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車子一前一後的駛向碼頭,相距不遠處停下。
朱蒂走下車,冷著一張臉看著後麵跟上來的“新出智明”。
“朱蒂老師。”
“新出智明”率先打招呼。
朱蒂緩和了一下表情後,平靜的看著他,“oh~原來是新出醫生啊。你跟著我有什麼事嗎?”
“我還正想問你這句話呢,阿笠博士家明明是一片漆黑,人不在家的樣子,請問您不請自入是為了什麼呢?”
“這種未經過彆人允許擅闖他人住所,不道德吧。”
朱蒂一笑,“那麼請問新出醫生您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呢?”
話說的倒是冠冕堂皇,不也一樣是有自己的目的?
這麼裝下去有意義嗎?
“新出智明”坦然回應,“不過是順路經過看到某人偷偷摸摸的闖入彆人家,就跟上來看一眼而已。”
“再怎麼說,我跟阿笠博士也有一些交情,總不能看著他家被闖空門吧......”
“新出醫生還真是空閒呢,你們家那起殺人命案不是馬上就要審理了嗎?怎麼新出醫生還有時間閒逛,管彆人家的事情?”
朱蒂就看不慣麵前這個人這副裝模作樣的樣子,明明就清楚自己知道他的身份,還在這裡說這些沒意義的廢話。
工藤新一悄悄將發訊器貼在後座上,順著朱蒂沒關好的車門溜了出去,同時還不忘在車門的隱蔽處貼了個竊聽器。
趁著朱蒂和“新出醫生”對峙的過程,立刻躲進一旁的集裝箱裡麵。
工藤新一偷偷打量針鋒相對的兩個人,眯起眼眸,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朱蒂會跟新出醫生針對起來。
據他現在知道的情況來看,朱蒂應該就是那位叫貝爾摩德的組織成員,可是新出醫生呢?
這種刀光劍影的氣氛,可不像是同伴。
“你不是需要出庭作證嗎?還不好好想想怎麼作證,畢竟當時扣下扳機的人可是來幫忙的保本光小姐,但是你卻隱瞞了他殺害你父親的事實。”
“關於這件事情,我已經從毛利先生那裡偷聽到了,新出醫生你還要否認嗎?”
“新出智明”微微蹙了下眉,這女人胡說八道什麼呢?
扳機......哦,懂了。
“姐姐你當做不知道,朱蒂那個女人知道這件事應該是從真正的新出智明那裡得知的。”
“當時隻有我們幾個在現場,她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但你是沒有途徑得知的,你就當做不知道這件事,按照案卷上來說。”
“不然......你是從何得知正確真相的,就引人深思了。”
白蘭地的話在“新出智明”的通訊器中響起。
朱蒂好算計啊......
為了測試有沒有內鬼給假的“新出智明”通風報信,這種試探都使出來了。
該不會是赤井秀一那家夥教她的吧......
偷聽的工藤新一也是一愣,震驚的看向朱蒂,她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這件事應該都保密了才對,就算警視廳的案卷被盜,也不應該發現這個案件的真相。
至於從毛利大叔那裡偷聽來的,根本就是騙人的。
毛利大叔那個沒心沒肺的家夥辦完案子從來不記著,更沒有在外麵議論的習慣。
那麼這女人......
是從哪裡聽來的?
當時知道這件事的,至於新出醫生的後母、新出醫生、毛利叔叔、小蘭和自己,以及目暮警官還有......清曜哥。
可是這些人哪個也不像是能泄露案件的人啊......有內鬼?
更不像啊......
這些人中,除了當事人和他們之外,都是公職人員,特彆是清曜哥,都快成保密局出身的人了,一點口風都不漏。
正當工藤新一打算重新審視這些知情人時,反應過來的“新出智明”開口了。
她就說朱蒂這話怎麼這麼奇怪呢,感情是在釣魚啊......
算了,反正自己也不想裝下去了,白送你們一條魚好了,至於他家崽子搞反臥底這種事,繼續隱瞞去吧。
“你說扣扳機的是小光?胡說八道也要有個底線,彆攀咬無辜的人!”
“那件命案的凶手是我的後母,再說我父親是觸電身亡,又不是槍殺,請你不要轉移話題。”
“哦?哈哈哈哈哈哈......”
工藤新一:“!!!”
“我說的扳機是電閘的開關,可不是槍上的扳機。為了殺人在電閘的開關上做手腳的人雖然是凶手,但是實際扳動那個開關的,扣下這起命案的扳機的人,卻是對這一切毫不知情的保本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