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太子!
寒冬臘月,街道上依舊熱鬨非凡,路邊此起彼伏的叫賣聲似是更勝以往,每個來往行人的臉上,也都洋溢著對新年的希望。
有盼頭,終究是一件好事。
秋水駕著馬車穿梭在繁華的街道上,腦海中卻是想著采花與找車夫之間的聯係。
車廂內,宇文昊抱著一個手爐,一邊享受著小玉的按摩,一邊隨著車身微微搖晃著,一臉的愜意。
“殿下,您不是說過不親自采花了嗎?那這次……。”
“這次一定是好苗子,我確實與舅舅打過招呼,隻不過當時並沒有把話說死,所以時隔兩年多,這次的采花我很期待。”
“哦~,那您打算把她安排到哪兒?”
“這個要看過才會知道,我想讓她做我們遊曆的車夫,就是不知道她適不適合。”
“啊?”
小玉動作一頓,湊到宇文昊耳邊小聲問道。
“您真的打算誰都不帶?”
“這還能有假?”
“可小澤和水川……。”
“她們有她們的職責,成為了我的女人,也不能每日就吃喝玩樂吧,我都沒到那個段位。”
小玉撇了撇嘴,繼而又問道。
“您先前說太子妃就是當年偷琴譜的小偷,那她卻為何說與您有不共戴天之仇?”
宇文昊尷尬地輕咳一聲,搖頭歎息道。
“此事等晚上再和你說,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這般巧合。”
“您今晚不去百樂門嗎?”
“明晚再去,我需要將上麵的字轉化過來。”
“也是。”
小玉恍然地點點頭。
“您說的那些‘中國字’小玉一個都不認識,想來水川她們也一樣。”
宇文昊輕笑出聲,隨即又微微歎氣說道。
“那是自然,漢字七體不知演變了多少年,才從象形最終變為了簡體。
我們使用的字又如何能比?”
“籲~。”
“殿下,天牢到了。”
就在此時,車外傳來了秋水的提醒。
“走吧。”
說著宇文昊就拿起身邊的拐棍,彎腰走出了車廂。
望著一推台階上那高大的威嚴建築,宇文昊也是感慨頗深。
上次過來,還是帶走小影的時候,不知不覺都兩年半了。
三人來到大門前,小玉不等兩名守衛開口就拿出了一塊令牌。
兩名守衛定睛一看,雙腿一軟就跪在地上惶恐道。
“屬…屬下參見太子殿下。”
“免禮吧,開門。”
“是,殿下。”
等一名守衛急忙推開大門,宇文昊直接抬腿走了進去。
天牢有彆於地牢和那些普通牢房,這裡由朝廷直接掌管,關押的也都是一些重刑犯人。
其中占比最多的,自然是那些有罪的皇親國戚、朝廷官員,普通的殺人犯都沒有資格關入天牢。
這裡的每個犯人都是單間,灌漿而築的牢房極其堅固,運氣好還能分到一個帶著小高窗的牢房。
唯一相同的是,這裡同樣陰暗潮濕,陰冷還飄有一股發黴的味道。
早就接到命令的典獄官,看見一身常服的宇文昊趕忙跪地行禮道。
“下官參……。”
“免禮。”
宇文昊微微頷首打斷他的話,淡淡開口道。
“老規矩。”
“是。”
典獄官不敢有絲毫怠慢,應了聲就帶頭引領著三人向著一間牢房走去。
秋水走在最後,這還是她第一次來這種肮臟之地,望著那一個個披頭散發,雙眼無神的犯人,她的心情也不免有些沉重。
宇文昊卻是直接無視那些,或絕望或無助或憤怒的眼神注視。
出來混,有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