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事不好辦_平原大時代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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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事不好辦(1 / 2)

黃芩剛懷上不能同房,嘉恒覺得晚上挺難熬。兩人就躺在床上講故事。泇水故事多。

“以前啊,俺這裡有個地方叫磨盤山,叫山其實不是山,就是個高崗。這個崗也怪,寸草不生。”

“你彆胡說,哪有崗不長草的?是不是五八年大煉鋼鐵那會被砍伐空了,煉鐵渣子去了?”

“那會是砍了不少老林子,砍得到處光禿禿的,但這個崗本來就禿。”

“那個崗我去爬過,確實寸草不生。山下二裡路有個人家,家裡養了一頭叫驢,毛黑體壯的。家裡老漢發現這頭驢經常夜裡解開了韁繩往崗上跑,一連跑了半個月,越跑越瘦,瘦的瘦骨嶙峋。他實在好奇,一天晚上就偷偷跟著,跟到山崗山,月光下,就遠遠的就看見叫驢在山崗上推著一盤磨。那磨金光閃閃,是個金磨。被叫驢從崗子裡推上來了。老漢第二天再跑到崗子上,崗子平除了大平崗,哪有什麼磨。老漢知道他撞了鬼,回家就大病一場死了,叫驢不推磨後也吃不下飯,沒幾天也死了。”

“真有這麼邪乎唻?”

“也不邪乎,那崗子裡有王侯墓。後來有人在崗子裡盜出寶貝,發了大財了。聽說挖出來的那大鼎有兩米多高,用了幾十頭牲口才從墓子裡拽出來,跟新的一樣。那些東西都出洋了,可惜了。”

“離泇水遠吧?看還能去撿點東西不?”

“彆鬨,瘮人的很。你晚上敢下墓子?”

“我是不敢。”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咱不缺那一口。”

“還有一個故事,有人夜裡走黑路,在麥地發現一群小金雞,他歡喜的去捉,捉了幾隻手被趕來的老金雞啄了一口,疼的趕緊跑。”

“那小金雞呢?”

“他都賣了,錢都花光了那個手才算治好。”

“那不白歡喜一場麼?”

“可不,白歡喜,還受罪。天下沒有平白無故的好事等著你!哪有垰倒在地上就拾個金疙瘩的好事!人都是得掙命才能換來好日子唻。”

黃芩聽著聽著就迷糊著了。嘉恒卻講的興奮了,一點睡意沒有。在床上翻來覆去怕影響媳婦休息。便乾脆起來去牛棚睡。

快到牛棚時,聽見塘邊蘆葦蕩裡有人叫他,“嘉恒,嘉恒啊,……”聽的渾身起雞皮疙瘩,他趕緊撲弄頭發,壯著膽子厲聲喊了一嗓子,“誰個?大半夜不睡覺,跑我這裝神弄鬼?”

聽老人講,半夜如果迎麵撞上鬼,你不能跑,一準完蛋,你得硬著頭皮上,是鬼怕惡人,還是人怕惡鬼就得硬碰硬了。

嘉恒慌的去點煙袋鍋子,猛抽幾口,硬著頭皮往蘆葦蕩裡鑽,“誰個?你到底是誰個?”

“你姐夫,翟柏濤。”

“啥?我的天爺爺,你咋跑這來了。”

“趕緊把我攙進屋,我受傷了,馬上要休克了。”

嘉恒立時緊張起來,趕緊連扶帶抱把姐夫攙進屋。點亮了燈才發現事態比想象嚴重的多。翟柏濤的腰間脊椎上卡著一顆子彈,汩汩的往外冒血,失血過多,臉色白成紙。翟柏濤容不得嘉恒發話,趕緊一把抓住他交代“你趕緊去把爹叫來,給我取子彈。記得帶糖和鹽來,我要緊急輸液。”

宗震嶽被從床上叫醒,就知道事情不小。趕緊從箱子裡把西醫器具一股腦都搬出來,

“把酒,酒抱上,趕緊跟我走。”到了牛棚,一看到傷口,宗震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你小子命大,這槍子再偏半寸你當場就得斃命。準備馬上手術。”這種手術沒有麻藥得疼死。但深更半夜的哪有麻醉藥,宗震嶽想到了一個古老的麻醉劑麻弗散。

“嘉恒,你趕緊去野地裡摘5朵風茄子花,研碎了熱酒給他衝服。”

翟柏濤還沒昏死之前,交待老丈人用糖、鹽和蒸餾水兌成葡萄糖給他靜脈補液。

用風茄子配製的麻服散給翟柏濤灌下去,他當即就昏睡過去。手術器具用沸水消過毒之後,宗震嶽開始取子彈的手術。如此簡單的手術條件,全靠他精湛的醫術駕馭彌補。兩個小時下來,總算把翟柏濤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翟柏濤還在麻醉中,沒有七八個小時醒不過來。

宗震嶽下了手術台就累的癱軟在地上不想動,他喘著粗氣交代嘉恒,“這事,邪乎!到外麵誰也不準說。”

“知道了,爹。”

“這幾天,病人需要大量營養。用到你的槍法的時候了,淹子海蕩子裡飛禽走獸不少,你儘管打來給他熬湯補。”

翟柏濤喝了內弟一個星期的野鴨湯,總算恢複了精氣頭,能下地走動了。

“嘉恒啊,你這個牛棚是個療養的好地方來。”

“那是有人給你整野味啊,你天天擱這吃糠咽菜再試試。”

“哈哈哈,俺弟果然耿直。沒有美味這裡是怪磨練人,天天對著牛,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孤寂的慌。”

“一直沒來得及問,你這個大書記不在淮海城好好地,怎麼會被人開槍扔在這荒郊野外的?”

“情況很複雜啊老弟!現在罷工罷課不說,都發展到武鬥了。我剛被揪到呦鹿山農場,就被另一派追著來要人。搶來搶去動了槍,我成了那個大冤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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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鬨到拿槍了?”

“哎,太複雜了。一時說不清。”

“你們都被整下來了,現在城裡誰當家,誰說了算?”

“革委會那幫楞頭青。”

“他們懂啥?淨天天瞎胡鬨,知道怎麼領導人們搞建設?”嘉恒在村部裡報紙上看到過一些新聞。他實在是看不懂現階段的一些政策。鬨革命連生產都不搞了麼?人是需要吃飯的呀。

屋內兩個人都沉默了,隻有牆外柴爐子上的水壺呼嚕呼嚕的響著熱氣。

驀然,嘉恒站了起來,“我姐,我姐咋樣了?”

“你姐,暫時沒事,我一被揪到農場,她的壓力就小了。我估計也長不了,你姐也得下放到農場勞動改造。也得到你這樣的牛棚裡反悔唻。”老革命翟柏濤是個樂天派。他篤定的說,“再嚴重的形勢咱都碰到過唻,眼下這點風浪成不了氣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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