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嘴叫屈的方生,和已經被嚇成一灘爛泥的齊鳳,被憐煙調集來的錦衣衛,直接押回了應天府錦衣衛駐地,畢竟想要執行淩遲之刑,錦衣衛駐地從不缺這種手藝人。
鑒於呂小偉如今的欽差身份,判處兩個沒有功名之人的死刑,根本沒有必要上報三司複核,而且,對於這種罪大惡極的案件,也不必遵守秋後問斬的慣例。
隻不過,畢竟還在應天府的地盤上,為了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呂小偉還是按照慣例,向應天府的嚴府尹通傳了一聲,順便定下日期後,借了些衙役來幫忙維持現場秩序。
所以,,在審判結束的第三天,就在應天府的西市,對方生和齊鳳執行了淩遲,不過讓呂小偉意外的是,嚴府尹也帶著一眾屬官,提前來到行刑現場,陪同呂小偉監刑。
嚴府尹的這種近乎諂媚的做法,呂小偉並沒有拒絕,畢竟作為在朝廷任職多年的嚴府尹等官員看來,同僚之間還是多結交、少得罪,說不定哪天就能用得上,更彆提在朝中如日中天的這位欽差大人了。
對於這種身上附著濃重怨氣的罪犯,呂小偉都是親自監刑,為的也是想要多多了解,這些怨氣的化解方式,以及和自己腹中金丹的聯係。
不過,這次的行刑還是讓呂小偉有些失望,當方生和齊鳳兩個人被淩遲完結後,僅僅有兩個微小的白點,飛進呂小偉的腹中,與那顆淡金色的旋轉氣旋融合,而且氣旋的增大程度也是微乎其微。
如此看來,這麼幾年的斷案行刑過程中,隻有心地善良卻被所救之人劉全殺死的劉老頭夫妻,在大仇得報的時候,才分解出兩粒金色的光球,與自己腹中的白丹融為一體,而且還使自己的那個白色氣旋變成了淡金色。
雖然這次增加的白色光點,對於呂小偉身體內的金色氣旋來說,無論從旋轉的速度,以及氣旋的大小,作用都是微乎其微,但是呂小偉在內視的時候,發現這個氣旋比以前凝結不少,簡單來說,就是有點固體化的趨勢,這個發現讓呂小偉興奮不已。
按照自己的分析和推測,按照剛才那兩個小光球的體積對比,或許再有次,自己的腹中氣旋,就能夠真正的變成固體,到那個時候,說不定就像以前那些小說中寫的一樣,真正的變成了所謂的金丹修士。
不過,鑒於係統從來沒有解釋過,而在這個世界也沒有發現同類的修真煉氣之人,所以,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而且,這次監刑還有一個巨大的收獲,那就是呂小偉經過這幾年的修煉,望氣術和天眼通都有巨大進步,這也導致他的眼力更加明亮銳利。
所以,呂小偉這次觀察後發現,方生和齊鳳背後附著的那些怨氣,除了其中的小白點飛入腹中後,其他的怨氣在消散融入天地的時候,天空中的光線,居然仿佛明亮了一些。
等到呂小偉不由自主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天空的時候,卻好像沒有什麼變化。
難道是自己的錯覺?這個疑問剛在呂小偉心中閃現,就立刻被否決了,畢竟如今的呂小偉,在這個沒有滿天神佛的時代,說是陸地神仙也不為過,怎麼可能看錯的如此離譜。
既然沒有看錯,那就隻有一個解釋了,這次消散的怨氣,對於天地之間的氣來說,太過於微乎其微,所以才導致變化不太明顯。
不過,總體來說,這種天怒人怨的案子,隻要自己儘力而為的辦理,就算改變不了那些氣運之類,哪怕改善一下環境,其實也不錯,何必糾結於此呢?
呂小偉想到這裡,心中的念頭也是通達不少,常年修煉的神修術和屠龍術,有了更進一步的感覺。
呂小偉監刑完畢,隨意的和那些應天府官員告彆後,正準備乘車離開的時候,圍觀行刑的人群中,突然踉踉蹌蹌的衝出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男人,大叫著冤枉,一下子撲在了呂小偉的馬車旁邊,雙手死死的抓住尚未啟動的車輪,滿臉的渴求,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在應天府的地界,發生了這種著名的“攔轎喊冤”橋段,這無異於是在打現場嚴府尹的臉,沒等呂小偉開口詢問情況,嚴府尹就對著周圍維持秩序的衙役大罵“你們都是死人嗎?看不見這個刁民阻攔欽差大人的車架?還不趕緊拉下去!”
“且慢”對於嚴府尹的表現,呂小偉心知肚明,不管哪一級官員,都是抱著欺上不瞞下的態度在做官,就是說不管下麵如何做,大家雖然都看在眼中,心知肚明,但是這種醜事必須要控製在一定範圍呢,而不能讓上級得知,否則一定會在上級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那可是會嚴重影響仕途的啊。
而這些把權利仕途當做命根子的官員,又怎麼會放任這種情況的出現呢?
所以,嚴府尹看見有人越級告狀後,暴跳如雷的表現也就不足為奇了。
隻是,作為立誌儘力洗刷百姓冤屈的呂小偉來說,任何前來喊冤的案件,他都不想輕易放過,因為他深刻的了解道,作為在封建王朝治下的百姓,沒有到家破人亡的地步,根本不會去衙門告狀,更彆提這種攔轎喊冤的越級告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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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府尹聽見呂小偉阻攔的話語,先是惡狠狠的瞪了那個告狀男人一眼,然後轉頭就換上一副笑臉,對著呂小偉說道“呂大人,這就是一個刁民,你管他作甚?”
“刁民?難道嚴大人認識這個人?他姓甚名誰,怎麼刁了?”
“這”麵對呂小偉的問話,嚴府尹徹底語塞,心中卻在叫苦這個呂大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本來我說一句刁民,不是給你鋪了下台階的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