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夜空下,一老一少兩個人,站在無邊星空下。
時空,仿佛裂開了一道口子,讓陰陽相隔的兩人,能麵對麵地交談。
夜風溫和地吹過,打著山間野氣,拂過野草青地,吹動著衣角,發絲。
秦鐘看著一臉溫和慈祥的吳桂蘭,不敢相信自己竟一直把她當成殺人的惡鬼。
而秦鐘身旁的石碑,此時也變回大石頭的模樣。
此處,也不再需要障眼法了,變回了原本的樣子。秦鐘看到,果然溝畔是溝畔,荒地是荒地。林子是林子,大石頭是大石頭。
而吳桂蘭,還是與秦鐘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站得如此近,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要怎麼才能殺死惡靈?”秦鐘看著吳桂蘭。
吳桂蘭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它明天晚上會去屠殺聶發一家。”
也就是說,秦鐘必須在明天晚上之前,想到殺死惡靈的方法。
“確定明天晚上,它會去找聶發一家?”秦鐘還是覺得冷,不停地用手搓著胳膊。
吳桂蘭很確定地說道“它是我們的怨念滋生的,相當於我們的一部分。所以,它要做什麼,我們一清二楚,隻是沒能力阻止。”
如此就好辦了,隻需要守在聶發家裡,等著惡靈出現就好了。
開車回到鎮上時,已經淩晨兩點半了,秦鐘匆匆去睡覺了。
明天會有一場惡戰,秦鐘要休息好,養足了精神。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縣公安刑偵隊的中隊長陸競延,來到臨原鄉派出所找秦鐘。
因為秦鐘近期,接連破獲了兩起案子,在縣裡公安內部,以及各個鄉鎮派出所裡傳開了。
一個,當然是二十一年前,五個老人在同一晚,都被自己的親兒子強行吊死的案子了。
原本是個失蹤案,突然變成有預謀的集體謀殺,就成大案了!
另一個,就是消失的涅佤村案子。
剩下三個老人的屍骨,在秦鐘的指引下,一早晨全部挖出來了。
而消失的涅佤村,也重新出現了。
隻一早晨,就在公安裡傳開了。
陸競延不知道秦鐘怎麼做到的。連他都無從下手的案子,竟被秦鐘這麼輕易的,在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裡就破了。
“我想去一趟涅佤村,你陪我去!”
陸競延說話時,一副霸道的命令口吻,讓秦鐘有些不爽。又不是直接領導,說話口氣這麼硬。
老劉看著秦鐘,偷偷地給秦鐘豎大拇指。
小謝則是在一旁幽怨地念叨著“秦隊估計在我們派出所,留不了太久了。”
所長周進元看到陸競延,笑嗬嗬的,又是主動握手,又是遞煙的,態度好得很。
而陸競延總是冷冷地,對誰都十分冷漠。
秦鐘開著所裡的車,帶著陸競延往涅佤村去。
來到二道梁時,發現路邊上站滿了涅佤村的村民。
大家都不知道怎麼回事,莫名其妙被困了一個星期,走不出村子。
終於能出來了,大家聚集在村子外麵,相互訴說著自己這幾天的驚恐不安。
有些年紀大的老人,在分析著發生這種情況的原因。
當然,老人都比較迷信。所以,所分析的原因都是往這邊靠攏的。
不過,這次老人的分析不是沒有道理。
從二道梁下來時,還有村民不斷地往梁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