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秦鐘就打電話給地爻。
在電話裡,秦鐘把這幾天遇到的事,尤其那個能把人的魂從身體裡扯出來的細長黑影,詳細地跟地爻說了。
地爻也不知道那細長黑影是啥東西,不過說自己會去查。
秦鐘說有時間請地爻吃飯,地爻說秦鐘就會放空話。
到了上班時間,陸競延負責傳喚幾個霸淩者到公安局接受調查,秦鐘則去找另一個被付韋鑫霸淩的對象,劉驍印。
按照地址,秦鐘來到劉驍印家。
家裡隻有劉驍印父親一個人,滿眼通紅。看著應該四十歲左右吧,卻是滿頭花白頭發。
劉驍印的父親告訴秦鐘,劉驍印昨天夜裡突然去世了。
秦鐘想了想,還是告訴了劉驍印父親,關於劉驍印被霸淩的事。
也是在劉驍印去世後,家裡人才發現他身上有很多傷。
秦鐘告訴劉驍印父親,霸淩他們兒子的人找到了,今天會被傳喚到公安局接受調查。
如果他想參與,可以跟秦鐘一塊去公安局。
“我相信公安,相信民警同誌能給我孩子討一個公道。”劉驍印父親邊說,邊抹著眼淚。
淚水在眼角的褶皺裡,深深淺淺。
“孩子沒了,我父親跟我老婆受不了打擊,兩人現在都在醫院裡。”劉驍印父親說話時,靠在牆上,眼裡都是絕望“我還有很多事要顧。”
秦鐘點點頭,留了自己的電話後就離開了。讓劉驍印父親有什麼事,可以給自己打電話。
從小區出來,秦鐘想著兩個被霸淩的對象,顧仲顯跟劉驍印都是昨天晚上死了。
是巧合?還是有什麼必然聯係?
一直到下午的時候,幾個霸淩者才來到公安局。
幾個在旁邊看的,因為沒有動手,沒有言語侮辱,也沒有參與組織霸淩活動。所以被批評教育後就放回去了,責令家長跟學校嚴加管教。
劉耀暉已經死了,真正霸淩的就隻剩付韋鑫一個人了。
帶付韋鑫來的,是他的父親,水利局的付局長。
發際線在頭頂,臉上油光。個子不高,挺著啤酒肚。兩腮贅肉,三層下巴,一臉的富態相!
審訊室裡,秦鐘給付局長搬了一把椅子。然後,讓付韋鑫坐在審訊椅上。
付韋鑫不願意,轉頭往他父親臉上瞅著,沒動。
付局長發火了,指著審訊椅喊道“我兒子不是罪犯,憑什麼讓他坐在審訊椅上。”
陸競延很耐心地解釋道“這隻是固定流程,並不是坐在審訊椅上就是罪犯。”
“既然流程有問題,就要改!”付局長的態度還是十分蠻橫。
秦鐘聽著火冒三丈,指著審訊椅衝付韋鑫大聲吼道“讓你坐上去,沒聽到嗎?”
聲音很大。這一聲吼,不僅嚇到了付韋鑫,連陸競延跟付局長都驚得抬頭看著秦鐘。
付韋鑫顯得有點不知所措,但依舊站著沒動。看著他父親,想讓父親給自己撐腰。
秦鐘沒給付局長說話的機會,衝著付韋鑫又吼了一聲“讓你坐那去,要說幾遍,聽不懂嗎?”
秦鐘不敢吼付局長,難道還不敢吼你個付韋鑫嗎?
主要是想起付韋鑫對顧仲顯做的那些事,實在太讓秦鐘憤怒了,火氣簡直壓不住。
付韋鑫被秦鐘吼了兩聲,眼看躲不過去,隻好乖乖坐到審訊椅上。
秦鐘走過去,“哢哢”兩下把審訊椅鎖上了。
付局長簡直驚掉了下巴!平時不管是誰,對他都是點頭哈腰,滿臉堆笑。各種討好,溜須拍馬的話都聽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