他一直都很小心的,連身邊小弟都沒透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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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蘭地這一腔憋屈加上怒火總算是有了發泄地方,一腳將友田建吾踹到樹上,“你還有臉問!”
“他媽的要不是老子有人截下了消息,組織都要被你拉下水!”
“你可真牛逼啊,被種花家警方找上門,人家直接走國際通道要求r國公安和警視廳協助抓捕你,你他媽的”
白蘭地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和修養,不爆臟話罵他兩句,這給他慣的,喵了個咪的!
鬼知道被老熟人找上門之後他是什麼呆滯表情,【羽川清曜】那熊崽子笑的直在地上打滾。
這輩子沒這麼丟臉過,雖然對方不知道自己的另一個身份,但是這種被找上門告狀的窘態,他是切切實實體會到了。
越想越憋氣。
“我沒記錯的話,組織跟種花家是沒有任何生意往來的,你這燈下黑玩的挺好的啊”
“在我眼皮子底下折騰了三年,到最後還要我從釘子口中得知這種事,你覺得你還有活路?”
白蘭地一腳踩在他的小腿處,逐漸加重腳上的力氣,痛的友田建吾整張臉都扭曲起來,卻因為白蘭地之前的威脅,並不敢叫出來。
友田建吾知道,自己今天是徹底沒有活路了。
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是這麼暴露的。
白蘭地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這樣找上門。
“臉都讓你丟沒了!”
白蘭地一咬牙,腳上一個使勁,用力一踩,將友田建吾的小腿骨踩斷。
“喜歡錢是吧但凡我不是在這裡抓到你,我都會把你這些年利用dp賺來的錢全部換成硬幣讓你吃下去,直到你吃不下去,直到你被你喜歡又無法割舍的錢財撐死。”
“我讓你下輩子聽到用這種方式賺來的錢就惡心!”
“怎麼樣,是不是很喜歡這種死法”
聽到這段對話的【羽川清曜】笑著迎上了【黑澤陣】的目光,無辜的攤手,“你彆看我啊,這不是我教的,孩子越來越瘋批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黑澤陣】深深的看了他好幾眼,最終無奈的收回自己的目光。
你說的這話誰信?
琴酒那家夥是不是還不清楚自家崽子在瘋批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這邊【黑澤陣】和【羽川清曜】還在就家裡崽子越來越歪這件事進行討論,那邊的白蘭地已經開始折磨人了。
什麼割掉舌頭的威脅,早就消失在劇烈的痛苦之下。
連帶著羽川宅的客廳裡都回蕩著慘烈的哀嚎。
“虧得整棟彆墅的隔音不錯,不然非要把對麵的混蛋招來不可。”
“崽兒!讓他閉嘴,叫的太難聽了!”
“慫貨!”
跟白蘭地抱怨完之後又轉頭跟【黑澤陣】嘟囔,“該說不說,雖然我挺厭惡惡心那些老鼠的,但那種受過專業訓練的,真是各種碾壓外圍那些廢物。”
“連骨頭都比這些廢物硬,這個垃圾算是撞到崽崽的槍口上了。”
“想到昨天晚上崽崽接到的敘舊電話我就想笑,那孩子長到這麼大,第一次這麼丟臉。”
“幸好啊,幸好我跟他們沒有交情,人家找的也是公安的羽川清曜,跟我可沒關係。”
【黑澤陣】睨了他一眼,道“收斂點,彆去清曜麵前幸災樂禍,不然他鬨你彆來找我哭。”
“二對一,我才不怕。”
【黑澤陣】好心提醒,“你覺得琴酒在這種情況下會袖手旁觀嗎?”
“我能幫的上你?”
“到時候還不是你惹毛的人再自己哄。”
【羽川清曜】衝著【黑澤陣】哼了哼,總瞎說什麼大實話!
聽到【羽川清曜】說話後的白蘭地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掰開友田建吾的嘴巴,直接將匕首捅進去攪了攪
“唔!!!”
友田建吾差點因為疼痛將眼珠瞪出來,乞求的看向白蘭地,希望對方能給自己一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