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纖長的手指夾著一根香煙,隨意的靠在門上,微微抬眸看著琴酒。
“看來你剛剛很滿足。”
沒有特意指代什麼事,但是兩人都心知肚明。
“不然?”琴酒冷笑,一個兩個的,管的倒多。
偏偏身份上還都無法動手,不然琴酒也不可能放任貝爾摩德和波本在自己麵前嘚瑟。
“那孩子也算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雖然叫我一聲姐姐,但是具體是什麼關係,我們都心知肚明。”
“百加得雖然不在,但是那孩子不是一個親人都沒有,你應該知道,我把他當自己孩子看待。”
琴酒有些嫌棄的看著貝爾摩德,“不然你以為,你憑什麼能站在我麵前跟我說這些?”
“隻靠boss的寵愛,你可沒資格。”
言外之意,琴酒這是承認貝爾摩德剛剛說的那層身份。
“阿曜不隻是你看著長大的,同樣也是我養大的,我比你們更了解他,他跟我在一起的時間,比你們多得多。”
“用不著你們一個兩個借著家長的身份警告我,我比你們還在乎他的感受。”
“不過有些話我同樣要告訴你們,彆借著自己的身份多管閒事。阿曜有他自己的選擇,彆讓他在家長和我之間為難。”
“這話就是百加得和卡慕站在我麵前,我一樣會說。”
貝爾摩德被琴酒張狂的樣子氣笑了,不過她倒沒有想象中的生氣。
眼前這個人,他有張狂的資本。他自身的能力,足夠他張狂。
“等到卡慕和百加得真的站到你麵前,你就沒底氣這麼說了。那畢竟是曜曜的親生父母,你還敢這麼囂張?”
“他們不會阻攔。”彆的琴酒不敢打包票,但這個件事他敢肯定。
百加得那女人不會說什麼,倒是卡慕,估計會一邊哭著一邊要和自己決鬥,搞不好還要罵自己拱了他家精心養出來的大白菜。
但是反對,倒不太可能。
貝爾摩德想到好友那一家子,突然就明白琴酒的底氣,“也是,那兩個人心軟,不論是一開始收養波本,還是後來對你,都把你們當孩子看待。”
“可惜......好人並不會長壽,他們的善良也沒有給他們帶來好處。”
琴酒淡定回道:“善良?你倒不如說護短,百加得那手手術刀玩的也不賴,死在她手下的任務目標也不少。”
貝爾摩德挑眉,“喲,這是把你丈母娘查了個底朝天啊,百加得活躍的時候,你應該還在流浪吧?”
“那家夥是後來認識波本之後,又有了曜曜才開始專心成為醫生,不出任務的。”
琴酒默認,查不查的,隻要是組織的老人都知道百加得事跡,哪用得著去查?
但是對於貝爾摩德口中的流浪這件事,琴酒並沒有反駁。他是在殺了那些廢物之後被組織訓練營的負責人帶回去的。
之後才遇見小團子一樣的阿曜,那狼狽不堪的童年,倒也沒什麼好提的。
貝爾摩德想說的話不少,但又不知道說什麼。
說讓琴酒好好對待那孩子?琴酒就差沒把孩子慣上天了,欺負他,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最後,滿心腹誹最終化成一句話,“悠著點,孩子還小,輕點折騰。”
“想警告你的話其實有很多,但是一想,你說的也對,你不會讓那孩子傷心,倒也用不著我們警告。”
“但是有一點,收斂點。明知道我們都因為曜曜被你叼走看不上你,你還這麼囂張,曜曜脖子上的痕跡是你故意留下的吧......”
“幼不幼稚啊?”
敢說琴酒這位殺人幼稚的人,貝爾摩德也是一個狠人。
“總比你們沒事找事要好......還給阿曜拉郎,能死他了。”琴酒的聲音愈發冷漠,顯然非常不爽。
“人家兄弟倆剛相認,不爽也憋著。”貝爾摩德突然開心了,琴酒不爽她就開心,即便這個不爽不是她帶來的,她也爽快。
琴酒沉默,不是看在阿曜的份上,他一個日本公安臥底,還能在自己麵前囂張?
早就把他跟彆的老鼠一樣弄死了。
貝爾摩德看著手上的香煙快要燃儘,挑了下眉,“回去吧,輕點折騰那孩子。”
“我再拉你多說一會,我寶貝該生氣了。”
不得不說,貝爾摩德還是很了解清曜的。
此時的清曜一邊聽著波本和諸伏景光的談話,一邊擔心這邊的發展,恨不得在貝爾摩德這邊也放個竊聽器。
琴酒掐滅手上的香煙,扔下貝爾摩德徑直回到屋裡。
諸伏景光把波本拉進【羽川清曜】房間後,無奈的看著自己幼馴染。
“hiro你拉我進來作什麼?”
“讓你少挑釁琴酒那家夥。還沒被他收拾夠嗎?”
波本炸了毛,“什麼叫我挑釁他?你怎麼不說他在挑釁我呢?曜曜脖子上的痕跡你不是沒看到,那家夥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