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麵的白衣女子控製著紅色火焰,從秦鐘手腕處割開的刀口躥進去,與體內覺醒的黑燕家族血脈相鬥。
黑燕家族血脈被逼的一點點後退,紅色火焰馬上抵達心臟。
就在這時,一隻全身烏黑的燕子,停在秦鐘受傷的手腕處。
接著,燕子張開嘴,吐出了一滴像口水一樣,很清透的液體。
秦鐘瞬間感覺一股冰涼之意,順著傷口處的血管流入體內。紅色火焰帶來的那種灼痛感,也快速消失了。
紅色火焰被切斷,秦鐘手腕處的傷也快速愈合。
遮麵的白衣女子收回了手,她等的似乎就是這隻黑色的燕子。
而站滿了山野的上千個白衣女子,也停止了吟唱。
秦鐘身體裡不痛了,胳膊的傷也愈合了,就像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轉頭看著還站在自己肩頭的那隻黑色燕子,它是母親送來的嗎?
就在這時,遮麵的白衣女子伸出右手,手心向上。
那隻黑燕自覺飛到女子手上,對著夜空鳴叫了兩聲。然後低下頭,咳出兩滴血後,掉在地上死了。
遮麵的白衣女子握緊手,將那兩滴血握在手中。隨後,對殺夜白組織的其它成員說道“我們該離開了。”
接著,隻見漫山遍野的白衣女子,一個接一個原地消失了。
遮麵的白衣女子留在了最後一個。她一揮手,圍著陸競延的一圈火牆消失了。
接著,遮麵白衣女子也消失了。
整個山坳,就隻剩下秦鐘跟陸競延兩個人了。
結束得太突然了,秦鐘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那遮麵的白衣女子,費了這麼大的功夫,就為了等一隻黑燕?
黑燕為什麼會飛到女子手心,為何又會自己咳血而死?
秦鐘母親跟殺夜白組織之間,到底在傳遞著什麼樣的信息?
他們之間,之前又發生了什麼?
秦鐘先將陸競延放了下來。陸競延依舊在昏迷中,但好在還有呼吸。
“陸競延,陸競延……”秦鐘試圖喚醒陸競延“陸競延……”
隻是,無論怎麼喊,陸競延就是不醒。
沒辦法,秦鐘隻好抱著依然是獸形的陸競延,將他抱到車上,放在車後座。
隨後,秦鐘開著車,離開了這個地方。
秦鐘離開後,白紗遮麵的白衣女子出現在路中間。看著秦鐘車子離開的方向,摘下頭上帶白紗的帽子,露出白韻的臉。
白韻很想告訴秦鐘,自己這麼多年,有多想他。
可是,她不能!
白韻不能以自己的麵目出現在秦鐘麵前,不能讓秦鐘知道是她。至少現在還不能!
秦鐘開著車,一路往縣城方向。他不時從後視鏡裡,看看躺在車後座的陸競延。
陸競延還沒蘇醒。沒有自主意識,就不能變回人的模樣。
如果到了縣城,陸競延還是獸形,秦鐘就沒法帶他去醫院。
實在沒辦法,就隻能帶著去寵物醫院了。
不過,這麼大一隻犬,估計也會驚到寵物醫生。看起來,至少有阿拉斯加的兩倍大。
一路上,秦鐘在擔心陸競延,也在擔心母親。
他想不通為什麼那隻黑燕那麼重要?值得殺夜白組織如此大費周章!
黑燕嘔血在女子手上,又代表著什麼?
黑燕的死,是不是預示著什麼?
母親會怎麼樣?會不會因此遇到危險?
正當秦鐘想得入神時,被後座陸競延的說話聲嚇了一跳。
秦鐘從後視鏡看到,陸競延坐起身,恢複了人形。
一看陸競延醒了,秦鐘長舒一口氣。
“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秦鐘一邊開車,一邊擔心地問陸競延。