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太子!
“你說什麼?
不去了?”
宇文悅放下筷子,一臉狐疑地看著歐陽勝男。
“早就約好的,今日午後比賽騎射,我人都來了,你還爽約?”
歐陽勝男抿了抿唇,繼而歉意一笑。
“我來了月事,改日吧,反正離春獵還有半月時間。”
“你少來,今兒才初六,你的日子從來都是二十以後,況且…你何時在意過這種事?”
宇文悅湊近歐陽勝男,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你、在、說、謊。”
“哎呀,好了好了。”
歐陽勝男有些臉紅。
“實話與你說吧,昨晚練功受了些內傷,我需要靜養幾日。”
“難怪一來就見你臉色不太好看。”
宇文悅恍然地點點頭,可剛拿起筷子又再次放下。
“不對,受了內傷你何至於要說謊?更何況還是與我?”
“那還能如何?隻是不想讓你擔心而已。”
“是嗎?”
宇文悅撇撇嘴,終於還是拿起筷子繼續吃起了午飯,隻是打量的眼神不時就會往歐陽勝男的身上掃上一眼。
歐陽勝男則是慢條斯理地吃著眼前的食物,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飯後。
等下人撤去飯菜,又送上泡好的茶水,宇文悅隨口問道。
“最近好些了嗎?酒還夠不夠,不夠我讓小昊再給你送些?”
“沒事了,一個人渣而已,也怪我眼瞎。”
歐陽勝男輕輕搖了搖頭,繼而問向宇文悅。
“醉生夢死配方之事,你可有與太子殿下說過?”
“說啦,你晚了一步。”
宇文悅把玩著杯蓋,無奈說道。
“他送給他天下會那個朋友了。”
“嗯。”
歐陽勝男淡淡應了聲,桌下的左手卻是越攥越緊,掌心開始傳來刺痛。
“那你還是讓他再給我多送一些吧,免得他走後我喝不到,對了,他可有決定哪日出發?”
“說了等於沒說。”
宇文悅翻了個白眼撇嘴道。
“說是暫定初九,最終決定…以出發那日為準。”
歐陽勝男聞言一愣,繼而直接笑出了聲。
“我發現太子口疾痊愈之後,好似換了個人一般。”
“可能是七年多再沒說過話,這突然能說了,就使勁說唄。”
宇文悅掀開茶蓋聞了聞茶香,隨後看向歐陽勝男。
“你是不知道,他自從開口之後變得神神叨叨的,動不動就會說出幾句讓人聽不懂的話。”
“比如呢?”
“比如手機、手表、無線網、低音炮、牙膏、洗發水、玻璃什麼的,這些你聽過嗎?”
歐陽勝男想了想,隨後搖頭說道。
“從未聽說。”
宇文悅深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
“我前日過去,又聽他對著一輛馬車說什麼,真皮座椅、全景天窗,反正感覺很不正常。”
歐陽勝男好笑地搖了搖頭。
“這個年紀的男人可能還有些幼稚吧,就像雲飛一樣,總想著有敵人來犯,他好領兵出戰,殺敵立功。”
宇文悅聞言把腦袋點的像是小雞啄米般。
“小昊也是,總說什麼希望能跳出來一個大反派,他好有機會重現昔日關中大俠的榮光。
拿嘴把敵人說死。
你說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大俠?”
說完二女就不約而同地笑出了聲。
緩了片刻,宇文悅喝了口茶,起身望著院外的景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