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莫辭樂回答，一道女聲插了進來。
“很高興見到您，皇女、公爵大人，介意我坐這裡嗎？”
來者正是瑪麗特。
皇女沒什麼反應，莫辭樂看氣氛尷尬，便點了點頭。
雖然隻是個情婦，但好歹是能和國王搭上話的人，鬨太僵可沒什麼好處。
瑪麗特優雅落座“公爵大人比我想象中更年輕。”
“是嗎？”莫辭樂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
瑪麗特對此也沒多尷尬，反倒是又看向皇女誇讚“皇女今日的禮服格外美麗，倒是比那位漂亮不少。”
那位自然是指王後，今天全場也隻有她們二人穿了黃色禮服。
皇女抿了一口香檳“如果你隻是來說這些無聊的廢話，那麼你該自慚離開。”
“您還是一如既往地直言不諱，這樣可不行啊，那位可比您會籠絡人心。”
正在這時，大廳的燈光暗了下來，音樂前奏響起，是舞會開始的預兆。
第一支舞由在場地位最高的人跳。
單身舞會，王後排除在外，自然就剩下皇女。
但是沒有貴族敢來邀請皇女共舞。
宋問玄和程又一兩人等了半天，看莫辭樂去王後那兒待了一會兒，又跟著另一個女人去了另一邊。
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去看看情況。
才剛朝那邊走去，周圍貴族的目光就都落到了兩人身上。
程又一小聲問“兄弟，怎麼回事？我感覺情況有點不對勁啊。”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都走這兒了，沒事，小莫應該會幫我們吧？”
宋問玄自我安慰。
他當然也發現了，特彆是好多貴族女人還捂嘴偷笑，搞得兩人摸不著頭腦。
看著這倆貨朝著這邊走來，莫辭樂忍不住用扇頭輕輕敲了敲下巴。
“兩位是公爵的朋友嗎？”瑪麗特主動打招呼。
莫辭樂引薦道“這位是皇女殿下，這位是瑪麗特。”
瑪麗特的大名，兩人剛剛已經有所耳聞了。
至於皇女，好像是什麼禁忌一樣，貴族一聽都巴不得趕緊走。
來都來了，兩人隻能硬著頭皮行禮坐下，跟坐在針上一樣，手不是手，腳不是腳的，渾身不得勁兒。
皇女自始至終都沒怎麼說話，麵對兩人也是微微頷首回應。
王後的女傭過來詢問皇女是否要跳第一支舞，被拒絕之後，回去複命了。
等消息傳開之後，所有人都注意力又集中到了皇女旁邊的莫辭樂身上。
作為在場唯一的單身公爵，皇女不跳的第一支舞，由她開始。
在有了宋問玄和程又一之後，這些貴族倒是沒之前那麼懼怕皇女的威壓了，開始有貴族頻繁地邀請莫辭樂跳舞，不過都被莫辭樂婉拒了。
瑪麗特看得分明，笑眯眯的說“公爵大人，您要是不跳第一支舞，那麼今晚估計會很難開場。”
莫辭樂這才明白為什麼一直有人邀請自己跳舞。
朝著宋問玄使了個眼色。
宋問玄福至心靈，起身優雅地做出邀請動作“公爵大人，不知我是否有幸能邀請您跳第一支舞。”
好歹是混跡市井的，宋問玄的隨機應變能力倒是讓莫辭樂很滿意。
正準備輕輕把手搭在宋問玄掌心時，旁邊又伸過來了一隻過分白皙的手掌。
莫辭樂一看，心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