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海闊任魚躍_平原大時代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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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海闊任魚躍(1 / 2)

法苑小區16樓1601室徹底裝好了。孔令伊在大掃除,這裡將成為她的新家。

渾身臟透了,衣服沾滿了灰塵。她乾脆把衣服脫下來扔進洗衣機,光著身子拖地。

老管進來時的時候,陽光正灑在女人那性感的胴體上,散發著誘人的光芒。女人彎腰有韻律的拖地,晃蕩著老管的心有韻律的悸動。

老管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粗暴地把女人摟住,嘴裡呼呼喘著粗氣。

“美極了,美極了,我的小寶貝!”

一股土腥味嗆的女人隻想打噴嚏。“老管,大中午呀!”

“管它中午晚上,我的女人我想睡就睡。”

“你也先洗一洗。”

男人哪裡來的及。

女人當場就被摟在腰間,她還不習慣在大白天做這種事。

“老管!晚上不行嘛!”

老管被女人拒絕的很不痛快。他沒有停止動作。

“裝什麼裝,你和興邦大白天能搞,不能和我大白天搞?!你給那孫子生個雙胞胎,至少也得給我生一個吧。”

孔令伊呆若木雞,任由男人擺布,老管的話讓她的心涼透了。

老管根本沒拿她當媳婦看。貪戀的隻是她的肉體,並沒有接受她的靈魂。也許在他心裡,她的身體比他盜的古墓還臟。

孔令伊徹底放棄了抵抗。兩個嗷嗷待哺的孩子卸掉了她全部的砝碼,赤條條的成為老管刀板上的魚肉。

人隻能承受偷歡之樂,不能承受偷歡之痛!

放縱自己時是愉悅的,為一時快活支付的對價要用一世來償還。

這樣的日子比冰還冷。

浦東是一塊狂躁之地。

數以千計的鴴鷸在退潮的灘塗上追逐灘塗魚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它們的捕獵場即將隨著浦東的巨變而無影無蹤。

在更靠近陸地的蒲草叢上,鋪天蓋地的黃蜻為了飽腹玩命的追逐可憐的蚊蠅,全然不顧自己的一隻同伴被蒲燭上的霸王葉春蜓瘋狂吞噬。

興邦和李斯走在坑坑窪窪的浦東大道上時,這裡還淳樸的跟金陵的郊區一樣。

和報紙、電視裡看到的完全不同,這片比深圳和廈門加起來還要大的新區,眼下還是一片原始的,未經開發的處女地。

興邦小心跳過居民從門口裡潑出來洗臉水。看著睡眼惺忪的人們把木製的馬桶拎出家門,由清潔工將糞便倒了,然後嘩嘩地刷洗。

路邊不斷地彌漫出嗆人的煤煙,人們忙著點燃煤爐,生火做飯,之後匆匆地通過江上兩座狹窄的隧道趕去浦西上班。

正所謂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興邦踩在塵土飛揚的爛泥地上興奮異常。

“李斯,你感覺到了什麼?”

“還是爛泥灘,不過空氣裡好像有不同的味道!”

“這條浦東大道,用不了幾年,街上流淌的都是銀子。”

“有這麼懸乎麼?”

“時間和事實將會檢驗一切。走,往前麵走走看。”

在豐和路,興邦看見一個工地大門口立了一塊大牌子,上麵寫著“創上海騰飛標誌,樹世界建築豐碑”。

“好大的口氣,這裡麵蓋的什麼建築?”

“聽說是上海電視發射塔。”

“哦,東方明珠塔啊。那個“大珠小珠落玉盤”原來建在這裡啊!他們要建一座100年後都不會後悔的塔。真要有敢想敢做的勁頭。”

“現在剛打下第一根樁還看不出來什麼名堂!”

不是李斯眼拙。彆說豐河路了,整個陸家嘴除了港務大廈,一幢像樣的建築都沒有。到處是破舊的老廠房和低矮的自建房。

“要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

興邦一興奮就想抽煙,一摸煙盒空了。

豐和路一家小店鋪裡。大爺是個地道的上海人。

“大爺,早上好,來包雙喜。”

“儂早!儂是個行家,雙喜才是吾市的地道煙,最能代表上海!勁大、味濃,很適合煙癮大的朋友。儂老後生額,儂似阿裡額寧?”

興邦沒說南京,說了句“蘇州。”

上海人雖然管蘇州叫鄉下,但文化和習慣大都傳承於老江南,說的是吳語,聽的是昆曲。

老頭是個生意經,他在商店牆外搭個鐵皮屋搞早點。看見興邦兩人沒吃早飯的樣子,便開始推銷。

“儂要頭漿、老油調,還是吃茶、吃咖啡啊?”

“四根老油調,兩碗頭漿。”

兩人坐在鐵皮屋吃早點,跟老頭嘮閒片。

“大爺,彆人都搬家走了,您為啥不搬?”

“吾是要搬的呀,政府不同意吾的方案。儂看哈,吾的意見是在浦西給我弄套住宅,吾是要住浦西的!吾這套門麵房政府要在浦東給我安置一套商業門麵,這樣吾才滿意的勒。”

“哈哈,你這樣的條件讓政府很難辦,撓頭啊。整個浦東都要城市重構,政府上哪裡給你弄一套小門麵擱哪裡矗立著?”

老頭很不滿意李斯的話,氣鼓鼓撂下一句話走了。

“老子管它浦東開發浦西開發,動我的房子就得跟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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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賬算的精,好處想全占。浦西老城區配套齊全,住當然要選浦西。又要賭浦東未來商業前景,想留個門麵搞投資。

“李斯,看見沒?哪裡拆遷都是老大難,像這位大爺算到骨子裡的賬你怎麼拆?”

“這種就是死硬的釘子戶!沒辦法,隻能強拆,不然滿足了這個條件,他會提下一個條件,最後一個爛平房他敢開口管你要一千萬!”

興邦沒搭腔,開始專心吃另一根油條。冷下來後變軟和的油條又彆有一番風味,入口不油膩,有嚼勁,回味無窮。隻是甜豆漿讓興邦喝起來有些不適應,他不禁感歎道。

“就像這飲食,上海人和咱北方人迥然不同,我們北方人喝豆漿從來不放糖!

上海人更知道如何愛自己。賬也算的清爽,拎的清。他們把一切都量化的清清楚楚,沒有模糊的地方。

老大爺說的不是沒一點道理,老百姓隻是想讓自己過得更好一點而已。

釘子戶是體製內給他們貼的標牌。如果這個社會一切按規矩來,我想沒人想當釘子戶。

賬清清楚楚的,鬨來鬨去一分錢不會多也不會少,就沒人願意鬨,誰願意拿自己短暫的生命和你耗沒有利益的瓜葛嘛!

就是你賬算不清楚,又亂開口子讓他們越鬨利益越大,因此釘子戶會越來越多。”

李斯哈哈笑了。

“還是董事長看的透,我們本來就是人情社會,你說的這個現象會繼續下去。”

“這就是人治與法治的區彆。人治永遠有人情摻合在裡麵,拎不清,不如鐵麵無情的法治,所有的權力都在透明的流程裡,流程結束後結果是唯一的,不像現在托托關係可以這樣,也可以那樣。

西方發達國家都是法治社會。”

早飯過後,兩人開始沿著浦東大道往浦東深處走。

“這次來了就要把浦東看透,看能不能看出我們公司的機會來。”

越往前走,越荒涼。除了一家貝爾公司正在大規模建設廠房外,見不到幾個企業。到處是綠油油的稻田,蛙聲一片,水溝裡小龍蝦爬的歡。

要把這裡建成國際經貿中心、金融中心,得需要何等氣魄,需要多少資金。

興邦歎道。“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乾啥都得錢鋪路,沒錢寸步難行啊。

所以你知道上海搞開發為啥要金融先行了吧。在這裡造一個新上海,沒有金山銀海是做不成的。”

“是呀董事長,上海人敢想敢乾!”

人都是逼出來的。

搞金融先行,就必須恢複上海本世紀三十年代亞洲最大的國際貿易中心和金融中心的本來麵貌。

興邦看著對過十裡洋場的外灘感慨不已。一條黃浦江,兩個天地。六十年前這裡可是亞洲最發達的城市。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們要壓抑這麼久,壓抑的我們嚴重到損害自己的利益。幸虧現在有一幫大牛扭轉了乾坤。不然我們還在愚昧無知的打轉轉。”

“董事長啊,三十年代可是個瘋狂的時代,很多人炒股失敗,跳黃浦江的可不少。”

“現在炒國庫券發財的大有人在,有個楊百萬你聽過麼?”

“沒有,第一次聽你說。”

“這大兄弟拿了11萬從合肥倒騰國庫券到上海賣,一張有5塊錢差價。從東北你80塊買一張國庫券一倒手就是100塊,去年一年他就掙了100萬。現在也紅的發紫。”

“投機不就是現在重點打擊的投機倒把嘛?他怎麼沒事?”

“哈哈哈,這個看法已經有人給上麵解釋過了。按搞金融的理解,半年以下就是投機,半年以上就是投資。

投機在英文裡叫機會的選擇,不是平常講的投機倒把、投機取巧,也不是道德上的投機思想。

再說了政府開放7個國庫券試點城市,人家又沒違法,隻是動了一下腦筋博一把,多跑幾步就掙錢的事你願不願意乾?”

“說這麼多沒有用,什麼東西到了國內都變味,現在深圳老百姓管買賣股票叫炒股票。一個炒字多形象。”

李斯做了一個廚師顛勺的東西。

興邦哈哈大笑。

“我一個堂哥就是專業炒家,哪天介紹你認識一下。想必他會很快來到上海做個瘋狂的廚師。”

兩人在街上走著。李斯盯著街上人都在吃一種糕團。他會心一笑。

“董事長,我發現了一個秘密,這浦東新區開發第一個發財的是應該是前麵那家糕團店。”

糕團店生意太火爆了,都排長隊。來考察的人太多,大家都要吃飯,米糕吃起來既可口又方便。

“那咱也是嘗嘗。”

“必須的啊。說不定我也要在隔壁開一家,這錢掙得太炫了,跟大風刮來的一樣。”

據說每個人創業時都曾有開一家小吃店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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