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嘴硬是不是？”
馬誌文怒視著馬馨，眼中滿是失望，他看著馬馨，口中發出一聲重重的歎息，仿佛在這一瞬間，就蒼老了好幾歲一般，甚至腳下還來了一個趔趄。
得虧秦昊在他的身邊攙扶著他啊。
否則他這一屁股，怕是就要坐在地上了，就他這個年紀，這麼摔下去，是很容易骨折的，畢竟年紀大了，骨質也變脆了很多。
跟年輕人是完全沒有可比性的。
馬馨見狀，美目中也閃過一抹擔憂跟慌亂，下意識就要上前攙扶，但馬誌文卻是冷冷的看著她，沒好氣的喝道：“你不要過來，離我遠一點！”
“想我馬誌文，這一輩子從來都沒有做過任何虧心的事兒，而且為了考古奉獻了一輩子，結果到頭來，我連自己的孫女兒都教不好。”
“嗬嗬……”
“失敗……簡直太失敗了……”
說話間，馬誌文的眼淚都快下來了，眼眶都變得濕潤起來，他歎息了一聲，轉頭看向秦昊，便要對秦昊鞠躬，這可把秦昊給嚇了一跳。
急忙將他攙扶了起來，但馬誌文不肯，這老頭的力氣還挺大。
當然了。
這不是最關鍵的。
關鍵是秦昊看到他對自己眨了眨眼睛？
這一下，秦昊頓時就懵了，直到現在他才反應過來，馬誌文這是在演戲呢？
念此，秦昊頓時就無語了。
但有一說一，馬誌文這演技，實在是太精湛了，跟那些所謂的影帝比起來，那也是當仁不讓的存在，要不是他對秦昊眨眼的話。
包括秦昊在內的所有人都被他給哄騙了。
見狀，秦昊也就不攙扶他了，然後馬誌文佝僂著身子給秦昊鞠躬，那樣子看上去是那麼的讓人心疼，甚至他的身上，還有一些孤寂，自責。
這一刻，馬馨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徹底決堤了。
隻見馬誌文深深的對秦昊鞠躬，眼中布滿了歉意：“小昊，是我對不起你啊，要不是因為我的話，你也不會遭遇暗殺了，都是我的錯。”
“是我不好，既然暗殺你的是我孫女兒，既然孫女兒不願意道歉，那我這個當爺爺的，必須得替她道歉。”
“對不起！”
“小昊啊，還請你能原諒我這個不成器的孫女兒。”
秦昊都差點被他的情緒給感染了，不過他急忙將馬誌文給攙扶了起來道：“馬老，您這是何必呢，這件事兒也不賴您，您都是為了古玩事業做貢獻。”
“我能夠理解您，真的，您不要太自責。”
“您快起來。”
馬馨怔怔的看著這一幕，從她有記憶開始，馬誌文就是一個非常要強的人，什麼時候給人鞠躬道歉過啊，更彆說這麼卑微了。
這一刻。
她真的意識到自己錯了。
而且還錯得很離譜的那種錯。
所以。
她現在的心裡，十分的不是滋味兒，所以她走到秦昊的麵前，對秦昊深深的鞠躬拜了下去：“對不起，是我的錯，我給你道歉。”
“請你原諒我的頑劣。”
秦昊見狀，對她點了點頭：“嗯，沒事兒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過去的事情就不需要再提了。”
馬馨對秦昊再次鞠躬之後，然後看向馬誌文，又是深深的鞠躬，哭著道：“爺爺，對不起，都是孫女兒不好，孫女兒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